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戴著江詩丹頓搬井蓋兒
2024-10-09 08:54:03
作者: 院長大人
回懟閆天旗的話,讓他啞口無言。
所以,被愛的都是有恃無恐的。
閆天旗心裡清楚,裴雲裳明明知道自己喜歡他,但是一向處尊養優慣了的閆天旗,身邊都是對他諂媚巴結的,像裴雲裳這樣愛甩不甩他,生了氣就直接轉身離開的女人,偏偏又讓閆天旗喜歡的不行。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骨子裡的本性,就是賤。
閆天旗賤,閆妄也賤。
看著裴雲裳沉默了片刻,閆天旗嗤笑一聲,「我高興,我當然高興。」
「我早就看閆妄不順眼了,他消失了正好,最好消失一輩子,再也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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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才算是徹底的高興!」
混蛋!
不孝的兒子!
這是裴雲裳用來形容此刻閆天旗的嘴臉。
不說別的,閆妄盯著閆家所有壓力,二十年把閆天旗養大,雖說閆妄不是閆天旗的親生父親,但是他的養育之恩,教導之恩,閆妄所付出的,也絕不比他親生父親少。
裴雲裳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有親生血緣關係的又怎樣?
裴昭明把她帶來到這個世界上,創造了她,結果還是直接丟棄。
把她養大的徐千軍。
裴雲裳心裡清楚,徐千軍的位置可比裴昭明要重要的多。
懶得跟閆天旗爭辯,裴雲裳轉過頭看了眼時間。
現在距離她約會的時間剛剛好七點。
她本應該離開醫院,她能猜到這個時候應寒年或者是在醫院門口等她,或者是在約定好的飯店門口等他。
但是裴雲裳依然沒有起身要離開的樣子。
她看著閆天旗,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這種感覺就像是老師在看一個調皮搗蛋又不聽管教的學生一樣。
「閆天旗,你真是個沒心肝的東西,這麼冷血薄情。」
「閆妄好歹也是你的親小叔,他失蹤了你居然一點兒都不著急。」
閆天旗冷笑,「我為什麼要著急?」
裴雲裳沒搭理他,繼續開口,「以後誰要是做你的女朋友,那可真是太慘了,因為,你根本就不懂怎麼去愛人。」
頓頓,裴雲裳又一句,「閆妄沒教過你怎麼愛人是吧?」
「裴雲裳!」
原本,下午裴雲裳來看他的時候,閆天旗是很高興的。
只是漸漸地,也不知道怎麼的,氣氛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差。
裴雲裳的話總是會讓閆天旗炸毛,像是放炮一樣,一點一個響。
最後裴雲裳又說,「還有,以後不要隨便在別人面前說我是你女朋友什麼的。」
「因為我們不可能,閆天旗,我不喜歡你,也不可能做你女朋友。」
受傷住院的人是閆天旗,可是閆天旗看裴雲裳的眼神,卻像是她才是生病的那一個。
「裴雲裳你腦袋秀逗了?你當然是我女朋友!我追了你兩年好不好?你忘了?」
她怎麼會忘?
忘記的人是你閆天旗。
你忘記我們已經分了手,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
裴雲裳,「忘記了,閆天旗我們不合適,還是不要在一起好了。」
閆天旗坐在病床上的身子忽然起伏的厲害,要不是他受著傷,現在就差跳起來了。
「裴雲裳你說什麼分手?」
裴雲裳一臉神情淡淡,儼然像是一個渣女,「沒聽清楚?那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們之間不合適,就算我們之前曾經交往過好了,但是現在我煩了,我厭倦了,所以,我們分手了。」
閆天旗,「不可能!」
裴雲裳,「有什麼不可能的?交往本身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強扭的瓜不甜。」
閆天旗大掌忽然攥住被子,作勢要掀開下去的樣子,裴雲裳的身子微微一緊,盯著閆天旗,以防止他有什麼動作自己好先閃開。
閆天旗盯著裴雲裳,黑漆漆的眸子裡憤怒的要噴火了。
原本,裴雲裳今天來看他,他是很高興的。
所以,鬧了半天,裴雲裳是來跟自己說分手的?
閆天旗凝著裴雲裳片刻,語氣很冷,「是因為閆妄?」
「什麼?」
「是因為閆妄,所以你才要跟我分手是不是?」
裴雲裳覺得好笑,她沒有反駁。
閆天旗以為裴雲裳在默認,「剛才給你發簡訊的男人是閆妄是不是?」
「裴雲裳,你別以為我天天人在醫院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去美國巡演前腳剛走,後腳閆妄就也去了美國。」
「你們兩個在美國都幹了什麼?裴雲裳,你知不知道閆妄是有未婚妻的?你真以為你跟我分手,就能和閆妄在一起了?」
閆天旗頓了頓,繼續看著她冷笑,「別做夢了,能跟閆妄結婚的女人只有喬敏兒一個。」
裴雲裳的胸口被刺痛了一下,這件事情不需要閆天旗來提醒,她也知道。
但是,閆天旗現在這副狀態,正是裴雲裳想要達到的目的。
只是,還不夠。
「閆天旗,你憑什麼認為閆妄會選擇喬敏兒,而不會選擇我?」
「再說了,現在閆妄都消失了,也許他就是不想跟喬敏兒結婚,所以才用這種辦法來對抗你們家老爺子也說不定。」
頓頓,裴雲裳看著閆天旗挽唇,「說不定,閆妄這麼做也是為了向我表達誠意啊。」
連裴雲裳自己都佩服自己。
明明心裡已經擔心閆妄到不行,甚至這幾天的晚上她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總是擔心閆妄現在有沒有危險,有沒有住的地方。
然而,她現在這副渣女的嘴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擔心的樣子。
閆天旗用一種憤怒又疑惑的眼神看著她,「裴雲裳,你到底在想什麼?」
鈴鈴鈴——
就在裴雲裳跟閆天旗爭吵之間,她的手機響了。
裴雲裳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跟她預料的差不多,是應寒年打來的。
但是,猶豫裴雲裳手拿著手機的角度不錯,閆天旗根本看不到是誰給她打去的電話。
裴雲裳並不介意閆天旗此刻在場,直接接起電話,聲音也比平常還要溫柔三分。
「餵?」
「已經快半個小時了,你還沒出來?」
她要的就是應寒年主動打來電話。
裴雲裳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事情耽誤了,不過我馬上下去,你在哪兒?」
應寒年,「我猜你應該在醫院裡,所以在醫院門口。」
裴雲裳重複了一遍,「原來你在醫院門口啊,那你等我,我現在馬上下去。」
說完裴雲裳還體貼一句,「不會讓你等太久的,一會兒吃飯我親自給你賠罪。」
說完,裴雲裳掛斷了電話。
不用抬頭,此刻裴雲裳也能猜到閆天旗的臉色有多難看!
但是,這就是裴雲裳想要的。
此時,她才有了三分要離開的意思,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閆天旗,我今天來其實就是想跟你說,我們之間已經分手了,以後你不要總以我的男朋友自居。」
閆天旗冷笑,「甩了我,就是因為這個給你打電話的男人?」
閆天旗雖然沒聽見裴雲裳跟應寒年在電話裡面都說了什麼,但是從裴雲裳的表情里他能看出來。
給裴雲裳打電話的是個男人,或許剛才她一個勁兒的當著他面兒發微信的,也是這個男人。
閆天旗,「8023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不知道?」
裴雲裳像是被發現了一樣,窘迫的笑了笑,「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想瞞你。」
「沒錯,我現在是有一個不錯,比較想交往的男朋友。」
閆天旗要不是受著傷,他真恨不得立刻去下樓去醫院門口,抓住裴雲裳那個所謂的男朋友狠狠揍一頓!
裴雲裳,「閆天旗,你好好休息吧,我約了別人吃晚飯,再見。」
裴雲裳十足渣女的氣勢演的很到位。
說完之後,裴雲裳還特意整理了一下稍稍亂了的衣服,隨後才轉身朝病房外面走去。
「裴雲裳你給我回來,站住,不許去!」
嘭!
和上次一樣。
裴雲裳在閆天旗的吼叫聲中,把病房門給帶上了。
關上之後,裴雲裳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她剛才沒太敢說狠話,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會讓閆天旗失控。
她知道閆天旗是個性格衝動又幼稚暴躁的男人。
雖說他現在受了重傷,腦子也摔得有點神志不清了,但是,人的性格是註定的,改變不了。
裴雲裳擔心自己如果說的太狠,會打亂他們的營救計劃。
雖然剛才那些都是裴雲裳故意在閆天旗面前表現出來的。
可是出來之後,裴雲裳回想著,倒是覺得很爽!
之前閆天旗那麼對她,現在這種報復的快感,到讓裴雲裳沒那麼恨閆天旗了。
這些都是他該受的,算是對他一點點的懲罰。
從醫院出來之後,裴雲裳一眼就看見站在醫院門口的高大男人。
因為,他實在很吸睛出色。
今天的應寒年穿著一身休閒西裝,搭配約會剛剛好。
原本長相就很英俊,再加上極高的個頭跟風度翩翩的氣質,讓應寒年屬於那種在一眾人之中就能夠一眼看到他的驚艷出色。
裴雲裳快兩步走到應寒年身邊,沖他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應寒年笑了笑,「我已經習慣等你了。」
他這麼一說,讓裴雲裳更覺得不好意思了,只能說了一句,「飯館就在前面,我們走吧。」
「好。」
應寒年說完又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隨後微微一頓。
裴雲裳,「你怎麼了?」
「沒什麼。」
飯店距離醫院不遠,沿著路邊走,應寒年很紳士又貼心,把裴雲裳讓在行人道的裡面,這樣比較安全。
剛才在裴雲裳出來之後,應寒年透過裴雲裳看見不遠處有一個保鏢也匆匆打住院部出來,而且,他的目標是在太顯眼,就是來定著裴雲裳的。
包括現在,應寒年不動聲色,但是他知道,那個保鏢還在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們。
他知道現在裴雲裳的父親找回來,又住進了醫院。
但是,應寒年也記得,現在這個市二院,還住著兩位赫赫有名的閆家的男人。
而那個保鏢,就是閆家的保鏢。
所以,裴雲裳下午來醫院,到底是看誰去了?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正值下班高峰期。
公路上的車流很多,尤其是醫院附近,更多。
來回的行人匆匆,有的剛剛下班,有的是吃完飯帶著孩子在散步。
還有不少外賣小哥騎著小電摩各種穿梭,辛苦討生活。
看見那些外賣小哥,裴雲裳不經意間想到了去年冬天的時候。
那個時候天寒地凍,自己被閆天旗幾乎逼到沒有生路。
她也開始跑了外賣,真的很辛苦,每天風吹日曬,接了單子就急匆匆的急忙去送,生怕超時。
不管颳風下雨,她也不敢慢下來一點。
有好幾次,裴雲裳騎著小電摩在送外賣時,都差點滑倒,要麼就是差點被車撞……
當初如果不是閆妄的話……
想著想著,閆妄又不自禁的跳入了裴雲裳的腦海中。
無孔不入!
該死的,在家裡的時候,她腦袋裡關於閆妄就想個不停,出來之後,沒想到還是總會不經意的想到閆妄,想到以前跟他在一起的事情。
明明閆妄已經消失了好幾天,不曾再她身邊出現。
但是閆妄卻像是她的一個夢魘一樣,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無孔不入。
這種感覺,讓裴雲裳心裡很慌很亂,很煩。
同時又很擔心。
明明她現在身邊有一個頂級大帥哥,她不應該這麼分心的。
可事實就是如此。
「小心。」
直到一雙大手在裴雲裳胸前攔下她,順勢應寒年又摟住她,將她往自己懷中一代。
在跌進應寒年懷中的時候,裴雲裳才算是回過神兒來了。
她低頭就看見旁邊有一個井蓋,歪歪扭扭的露著。
如果不是應寒年的話,她的一隻腳就要馬上踩到那個井蓋上。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井蓋翻倒她踩空,會直接掉進井裡!
幸虧應寒年眼疾手快的將她抱到一邊。
裴雲裳在心裡唏噓了聲,看樣子,在馬路上分身真的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應寒年體貼一句,「你沒事吧?」
「沒有……」裴雲裳搖搖頭。
應寒年輕笑,「看你很不在狀態。」
裴雲裳美眸輕輕垂下,「或許是因為上午出庭的緣故吧。」
應寒年嗯了一聲,然後偏頭看了眼地下的井蓋,他左右瞧了瞧,隨後把裴雲裳放到行人道裡面安全的地方後,又轉過身走到井蓋面前,頓下身子,伸出一雙好看又骨質修長的手,把井蓋安安穩穩的蓋好在井口上,嚴絲合縫。
露出一截的手腕上,那款江詩丹頓的機械腕錶十分搶眼。
偏偏這個時候一個看似像是小網紅的主播路過見到這一幕。一眼看見應寒年手上這隻過百萬的名表。
她隨手拿出手機把應寒年這個好人好事給拍了下來。
戴著江詩丹頓放井蓋的男人,超帥有沒有!
應寒年蓋好井蓋之後,還按了按,確定不會再出現剛才那種踩空的情況之後,才起身拍了拍手。
裴雲裳從小包裡面拿出濕紙巾,抽出一張來遞給應寒年。
應寒年接過來仔細的擦了擦手,隨後衝著裴雲裳笑笑,兩個人又一起往前走。
這一幕都剛好被小網紅給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