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拿鞭子朝她狠狠揮下
2024-10-09 08:54:41
作者: 院長大人
「小姐,你今兒要再讓她這麼幹一天,她會暈過去,那還有什麼意思。」
喬敏兒呵呵冷笑了幾聲,「給她口飯吃,先別餓死!」
這算是一种放過吧。
裴雲裳忽然輕輕閉上眼睛,身子發軟的眩暈晃蕩幾下,喬清平看見她虛弱的樣子,快步走過去想要扶住她,卻發現裴雲裳又咬牙撐住。
這個外表看起來很柔弱的女孩兒,骨子裡到是挺倔強的。
泳池沒有清理乾淨,裴雲裳卻得到了一頓早飯。
只是,現在她除垢了一晚上,聞了一晚上的消毒水味道,現在無論再聞到什麼,都噁心反胃的想吐!
所以,早飯裴雲裳並沒有吃兩口,再一個,她的右手,酸痛又腫脹無比!
甚至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現在能讓她閉眼短短休息一會兒,那她會非常感謝喬敏兒的手下留情。
而喬敏兒還真給了她幾小時的休息時間。
幾小時之後,在裴雲裳輕輕揉著酸痛的胳膊時,蘇姐又來了,裴雲裳知道她的休息時間結束了。
蘇姐上下看了一眼裴雲裳,這才過去一天,她整個人看著精神都沒了。
畢竟清洗一天游泳池,的確是很折磨人。
但是蘇姐還是開了口,「後院的落葉很多,你去後院打掃乾淨。」
裴雲裳接過掃帚之後什麼也沒說,起身就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當她來到後院之後,才知道這個後院有多大!
不用說又是一場體力的較量,只是,裴雲裳在好不容易打掃完,累到已經直不起藥的時候,偏偏天空開始陰雲滾滾,颳得滿是塵土跟落葉飛揚,很快,一場大雨傾盆。
可是蘇姐又開了口,「務必保持後院整潔乾淨。」
「下著雨,你也得掃。」
裴雲裳看著外面暴雨如注,侵犯著整個後院,她忽然把掃帚一扔,失笑開口,「這下著雨怎麼掃?」
蘇姐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一直不論說什麼都點頭應允的裴雲裳, 竟然會反抗了。
又似乎,裴雲裳看出了她的故意刁難,反而給了她一個可以去打報告的機會。
果不其然,蘇姐轉身去報告喬敏兒了。
而喬敏兒很快的來了,看見裴雲裳之後,她冷笑了一聲,「下著雨就不能打掃了?怎麼,閆妄把你慣成這樣了?」
裴雲裳抬眸看著喬敏兒,眸色很平靜,「喬小姐,誰會在下雨掃地?」
喬敏兒嗤笑,「我就喜歡看你在下雨天掃地,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裴雲裳繼續,「那不如直接說我如果不掃的話,你會怎麼懲罰我好了。」
現在社會這麼浮躁複雜,大家不如都簡單點,直接單刀直入。
裴雲裳,「你不就是想要讓我完不成任務,然後好有個理所當然的藉口來懲罰我?」
「那直接說懲罰好了,我認罰。」
什麼叫以退為進,以守為攻?
裴雲裳直接說中了喬敏兒的心思,喬敏兒也沒想隱瞞,她就是不爽裴雲裳,就是想看見她難受!
喬敏兒挽唇,「這是你說的。」
「清平!」喬敏兒叫了一聲喬清平,「把馬鞭拿來!」
馬鞭?
聽到喬敏兒這句話,裴雲裳的眼睛微微晃動了幾下。
倒不是因為她害怕,只是這個馬鞭,讓她會想到閆家男人。
閆格說過,閆家男人酷愛騎馬,似乎騎馬是這個家族的傳承。
所以,他們這些當少爺的,每個人都擁有一條屬於自己的馬鞭。
閆格的是一條紅色的,而閆妄的是一條黑色的。
正在裴雲裳好奇喬敏兒手裡的馬鞭顏色時,喬清平已經把馬鞭取來遞給了喬敏兒。
果不其然,馬鞭是黑色的。
這是閆妄的馬鞭,現在喬敏兒的手中。
似乎這個馬鞭就像是一個象徵,在喬敏兒手中,也就是說,喬敏兒是閆家主母。
喬敏兒攥著黑色馬鞭,走到裴雲裳面前。
裴雲裳沒有閃躲,但是也沒有那種渾身帶刺,就是像一個雕塑一樣,靜靜站著。
喬敏兒也沒客氣,攥緊馬鞭,揚手優雅揮下!
啪!啪啪!
一連三鞭子狠狠抽打在裴雲裳的身上,第一鞭子抽下來的時候,她單薄的襯衫就已經被抽撕裂一道口子。
露出的白肌胳膊,很快一道二指寬的紅痕,看著都非常疼。
另外兩鞭子打在她的後背,也裂開了兩道兇狠鞭痕。
最後喬敏兒看著裴雲裳那張隱忍平靜的臉,揚起手裡的馬鞭,對準裴雲裳的那張臉,狠狠揮下——
「小姐。」喬清平阻擋了一下喬敏兒。
可是馬鞭還是有末端甩到了裴雲裳的側臉,很快,她側臉一道鞭痕略過,鮮紅如血,很快,點點血珠從側臉鞭痕處溢出。
疼的猶如一條火蛇在撕咬她的全身!
緊緊才是四鞭子,裴雲裳甚至已經開始動搖想要求饒的念頭了。
好在喬清平最後攔截了一下喬敏兒,否則這一鞭子甩下來,裴雲裳的半張臉就等著皮開肉綻,毀容吧。
喬清平像是一個穩定劑,在喬敏兒情緒控制不住激動時,在鑄成大錯前,總會提前制止。
裴雲裳的側臉一道血痕明顯。
喬敏兒攥著馬鞭,渾身發抖,似乎很不解氣,還很痛苦。
喬敏兒盯著裴雲裳,片刻,她冷笑,「裴雲裳,你以為你自己很委屈是嗎?」
裴雲裳,「不敢。」
喬敏兒,「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你敢背著老爺子把閆天旗偷偷送出國,你逼的閆妄失蹤,你毀了我的婚禮!」
喬敏兒攥著馬鞭直指著裴雲裳怒吼,「你還有什麼不敢!」
裴雲裳不知道為什麼喬敏兒對自己這麼痛恨,而且,這種痛恨中還帶著一股濃濃的逼不得已。
喬敏兒她委屈什麼?
被折磨的人是她,挨馬鞭的也是她,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痛苦?
雨越下越大,有暴雨的趨勢。
喬敏兒渾身激動,「把這個賤人丟到後花園去!雨不停,不准她回來!」
喬敏兒轉頭對著蘇姐吼了一聲,隨後攥著馬鞭轉身離開。
喬清平只默默看了一眼裴雲裳,快步追上喬敏兒。
不知道喬清平在喬敏兒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喬敏兒又爆發了,揮著馬鞭狠狠抽打到牆壁,那是一幅價值過億的古早名畫。
還有不亞於被鞭子抽打的痛苦聲,來自喬敏兒,「憑什麼?憑什麼是我?」
「這個賤人搶了我的閆妄,憑什麼!!」
啪啪!
牆壁上一連三幅世界名畫,被喬敏兒一通鞭子抽打,已經一文不值。
但是喬清平就站在旁邊,任憑喬敏兒瘋狂發泄。
裴雲裳被抽了四大鞭子,渾身火辣辣的疼痛!
她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喬敏兒看起來比她還要痛苦。
蘇姐走到裴雲裳身邊,看著裴雲裳無奈嘆了口氣,「你跟我來吧。」
旁邊幾個女傭看著裴雲裳,莫名有一種很興奮的吃瓜樣子,交頭接耳。
「這個小三兒還挺有個性,被鞭子這麼抽,要是我我就求饒了。」
「要我看還是咱們小姐太心軟了,小三兒最可恨,破壞人家家庭,不要臉!」
「你說,她長得好看還是咱們小姐長得好看?」
一陣沉默後,一個女傭悠悠一句,「有張漂亮的臉蛋兒卻不干正事,活該被人罵被人打!」
後花園,暴雨如注,夾雜著寒意冷風。
裴雲裳被指定的站在了後花園一角,像是一個雕塑,被風吹雨打。
雨什麼時候停,她的懲罰什麼時候結束。
被冰雨沖刷著身體,倒是緩解了她身上火辣辣的鞭子抽痛。
但是裴雲裳只好奇,為什麼喬敏兒明明出了氣,可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痛苦。
仿佛最受委屈的人是她。
直到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莊園之後,裴雲裳才似乎明白了一點點。
暴雨如注,撲簌簌的下著。
雨幕之中,從車上下來的男人約莫看上去有六十多歲,但是老態龍鍾,身形挺拔,頗有寶刀未老的氣勢。
從莊園裡的人對他恭敬的態度看得出來,他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者。
閆祖海。
閆祖海的臉色不太好,沒有進門。
閆忠打著一把黑傘,為閆祖海遮蔽風雨,很快,喬清平跟喬敏兒出門迎接。
閆祖海的表情似是不悅,喬敏兒的眼圈紅了,喬清平在恭敬的彎著腰跟閆祖海說著什麼。
最後,喬敏兒哭的很委屈。
雨聲太大,很遠站著的裴雲裳只能看見閆祖海的神情冷厲,像是在斥責著喬敏兒什麼,隨後又轉身上車,離開了莊園。
在閆祖海離開之後,喬敏兒忽然轉身伏在喬清平的肩頭大哭。
哭的傷心程度,不亞於眼前這暴……雨……
眼前一黑,裴雲裳頓時失去所有直覺。
等她在醒來的時候,渾身高熱難受,嘔吐感不斷沖頂著胃部,讓她十分難受!
她隱約聽見什麼話。
「喬小姐,很意外,她還是個……處。」
然後沉默片刻。
「喬小姐,她高燒又加上傷口發炎,估計得好好養幾天才能恢復。」
喬敏兒,「我問你她死不死的了!」
「呃,目前來看,不會死。」
砰!
關門聲震耳欲聾。
裴雲裳緩緩睜開眼睛,映入視線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這裡像是一個雜物間,但是還有一張床。
外面的暴雨聲還在繼續,沒有停。
裴雲裳渾身滾燙又難受,她口渴的很,想要坐起來喝杯水,但是發現身邊什麼都沒有。
就連她身上的這件衣服,也還是濕透的狀態。
在這個地方,全部都是恨她,落井下石的人。
還有誰會心疼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後花園來到這裡的,但是她的左手小指隱隱作痛!
可見,那個把她從後花園帶到這裡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她左手還受著傷,碰到了夾板。
現在左手小指很痛很痛。
裴雲裳真擔心左手小指會不會移位,她想去醫院的。
但是她知道,這不可能。
過了一會兒,蘇姐端著一個餐盤走進來,裡面是簡單的一些晚餐。
只有一個饅頭,還有幾個菜根。
蘇姐把餐盤放到床頭柜上,看著狼狽不堪的裴雲裳,這才不過兩天,裴雲裳都快沒有人樣了。
她的不反抗,讓蘇姐總覺得,她似乎也並非其他女傭口說中的那般不堪。
蘇姐清了清嗓子,「你發燒了,這是退燒藥,你把晚飯吃了就吃點退燒藥吧。」
「小姐說了,今天晚上你什麼都不勇敢,把身體養好再說。」
裴雲裳躺在床上,渾身難受,但是她還是努力咬牙撐著身子坐起來。
緩了緩氣,她抬頭看著蘇姐,「下午來莊園的人,是閆家的老爺子?」
蘇姐似乎並不想回到她,「這跟你沒關係,你趕緊吃藥吧。」
說著,蘇姐把退燒藥遞到裴雲裳手中,又給她倒了杯水送到她眼前。
按理說,她這個萬人唾棄的小三兒,是不可能得到這種待遇的。
如果可能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喬敏兒怕她死了。
她想折磨她,但是又不想折磨死她。
裴雲裳似乎明白了什麼,她忽然扯唇清冷笑了一聲,「我不吃。」
蘇姐有點急了,「你別不知好歹啊,你鞭子傷口感染了,要是不吃藥的話,發展成肺炎,在要不是就重度肺炎,那可是會要命的。」
真以為她裴雲裳是三歲小孩子嗎?
裴雲裳依然很倔強的又扯了一個笑容,「閆老爺子來這裡找喬敏兒,是來找她要人的,對嗎?」
蘇姐的臉色微微一怔,「你說什麼呢,趕緊吃藥!」
裴雲裳,「閆老爺子以為閆妄退婚,是和喬敏兒商量好了的,對嗎?」
蘇姐又變了臉色,似乎在驗證著裴雲裳說的對。
裴雲裳,「閆老爺子以為喬敏兒在幫著閆妄一起對抗他,所以是來警告喬敏兒的,對嗎?」
蘇姐乾脆不說話,把退燒藥直接放到床頭柜上,「你愛吃不吃,反正這裡很大,到時候你死了,隨便找人把你往後山一埋,誰也不知道!」
說完,蘇姐轉身離開房間。
但是裴雲裳卻沉默了。
又過了一會兒,喬清平來了,他聽見了裴雲裳說的那些話。
喬清平看著眼前的女人,說實話,通過這兩天跟這個女人接觸,她的一言一行,都不像是一個小三兒。
反而,現在喬清平似乎有點理解為什麼閆妄會喜歡這個女人。
喬清平開了口,「先把退燒藥吃了,你不想死在你爸爸之前吧?」
果然,身份越高的人,就越會說話。
比起剛才的蘇姐,現在喬清平淡淡一句話,就讓裴雲裳乖乖把退燒藥吃掉了。
看著她吃完了藥,喬清平才轉身想走,但是卻被裴雲裳的話給叫住。
「如果裴雲裳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會放過你喬敏兒!」
裴雲裳幽幽的一句話,讓喬清平頓住身子。
頓頓,裴雲裳抬頭看著喬清平,失笑一聲,「閆妄失蹤之前,跟喬敏兒說過這樣的話對不對?」
喬清平眼神陰冷看著裴雲裳,他的表情顯然是沒打算否認,「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