第十六章 消消氣

  「你是不是搶了荑兒馬車？」

  「沈伯父.....」

  「我問是不是你做的！」

  「沈伯父，你相信我，當時凝兒情況緊急，我才不得不這樣，沒想到荑兒會出事.....」

  「啪！！」

  沈舟重重一巴掌甩在司顯洲臉上。

  「伯父.....」司顯洲目光呆滯，不敢相信，沈舟竟會當眾打他臉。

  「啪！」

  又是一巴掌，沈舟沒留一點餘力，「你沒想到荑兒會出事，那她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司顯洲，我待你不薄，荑兒待你更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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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花在你身上的心思比荑兒還多，就指望荑兒嫁人後能多得你一些偏愛。萬萬沒有想到，這還沒有成婚，你就做出這種負心之事來。」

  「一個跟你毫無關係的女子做出病發的樣子，你就要把夷兒拋在深山，要是你的嬌妻美妾吹吹枕頭風，你豈不是會要了夷兒的命？」

  上一世的結局，確實就是這樣.....

  只要沈雁凝掉一掉眼淚，他就像瘋了一樣，對自己拳打腳踢。多年的付出不僅沒有得到回報，反而把自己拉進了萬丈深淵。

  沈歸荑看著站在面前，為自己出頭的父親，她眼眶通紅，瞬間泣不成聲。

  司顯洲被罵得呆在原地，兩個通紅的巴掌印更是襯得他羞憤難當。

  沈雁凝見司顯洲被罵得慘，身子不由得往後一縮，反應過來才咬著牙弱弱出聲。

  「妹妹出事誰也沒有想到，叔父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

  沈舟目光轉向她：「荑兒去給母親上香，你跟著去做什麼？」

  「我....」沈雁凝心裡一緊，「我是想陪妹妹一起去給嬸娘上香。」

  沈舟看她目光閃躲的心虛樣子，哪裡還不明白，不由得冷笑出聲。

  「沈雁凝，你身為女子連教養都不知道，見到外男還主動往上貼。我倒是要問問鄭氏是如何教的你。」

  這話說的極為嚴重，就差直接說她不要臉勾引男人了。

  沈雁凝瞬間白了臉色，身子搖搖欲墜。

  見此，司顯洲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他對沈雁凝並無情誼，開始不過是憐惜她弱小，再後來她意外成了他救命恩人，最後是為了氣沈歸荑才獨寵的她。

  荑兒的死雖然不能全部歸咎於她，但她也有不可磨滅的責任.....

  重來一世，他只想要夷兒能永遠留在他身邊，並不想再跟沈雁凝綁在一起。

  但這件事，確實是他的錯，不能讓一個弱女子背了鍋。

  司顯洲上前一步，拱手彎腰說道。

  「沈伯父，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次確實是我思慮不周，才讓夷兒受了那麼大苦。您要打要罰，我都願意，只要您和夷兒能消氣。」

  「京城去岐山有些距離，我擔心荑兒路上無聊，沈雁凝也確實是想去替沈伯母上香，我得知後才跟荑兒提議帶她去的。」

  這番話說的漂亮，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准女婿，沈舟臉色稍緩。

  沈歸荑眼睛眯起，似笑非笑，讚嘆道：「司世子真會憐香惜玉。」

  「是我不好，荑兒別生氣了，好不好？」司顯洲臉色自然，低頭輕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