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搖人
2024-10-07 05:54:53
作者: 原稚安
怕自己清醒的時間越長,夢境裡面看到的內容記得越不清晰,虞夏緩了兩分鐘立馬拿起手機,點開記事本。
把重要的信息點全部記下來,虞夏鬆了一口氣。
開始思考要怎麼完成石清轅的委託。
石清轅的委託簡單,就是前提稍微有點複雜。
憑她一個人很難搞。
虞夏決定搖人。
—
被搖中的莫幸福興高采烈開車到民宿接虞夏。
虞夏背著貓包,蹦蹦跳跳同她許久未見的幸福姐姐交換了一下大大的擁抱。
「不錯不錯,幸福姐姐的氣色比我上次見你好很多。」
莫幸福止不住笑,「你呀你……」
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面前鮮妍的小姑娘,莫幸福眉頭稍稍聚攏,「不對啊,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瘦了一點呢?是最近工作太忙?」
「沒有。」被說得,虞夏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頰,「我最近都跑遼城旅遊來了,吃嘛嘛嘛香,怎麼可能瘦。」
「一定是幸福姐姐以長輩看晚輩的心態看我了,就算我胖了十斤都會覺得我瘦。」
她最近經常因為周言禮生氣,有可能真的瘦了一點。
不過應該不至於那麼明顯才對。
她能吃能睡的,就是有時候會晃神emo。
反正打死不承認就對了,總不能讓朋友為她擔心。
「是嗎?」莫幸福有些不相信虞夏的說辭。
好在她也沒有糾結太久,「走,我帶你和小貓吃飯去。」
虞夏悄悄呼出一口氣,「好啊。」
莫幸福找的飯店,是虞夏沒吃過的高檔餐廳。
有獨立包廂,裡頭最便宜的一碟青菜都要上百的那種。
莫幸福也是考慮到這裡可以帶寵物,不然會帶虞夏去一些不起眼的餐館吃當地特色。
點完菜,莫幸福合上菜單,把菜單擱到一旁的架子上,「夏夏,我過幾天要結婚了。」
「哎?」虞夏驚詫得杏眼瞪得跟元寶的貓眼一樣圓,「怎麼那麼突然?」
「哦,不對,是怎麼沒有通知我?幸福姐姐不想邀請我參加婚禮?」
知道她幸福姐姐不是那樣的人,虞夏才敢佯裝委屈地抹眼角。
莫幸福知道小姑娘只是在逗趣,嗔怪地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沒有婚禮,怎麼邀請你參加。」
虞夏微微一怔。
莫幸福好似看出了虞夏的疑惑,柔聲解釋,「我跟他都一把年紀了,我們商量決定,不舉辦婚禮,就我跟他的家裡人一起吃頓飯走個形勢,然後去領證就好了。」
虞夏的嘴比腦子快,「什麼一把年紀!我幸福姐姐天生麗質,貌美如花!打扮打扮比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還要俏!怎麼就一把年紀了!」
這番話一出來,虞夏的手背毫無疑問又挨了一巴掌。
「油嘴滑舌!」莫幸福臉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我自己的狀態自己清楚,哪能擔得起你的這些形容。」
虞夏承認自己的話是往誇張了的說,但沒覺得自己誇張太多。
她摸了摸鼻頭,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我八卦一下,那位卓律師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打動我幸福姐姐的?」
莫幸福微微一笑,「知道前幾個月,遼城發生了一起地鐵持刀傷人事件麼?」
虞夏搖頭。
這年頭新聞更新疊代的速度太快,有兩三天沒關注新聞,就會錯過熱點。
新聞的時效性高是一件好事,可在某些特定時候也容易成為壞事。
例如人們關注的熱點,有些時候還沒得到解決,就被別的熱點替換掉。
被替換的熱點沒了大眾輿論監督,可能會犯拖時間、被擱置之類的老毛病。
「前幾個月,遼城地鐵3號線有神經病偷偷藏了刀子進地鐵,在地鐵車廂連捅兩人,最後被熱心群眾奪了刀子摁在地上。」莫幸福給虞夏概括地講述前段時間的大新聞。
虞夏倒吸一口涼氣,「被捅傷的那兩人里有一個是卓律師?」
她以為是卓良季英雄救美,博得了莫幸福傾心。
莫幸福哭笑不得,「沒有。」
她看了一眼站在虞夏腿上,兩隻前爪扒著桌布,好似在認真聽她說話的小貓咪,被可愛到,「良季是制服神經病的熱心群眾之一。」
「說來也巧,那個神經病姓霍,我對他有點印象,是我那個前夫的堂弟。」莫幸福眼裡掠過一絲譏諷的嫌惡,「我隱約記得我前夫誇過他那個堂弟做事膽大心細,人品性格都很好。」
結果那個人品性格都很好的人,被逮捕到看守所之後,開始裝瘋賣傻,致力於扮演神經病。
那人為了脫罪連臉都不要了。
莫幸福聽說了好幾件他的光榮事跡——
例如在看守所的角落撒尿,再例如直接在褲子裡拉屎,抓著一坨屎攻擊路過的倒霉蛋。
噁心透頂!
「那是霍家人為了報復幸福姐姐跟霍晉偉離婚設的局吧?」虞夏一語中的。
莫幸福笑了笑,「很明顯是的。」
「那個人是霍渣男的堂弟,又恰恰好持刀出現在我跟良季乘的那列車的車廂,距離我不遠,要不是車廂人太多,他擠不到我身邊來,絕對會直接捅我。」
那神經病是先捅了離他最近,礙了他的路的人,徑直衝向她的。
不過他捅那兩個人引發了騷亂,本來就人多的車廂顯得亂糟糟的,他更加寸步難行。
沒等他到她面前,就被撲上去的熱心群眾制服。
卓良季就是熱心群眾之一。
「所以,幸福姐姐是被卓律師的英勇打動了?」虞夏抓重點的能力滿分。
莫幸福笑著看她,「是也不是。」
虞夏稍挑眉梢。
莫幸福見貓咪伸長了爪子想扒拉桌上的紙巾盒,推了推紙巾盒好讓貓爪子能夠到,「當時車廂有人被捅,大部分人的下意識反應都是逃離危險源,只有極少數幾個人不顧自身危險往前控制那個神經病。」
「安全後我問他,為什麼要往前沖,如果當時只有他一個人,一定製服不了那瘋子,他給我的解釋是,自己身為律師,看不得這種在法典上面蹦迪的行為,再有,他怕我受傷,那人給他的感覺也是衝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