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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我會親手結果了你!

2024-10-09 08:54:48 作者: 院長大人

  喬清平「小姐,你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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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清平出現的很及時,他看見喬敏兒把裴雲裳抵在雕塑上,就要割掉她的脖子。

  喬清平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喬敏兒身邊,攥住她的手才免讓喬敏兒發瘋。

  但是在拉扯之中,鋒利的美工刀還是劃破了一點裴雲裳的脖子。

  很快,血流順著裴雲裳白皙脖子流下來,飛濺的點點血珠,染紅了旁邊的白色閆妄雕塑。

  「喬清平你給我鬆手!都是這個女人,要不是她閆妄也不會被逼成這樣!」

  「你看看她,現在一臉根本不知道錯了的樣子,好像閆妄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他活該!」

  「像這樣的蛇蠍女人,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更不配出現在閆妄面前!」

  「嗚嗚嗚……憑什麼,憑什麼閆妄要為這個蛇蠍賤人把自己逼到這個份兒上,憑什麼!」

  「裴雲裳,你這個賤人,賤人!!」

  「嗚嗚嗚……」

  喬清平緊緊抱住發瘋吼叫的喬敏兒,整個純白的雕塑室里,迴蕩著喬敏兒撕心裂肺的悲痛哭聲。

  哭的裴雲裳的心都顫了。

  喬清平就這麼緊緊的抱住泣不成聲的喬敏兒,抿唇不語。

  只是偶爾會抬起頭看向裴雲裳這一邊。

  裴雲裳的安靜緘默,跟喬敏兒形成鮮明強烈的對比。

  喬清平看著裴雲裳的眼神,有鄙夷有冷漠。

  可憐裴雲裳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兒?

  她冥冥之中覺得,閆妄在暗中觀察著一切,她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激怒喬敏兒,逼閆妄現身。

  給她一個交代,也給喬敏兒一個交代。

  兩個女人都這麼痛苦下去,到底對誰好?

  「放開我,嗚嗚嗚……清平你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小姐,你冷靜一點。為了她,不值。」

  「不……閆妄不要我了,嗚嗚嗚……這個女人搶走了我的閆妄……」

  「嗚嗚嗚……而我還要強忍著想殺了她的心,還要替閆妄保護她,憑什麼?」

  「閆妄他憑什麼這麼對我,他知不知道自己很殘忍!為什麼?清平,我好疼,我渾身都好疼嗚嗚嗚……」

  「死了吧,死了就不會痛了對不對,我想媽媽了,清平,我想媽媽了!」

  喬敏兒激動的哭喊著,忽然水潤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玉石俱焚的犀利眸光,她攥進美工刀,直接朝著自己的心臟處戳去。

  喬清平被嚇的來不及心跳,本能意識的用手去奪喬敏兒手裡的美工刀。

  就這麼用自己手掌的肉生生摩擦著美工刀,用鮮血淋淋的疼痛來作為交換,將美工刀攥緊自己的掌心中,從喬敏兒的手中抽出,丟出老遠……

  飛濺的血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紅色的弧線,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擴散開來。

  裴雲裳看著眼前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

  旁邊的蘇姐看到喬清平這樣空手奪刀,觸目驚心。

  她驚呼了一聲,「喬先生,你沒事吧?」

  喬清平顧不得手掌被劃掉一半的疼痛,俊秀的臉心疼的皺在一起,他沒有辦法,只能先用一記手刀把喬敏兒打暈。

  瞬間,喬敏兒抽泣著在癱軟在喬清平的懷中,無力疼痛呻吟著……

  喬清平從沒有見過喬敏兒這樣過。

  她真的愛慘了閆妄!

  她根本承受不了,自己要去保護一個自己恨透了的情敵。

  蘇姐已經喊來了兩個女傭,她們很快上前從喬清平的手裡將暈過去的喬敏兒左右攙扶住。

  喬清平此時才算是脫手空閒了,他的左手手掌被劃開一道很大的口子,血滴答滴答順著幾根手指頭往下不住的流淌。

  只穿著一身維密內衣的裴雲裳,水眸低垂,安靜的看著喬清平血流不止的手掌。

  以這個流速,不出半個小時,喬清平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過去,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喬清平似乎並不在意。

  他皮鞋踩地往前走,踩過地上自己流的一灘血,沾連起來的血腳印,走向裴雲裳。

  面無表情,揚手揮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裴雲裳的臉上。

  裴雲裳半張臉火辣辣的疼痛,不亞於被喬敏兒拿著鞭子抽打時候的疼痛。

  像是這種疼痛惹怒了裴雲裳,她忽然像只炸了毛的野貓,抬手照著喬清平的臉回扇過去,但是卻被喬清平抬手攥住。

  裴雲裳咬著發抖的唇,憤怒瞪著他。

  而喬清平冷靜入刀子,一字一頓,「裴雲裳,再故意激怒喬敏兒,下一次我會親手結果你!」

  「閆妄怎麼報復我都沒關係,只要你再敢激怒喬敏兒,我一定會親手結果你!」

  親手結果她……

  喬清平冷酷的眼神,讓裴雲裳知道他並非在嚇唬人。

  他在奪喬敏兒想自殺時的美工刀時,毫不猶豫,甚至都不怕割掉他的手掌。

  他對喬敏兒的那份心,昭然若揭。

  裴雲裳被喬清平攥著受傷的左手腕,她纖細的身子,原本穿的就極少的布料,還在瑟瑟發抖。

  但是,她偏偏笑了。

  或許,她也瘋了,被喬敏兒拿鞭子抽了這許多天,關了許多天,也折磨了許多天,連裴雲裳都覺得自己快被喬敏兒感染成一個瘋子了。

  「你覺得一直這樣下去才是對的是嗎?」裴雲裳不懼的看著喬清平的眼睛。

  「你每天都讓喬敏兒處在瘋與不瘋的崩潰邊緣,到底受折磨的是我,還是她喬敏兒?你心裡不清楚嗎?」

  喬清平,「……」

  裴雲裳,「為什麼!她已經都痛苦到想自殺了,你卻還在逼她讓她保持冷靜?喬先生啊,你可真愛喬小姐……」

  裴雲裳笑的嘲諷極了,但是卻又美極了。

  喬清平已經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憤怒,周圍的空氣都森冷極了,偏偏裴雲裳就是不怕死。

  喬清平就這麼凝著裴雲裳,半晌之後,他強迫自己冷靜下去,「你以為用這樣的辦法就能逼閆妄現身?」

  「你覺得,閆妄現在暗處盯著你?他那麼喜歡你,如果他真的看的見你,早在喬敏兒拿鞭子抽你的時候,他就會出現。」

  裴雲裳雙唇微微顫抖,發白。

  喬清平,「裴雲裳,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命不好,被閆妄那種男人喜歡上。」

  「若不是喬小姐愛慘了閆妄,你覺得她會願意多看你一眼?」

  裴雲裳,「那她既然這麼討厭我,乾脆就放我離開啊!」

  「你以為你離開之後就能安全回到家裡,洗個熱水澡,蓋著溫暖的被子睡個好覺?」

  喬清平冷笑。

  「怕你前腳剛出這個門,後腳就被閆祖海的人抓到,然後把你丟K江里餵鱷魚!」

  裴雲裳渾身蕭然一抖,隨後她竟然噗嗤一聲笑了,「看來我真的猜對了,閆祖海以為抓到我,就能用我來威脅閆妄現身是吧?」

  「喬敏兒抓我,也不單單是為了閆妄,她只是想折磨我,把我折磨的跟她一樣瘋,然後再把我送給閆祖海,對吧?」

  喬清平沒有否認裴雲裳說的話,裴雲裳忽然覺得心口疼的厲害。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她。

  喬清平忽然鬆開了裴雲裳的手,裴雲裳整個人因為慣性的力道,往後連連退了幾步,纖細柔軟的身子,看著格外單薄。

  畢竟,只穿了極少布料的維密內衣。

  「蘇姐,把她關起來。」喬清平淡淡一句之後,就抱著暈過去的喬敏兒離開了。

  喬清平的手還在流血,他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

  裴雲裳被帶回類似雜物間的房子關了三天。

  這三天,裴雲裳想了很多很多。

  她知道閆家不簡單,但從沒想過自己會深深惹上閆家。

  她以為激怒喬敏兒,利用喬敏兒的瘋狂,能夠逼的閆妄現身。

  但是她錯了。

  閆妄真的消失了,不管她,也不在乎喬敏兒。

  裴雲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難道就僅僅是因為她拒絕了閆妄?

  這個男人的到底有多極端,多恐怖?

  裴雲裳第一次體會到了,哪怕她對他無害,還曾經帶給過他快樂,明明閆妄心裡很在乎她,可閆妄還是能夠坐到不動如山,冷酷無情。

  第四天的時候,有人過來開門。

  裴雲裳這三天都沒有怎麼吃東西,好似蘇姐什麼時候想起來,才會給她一點可憐的水跟飯。

  她知道,這不過是她惹怒喬清平的懲罰。

  應寒年已經一個多星期聯繫不上裴雲裳,他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入手。

  他給徐婉婉打去了電話,當徐婉婉接到應寒年電話的時候,還有點奇怪。

  應寒年的語氣很輕鬆,聽不出什麼意外,「裴小姐現在家嗎,我打她手機關機,我想請她吃個飯。」

  「姐姐跟顧音音去外地了,好幾天了。」

  應寒年微微一怔,隨後開口,「哦,這樣,她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十天左右了吧。」

  「那她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我昨天給她打電話,她也關機了。」

  徐婉婉說到這裡,忽然擔心問了一句,「我姐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應寒年知道徐婉婉現在帶著一個小寶寶,他笑著輕聲安慰,「不會,大概是手機沒電,或者泡水了吧。」

  沒再說什麼,應寒年掛斷電話,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裴雲裳不會十天都不開機的,她那麼掛念她的家人。

  所以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裴雲裳被綁架了。

  只是被誰綁架,在哪兒?

  應寒年猶豫片刻之後,又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應寒年也沒廢話,直接開口,「方擎,幫我查個人,她現在有可能遇到危險了。」

  方擎,「誰?」

  「你認識的,裴雲裳。」

  方擎不愧在刑偵科多年,自然有他的辦法能查到信息。

  沒兩天,方擎就給應寒年回應了,「監控路線顯示,她從醫院出去之後就被一輛黑色保姆車接走了,我查過那輛車,去了一個莊園,我把地址發給你。」

  應寒年,「謝了,改天請你喝酒。」

  方擎,「你在追她?」

  應寒年,「呵,她是我的未婚妻。」

  方擎,「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想我自己可以解決。」

  應寒年掛斷電話之後,很快方擎把地址發到了應寒年的微信上。

  應寒年沒有耽擱時間,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黑色運動衣之後,就匆匆從房間出去。

  應太太還沒有睡,看著兒子穿的這一身,再加上他的臉色有些凝重,應太太擔心的皺皺秀眉,「寒年,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睡不著,出去跑跑步。」

  「都已經這麼晚了,心情不好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應寒年微微頓了頓,隨後在玄關處把拖鞋換成一雙運動鞋,隨後他抬起頭看著一臉擔憂的母親,輕輕溫和笑笑,「只是有點小煩惱,媽媽別擔心,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別跑太遠哦。」

  「嗯,您先睡吧。」

  應寒年沒有再說什麼,拿起車鑰匙就開門出去。

  出去之後,他臉上的溫和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很嚴肅。

  應寒年沒有耽擱,按照方擎給的地址就直接一路開了過去。

  在去的路上,應寒年又聽著手機藍牙里傳來的聲音。

  「那是十八梧桐莊園,是閆妄買下來的,好像是結婚用的婚房。」

  那是閆妄的莊園?

  所以,裴雲裳是被閆妄給綁架軟禁了起來?

  沒道理的,閆妄已經失蹤多天。

  如果他真的把裴雲裳給囚禁起來,那麼他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

  應寒年思緒很煩亂,車開的也越來越快。

  兩個小時後,他趕到了這個梧桐莊園。

  莊園燈火通明很安靜。

  應寒年穿著黑色的連帽運動衛衣,他抬頭看了眼莊園高高的牆,戴上黑色帽子,退後兩步。

  輕而易舉的翻牆過去,悄無聲息……

  與此同時,裴雲裳被關了四天之後,現在又被安排乾活了。

  這次不是掃後院,也不是打掃泳池。

  而是讓裴雲裳把後花園所有的花都扒掉,喬敏兒忽然興致大發,說要在這裡種植薔薇。

  她想要雕刻出世界上最美的薔薇花,所以,她要求裴雲裳把後花園所有的種植全部鏟掉清除乾淨。

  裴雲裳知道,喬敏兒不過又是在變著法的折磨自己。

  似乎只有看著自己被折磨到累暈,喬敏兒的心裡才會痛快一些。

  不能殺掉你,那就折磨你。

  喬敏兒在雕刻室里,繼續慢慢雕刻著她的閆妄。

  而偌大的後花園,只有裴雲裳一個人在用鏟子一顆一顆的拔著植物。

  她的右手已經被磨出許多血泡,疼痛的很。

  腰酸背痛的……

  自打裴雲裳來到這個莊園的第一天起,她的身體就再也沒好過,每天都在腰酸背痛中,外加身上時不時抽打下來的鞭子。

  裴雲裳現在虛弱的一陣風就能颳倒。

  但是,偏偏裴雲裳又像草一樣,柔軟又堅韌的挺拔活著,不曾被壓倒。

  當應寒年看見滿身灰撲撲,臉上帶著泥點,狼狽不堪在拔草的裴雲裳時,他整個人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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