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你是我見過的最大方的老闆
2024-10-07 05:40:06
作者: 原稚安
雖然之前沒伺候過小姑娘,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虞夏直得不能更直,只不過是喜歡莎莎的氣質,忍不住上手感受了一下而已。
「如果你表現得好,你的顧客會另給你加錢嗎?」
莎莎突然有些緊張,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會,但是少有。」
少有的意思是,一年都遇不上一次。
虞夏心裡有了數,越過莎莎看向橋洞的另一處,那裡還是站著兩三個女孩。
因為對第一個被帶走的女孩印象深刻,她一眼便認出了其中一個就是最先被帶走的那個女孩。
想來是上單生意完成了,又回了這裡,等下單生意的到來。
「你今晚的表現很好。」虞夏從兜里掏出錢。
她就剩七百多塊,抽了三百塞給莎莎,「這是獎勵。」
聶莊沒眼看,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往橋頭溜達。
莎莎捏著多出來的三百,鮮艷的紅唇彎出嫵媚的笑,「謝謝老闆,您是我見過的最大方的老闆。」
虞夏沒再說什麼,起身小跑著追上自家師父。
莎莎疊好錢,放進裙子內縫的拉鏈口袋,扭著腰走回姐妹堆。
有人泛酸,「莎姐好運氣,只是陪客人聊聊天就有一筆錢入帳。」
也有人好奇,「莎姐,那位小姐好大方,她要是看上你的話,會不會出錢包你?」
莎莎掏出打火機和香菸,無奈苦笑,「這種運氣七八年才撞上一次。」
點燃香菸,她手指夾著煙,猛吸一口,伸手拍了拍那個說話還帶著稚氣的姐妹,「別做夢了,那是個大方的大小姐,但聽口音明顯不是廣城本地人,以前從沒見過,以後……」
「可能也沒機會再見了……」
虞夏追上聶莊,驚覺自家師父老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
「師父您這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怎麼那麼奇怪?」
聶莊抬手抹了抹一點眼淚都沒有的眼角,感慨,「就是覺得我徒婿真不容易,娶了個喜歡在外沾花惹草的小丫頭。」
虞夏翻了個白眼,「污衊!我怎麼就沾花惹草了!我就是摸了摸漂亮姐姐的臉而已!」
聶莊好笑地睨她,「我還不懂你?這要是在渝城,你能成為那些女孩的常客。」
虞夏眨了眨眼,沒有反駁這句話,因為這確實是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你很喜歡剛剛那個叫莎莎的姑娘?」聶莊問道。
虞夏彎唇笑了笑,「沒到很喜歡的程度,就是覺得她那迷人的外在配上破敗的內絮,挺吸引人去了解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和莎莎聊那麼多。
也正是因為莎莎回答她的問題一點沒敷衍,她看得出來對方說的都是實話,她才會在最後追加了三百塊獎勵。
聶莊無奈,沒繼續這個話題,「待會兒看到了什麼想吃的就買,我來買單。」
「那我就不客氣了!」
沒一會兒,虞夏左手拿著一杯奶茶,右手拿著一根肥腸串,手指還掛著裝炭烤蝦滑的袋子。
聶莊也拿著奶茶,只是不敢吃肥腸這麼油膩的東西,拿的是澱粉腸。
他們誤打誤撞走進了一條美食街。
聶莊看到年輕小姑娘那發光的杏眼就知道,今天賺到的錢說不定不夠花。
「師父的腰是不是不太舒服?」嘴裡嚼著東西,虞夏出口的聲音略有含糊。
聶莊面不改色,「這把年紀了,身體肯定沒年輕的時候利索,小病小痛都很正常。」
「您也知道自己這把年紀了啊。」虞夏吸了一口冰涼的奶茶,「說真的,您要不要考慮一下去渝城養老?」
「我為了您的徒婿在渝城的城區買了房,以後估計就住那了,您要是去渝城定居,不僅有我孝敬您,還有您徒婿周末能陪您下下棋釣釣魚,身體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而且,我和您都在渝城的話,師兄說不定也會想到渝城買房。師兄在渝城買了房,不說時刻住著,每年總要回去兩三次吧,只要師兄回了渝城,我們師徒三就能約著吃飯。」
聶莊睨向她,「別給我畫餅。」
小姑娘畫的餅巨大,他只心動了一秒,反應過來這麼大的餅他吃不下。
他自己的徒弟他還不了解?
至少十年之內,唐映南不會有買房定居的想法。
而且虞夏閒起來是挺閒,忙起來也是真忙,她忙的時候他變成空巢老人的概率很大。
虞夏撇了撇嘴角,「事關師兄可能是在畫餅,但是您要是在渝城,我能多見多陪您是完全可以實現的。」
「定居……等我看遍了外面的大好河山再說吧。」聶莊沒怎麼猶豫便拒絕了。
虞夏面上不顯,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
忽悠師父去渝城養老的計劃,再次失敗。
「對了,一直徒婿徒婿這樣稱呼,我徒婿叫什麼名字?」聶莊不給虞夏難過的機會。
虞夏咬掉最後一口烤肥腸,「周言禮。」
「周,言,禮?」聶莊皺了眉,「渝城周家的周言禮?」
虞夏搖頭,「不是,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和周家那位同名而已。」
聶莊猶疑,「周言禮這個名字不算大眾……你這倒霉孩子該不會被騙了吧?」
凡是知道渝城周家周言禮的人都會產生這種疑慮,虞夏習慣了解釋,「他騙我可一點好處都沒有,隱瞞豪門身份和我結婚圖什麼?我又不仇視豪門子弟,他大大方方告訴我不好嗎?」
聶莊沉默了半晌,「也是哈……」
「我幾年前見過周家那位周言禮,等我到了渝城,你帶他出來讓我見見。」
饒是覺得虞夏說得有道理,聶莊也不是特別放心。
心裡將去渝城這件事提上日程。
「完全沒問題。」虞夏好奇詢問,「師父見過的那位周家周言禮長什麼樣子?好看嗎?」
「你這關注點……」真是沒讓他失望。
聶莊哭笑不得,「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孩子哪有不好看的,他啊,貴氣難言。」
虞夏明了。師父他老人家記住的是人家的氣質,但她問的是臉。
師徒兩人在美食街逛了一圈下來,吃得肚子圓滾滾的,手上還拎著沒吃完的小吃。
坐在回酒店的車上,虞夏扭頭看著窗外的霓虹燈發呆,心裡突然閃現出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