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突發心梗

  翌日。

  向意晚剛洗漱完出來，便接到保鏢的電話：「林總監十五分鐘前突發性心梗，被送進手術室。」

  「通知家屬了嗎？」向意晚頓感事態嚴重。

  「通知了，家屬的情緒很激動，我擔心會把事情鬧大。」保鏢有些手足無措。

  時間緊迫，向意晚只能見機行事，抓起包包就走：「我馬上趕過來。在此之前，不要讓其他人接近林太太。」

  光華醫院。

  林太太坐在手術室門口，披頭散髮，眼睛哭腫了。看到向意晚走過來，一個激靈衝上前，攥住她的胳膊情緒聲嘶力竭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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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公不可能挪用公款。」

  「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你們非要逼死我老公才罷休嗎？」

  ……

  遇到這種事，林太太情緒失控情有可原。向意晚扶住她的胳膊，強行拉回椅子上坐下來。

  「林太太，當務之急是救人。你在這裡大吵大鬧，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向意晚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接著說：「我剛聯繫了光華醫院最好的心腦血管專家郭教授，他答應親自給林子龍動手術。其餘的事情，等他醒來以後再說。」

  一番話，成功說到林太太的心坎里去，哭得也就更厲害了。

  「老林不能出事，他出事這個家就沒了。」林太太哭成了淚人。

  向意晚抱住林太太，任由她發泄自己的情緒。這個時候，耐心聆聽是拉近關係的催化劑。

  慢慢地，林太太停止了哭泣，情緒也緩和了不少。向意晚吩咐保鏢買了杯熱奶茶送過來，哄著林太太喝了幾口。

  「林總監的事，我也很抱歉。」向意晚待林太太的情緒穩定下來，才再次開口。

  「我家老林不會做這種糊塗事，他畢業後一直在宋氏集團工作，也算是老臣子了。」林太太捧著熱奶茶，哽咽道。

  向意晚當即表示認同：「我也相信林總監的為人，可錢確實進了他的海外帳戶。林太太……你覺得會是遭人陷害嗎？」

  「陷害？」林太太愕然。

  向意晚點頭：「畢竟只是猜測，如果你能想到這段時間林總監有什麼異常，或者接觸過什麼陌生人，我答應你一定會全力查出真相。」

  頓了頓，她再次提醒：「現在你什麼也別想，林總監的身體才是關鍵。假如有陌生人接近你，千萬不要理會，免得節外生枝。」

  林太太臉色愈發的凝重，看了向意晚一眼，把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向秘書，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向意晚若有所思。

  安撫完林太太，向意晚去了趟監控室。她看過林子龍的資料，包括最近一年的身體檢查報告，並沒有任何關於心臟問題的記錄。

  又是自殺又是突發性心梗，很難不讓她聯想到某種可能性。

  事實再次證明了向意晚的猜想。

  從凌晨五點到七點期間，病房門外的監控錄像壞了。問了值班的護工，說太困眯了會兒，不清楚期間有沒陌生人進去過。

  向意晚找到林太太，旁敲側聽說明情況。

  這個時候，林太太才支支吾吾說出實情。出事前林子龍跟宋柯的助理私下見過幾次，那段時間他心情不好，經常出去喝酒。

  宋柯……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事情發展到如今，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挪用工程款問題。向意晚心裡已經有了想法，打算先回一趟公司向宋承安匯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