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能是被始亂終棄了吧
2024-10-07 05:40:34
作者: 原稚安
虞夏低頭蹭他的臉,「證明!」
周言禮回想了一下他們的交流,才領悟到她話里的意思。
但他該怎麼解釋,想他證明會喜歡她的決心,不需要扒衣服呢?
今晚的刺激過大,堂堂周氏集團掌權人的腦子已經快亂成漿糊。
看他似乎在走神,虞夏眯了眯眼,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手抓住他的雙手,將他的手摁在地毯上。
周言禮沒想到虞夏突然來這一出。
等他反應過來,濕儒的唇瓣已經印上了他的下巴。
身為醉鬼,虞夏裝作親錯地方,磨磨蹭蹭地從下巴往上吻。
直到親上微涼的薄唇,她才滿意,原本就泛著紅的眼尾多了幾分惑人的媚。
一個主動權完全沒在自己手上的吻,青澀而勾人,成功帶走了周言禮絕大部分理智。
被酒勁影響,周言禮輕而易舉掙開了虞夏的控制。
他一手護著她的腰肢,一手撐著地板坐起來。
「夏夏,我是誰?」
聽著那沙啞的嗓音,虞夏莫名覺得醉意真的上頭了,「你是——」
她刻意拉長尾音,「我以後要喜歡的人!」
周言禮不滿意這個答案,主動低頭啄了啄那張嫣紅的小嘴,循循善誘,「夏夏以後喜歡的人叫什麼名字?」
虞夏抓住他的手,巴巴仰頭看他,眼裡又蓄了淚。
忍得快炸了,周言禮依然有等待答案的耐心,也沒被她的眼淚敷衍過去。
這個答案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她如果醉到連他的名字都記不得,他就得繼續忍。
趁人之危不行。
她清醒之後有可能會後悔。
至少,至少她得能喊出他的名字。
不然,在床上她如果脫口而出別人的名字,他會瘋。
虞夏也算知道他的底線是什麼了,抓起他的手指咬住,牙齒磨著他的指腹,含含糊糊,「周言禮。」
周言禮提起的心落到了實處。
任由拼命壓抑的情緒外泄,深邃的黑瞳泛著炙熱的暗芒。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抱著懷裡人起身回房。
虞夏攀上他的肩膀,忍了又忍才沒有笑出來。
她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心心念念了那麼多天,總算是——
如願以償!
—
於夢月回到小區,看到郭少瑜那張臉就忍不住生氣。
「你來遲了。」
郭少瑜臉上的燦爛笑容滯住,「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夏夏策劃了今晚跟周言禮告白。」於夢月推開家門。
聞言,郭少瑜反而鬆了一口氣,「她不會,她不喜歡周言禮。」
於夢月踢掉腳上的靴子,換上拖鞋,拖著疲憊的身子去冰箱拿牛奶。
「你沒把唐映南當情敵看我理解,但我覺得周言禮有資本當你的情敵,他那張臉對於夏夏來說就是最大的殺器!」
郭少瑜看於夢月開了冰牛奶準備喝,奪過牛奶盒走進廚房。
「姐,你覺得虞夏會喜歡騙子嗎?」
於夢月驟然清醒了幾分,「你知道什麼?」
郭少瑜開了火,把牛奶倒進鍋里,「圈內不成文的規矩,不能說。」
於夢月沉默。
郭少瑜的暗示未免太明顯了,周言禮是騙子。
至於是騙錢還是騙色,亦或者騙其他……
咕嘟咕嘟牛奶沸騰的聲音響起。
於夢月回過神來。
「就算這樣,你也遲了,除非你有本事揭穿周言禮的真面目,不然日夜相對,夏夏遲早會從最初的見色起意發展成愛上周言禮。」
雖然她是單身狗,但她看得出來,虞夏那是要淪陷的前兆。
郭少瑜低垂著眉眼,「暫時沒本事,不過也不急。」
於夢月搖了搖頭,想說些什麼,轉念想到他以前的德性,氣瞬間湧上來,咽下到了嘴邊的規勸。
他都不急,她有什麼好急的。
反正又不是她喜歡虞夏。
也不是她得知虞夏結婚後,喝了個大醉,跑到衛生間一邊吐一邊哭。
把熱好的牛奶送到於夢月手邊,郭少瑜試探性開口,「我待會兒給她打電話,約她明天出來見面,我正式地向她賠禮道歉。」
於夢月小口小口喝著牛奶,「我不管你。」
雖然她覺得虞夏顧不上接電話,但也懶得提醒了。
郭少瑜拿著手機走出陽台。
不到五分鐘,他回來了。
睨了眼他緊繃的神色,於夢月看在熱牛奶的份上,還是心軟。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估計到家就睡下了,你明天再打吧。」
於夢月不知道,她隨口勸郭少瑜的話,從另一層面來說是事實。
只不過此『睡』非彼『睡』。
早晨六點多,虞夏才重新拿起被落到了客廳的手機。
看到郭少瑜打來的三個未接來電,她沒有要回撥過去的打算。
擼起袖子默默銷毀昨晚她裝醉的證據。
例如那瓶從她兜里拿出來,卻一口沒喝的酒。
她特意選的高度數酒,保准一瓶下去能醉的那種,但她在車上左思右想,覺得完全被酒勁支配去坦白,不好,到最後她還是用了裝醉這種極其考驗信念感的方式。
幸虧她演技不錯,每回都在破功邊緣撐住了。
收拾掉證據,虞夏又去自己房間拿支票。
寫好支票,她躡手躡腳走進周言禮的房間,把支票放到床頭櫃,而後回房間換衣服出門。
周言禮是被工作日的鬧鐘吵醒的。
睡眼惺忪翻了個身,手往身側探,只摸到了一片冰涼,他驚得瞬間醒神。
猛然坐起,狹長的眼浮現出了星星點點的疑惑。
虞夏呢?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昨晚把自己搭進去哄好人之後,他抱著她去浴室洗了澡,換了床單,又將人塞回自己的被窩,抱著她道的晚安。
為什麼一覺睡醒,人還能沒了?
揉了揉眉心,周言禮扭頭看向床頭櫃,想找手機,卻看到一張薄薄的紙。
拿起那張陌生的紙,凝神一看。
是虞夏簽了名的支票,沒有寫數額。
周言禮心頭警鈴大作,幽深的黑瞳泛上晦澀的陰暗。
一夜歡愉,早上醒來人沒了,只留下一張支票……
這種事情在豪門圈多得去了,只要是不想負責,都會這樣做。
他不能是被始亂終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