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官商勾結
2024-10-06 23:16:12
作者: 墨余
「是在找我嗎?」白承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剛剛親手編織的花環,輕輕巧巧地戴在了江蓉的頭頂上。
「你去哪兒了,害得我找了半天!」江蓉的語氣中有幾分責怪。
「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有些悶得慌,所以就出來透透氣,怎麼你在找我啊?」
江蓉還以為白承又被母親關起來了,現在看他安全也就沒再多想什麼。
「怎麼樣,我與你的八字是好還是壞?」
白承一問起這個問題,江蓉的臉色就暗了下去。
看她的面色一變,白承就知道二人的八字不好。
既然不好,那也得想辦法變一變,他可是答應了江蓉,只要二人的八字相稱,就在一起。
「大師說的話也不能盡信,生辰八字的相配,也只是無稽之談。只要你我二人相處得開心融洽,就不必在意那些。」
能從江蓉的口中聽到這番話,白承心裡也是意外之喜歡。
但是只要一想到這裡是一個女尊男卑的地方,作為一個女人能說出這樣的想法,似乎也很正常。
「我還是很好奇那位大師究竟說了些什麼,能夠讓你的情緒變成這樣,明明你走的時候還很開心,這才一個時辰過去,你就變成這個樣子。」
白承說著,握緊了江蓉的手,他這一舉動著實讓江蓉有些意外。
感受著他掌心之間的溫度,江蓉的內心也因此被融化。
「那位大師說,如果我們二人要想在一起的話,需要做一些別的安排,只是我覺得那樣對你來說太不公平,我拒絕了,所以我們可以好好地相處一段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裡,我們確實不適合對方,那就當真是天意難違。」
誰知下一秒,白承一把將江蓉拉進自己的懷中,迫使她仰著頭看著自己。
「什麼叫做天意難違,什麼就叫做順應天意,難道我們就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江蓉在白承的懷中仰視著他,而白承則是低頭俯瞰,那巴掌大的小臉,唇紅齒白,一雙桃花般的眼睛分外勾人。
任誰看了不心動!
江蓉心下仿佛是有小鹿在不停地亂撞。
好不容易掙脫開了白承的懷抱,及時的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說:「你這個浪蕩子居然敢這樣對我,小心我告訴娘去。」
白承一聽到她這麼說,立刻嘆了一口氣:「江夫人已經來過了,警告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不過我覺得如果我們之間當真是有這番情誼,哪怕最後會分道揚鑣,但只要現在互相喜歡,應該也可以試著在一起,至少這段時間我們是快樂的。」
江蓉被白承的這番話說得有些動容,認為確實可以嘗試一番,就算日後他們兩個人不能在一起,但至少在眼下他們是開心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跟你一起開心,同時你也要與娘好好地相處,爭取讓她早日能夠答應我們二人的婚事。」
江蓉的話剛說完,她的貼身丫鬟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小姐,夫人叫您過去呢。」
「什麼事兒?」江蓉反問,她現在只想和白承在一起,不想過去,除非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不去不行。
那丫鬟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但是能夠看得出她的神色緊張。
想來是府上來了什麼重要的人,江蓉猶豫再三,還是和白承知會一聲,就立刻跟著小丫鬟來到了前廳。
白承見她走得匆匆忙忙,竟然連團扇都忘了拿,便起身追了出去。
二人幾乎是一前一後抵達了前廳,不過白承知道在沒有江夫人的允許下,他不能隨意踏入,所以只好站在前廳外等候。
但是白承也沒有想到,這一次來到江家的人居然是這平江城的官員。
那官員並沒有穿著官服,而是一身便裝而來。
他在江家待了這麼久,總算是見了一些不該見的人。
「江夫人,這段時間礦上發生了一些事情,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什麼影響?」
「雖說外人見那礦山只是一堆爛石頭,但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除了石頭之外,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江夫人哈哈一笑,說:放心,那礦山里里外外只有江家的人能夠出入,除了江家人之外,任誰也不知道裡面的秘密,張大人放心就好。
張大人會心一笑,說道:「有江夫人這句話,我自然放心,不過還是希望能夠慎重一些,另外上頭撥來的賑災款項已經到了本大人的手中,今日前來是特意奉上。」
白承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只見的張大人示意身旁的侍女端來一個托盤,托盤上蒙著一塊紅色的布,掀開那塊紅色的布,底下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細數下來也有上萬兩,江夫人見了之後,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仿佛是見慣了一般。
「這些都是張大人的好意,我自然要收下,今日就留在江府吃一頓便飯,正好我也有些話要問張大人。」
張大人笑而不語,江夫人也示意身旁的侍女將那銀子收起來。
這一切都在白承的注視之下完成,不過那些銀子都是官銀,上面刻著女帝的歷字,是不能隨隨便便用出去的,只有融化重鑄才能自由的使用。
所以短時間之內這些銀子只能放在一旁不去理會。
這些都是江家勾結官員,而官員斂財的證據。
「江大小姐多日不見,如今越髮漂亮了,不知是否已經有了心上人。」張大人問道。
江蓉沒想到這張大人突然問及此事,心中還有些意外,慌慌張張地回答:「是有一個喜歡的人,可是我們二人之間似乎有些問題。」
話音未落,那張大人哈哈一笑說:「有問題不怕,只要兩個人相處得開心就再好不過,總好過同床異夢,相對而坐,不知對方的心意。」
張大人的這番話,江蓉聽得甚是開心,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娘親。
只是娘親仍然是冷著一張臉,似乎在這件事情上,她們母女二人水火不容。
一直站在外面的白承把這一切都聽到真真切切。
心下想著的卻是該怎麼才能讓他所見所聞的這一切,變成捉拿他們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