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你不懂愛，我跟你說不明白

  仙宮。

  「海拉，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海姆冥界的女王，我大概了解一些關於你的過去。」洪非繞著海拉轉了兩圈後說道。

  海拉雖然被金紅鎖鏈束縛成了頗為羞恥的模樣，但她的霸道依舊絲毫不減。

  她望著洪非的眼眸：「如果你真的了解，那你就應該非常清楚自己不應該這麼做，因為這只會給你的未來製造不必要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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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自信。」

  「我從來都不會自卑，更不會像那些不堪一擊的地球人一樣對別人卑躬屈膝。」

  洪非笑了起來：「那大概是因為奧丁給了你一個極好的出身，如果你出生在阿斯加德一個普通的家庭，你覺得自己現在又會是什麼模樣？」

  「不管我的出身如何，我總會走到這一步，這就是我！」

  「你已經有些自大了知道嗎？」

  「這對我來說只是最基本的自信而已。」

  洪非微微頷首，一步步想著海拉靠近。

  對方自信的目光沒有半分遲疑與異動地回望著她。

  貼近。

  洪非抬手，一根食指輕輕挑起輕輕海拉的下巴。

  瞬時，這位兇殘暴戾的死亡女神仿佛被雷電擊中，身軀驀然一抖，兩條眉毛頓時揚起，瞳中似有怒海咆哮。

  洪非低頭看著海拉的面孔：「既然你那麼自信，那你不妨猜猜看，如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我會不會殺了你。」

  說話之際，他的氣息打在海拉的面頰之上。

  這似乎令海拉感到十分不適，她厭惡地往後縮了縮。

  「你殺不了我。」她說得斬釘截鐵。

  「又是這句話。」洪非搖頭：「我說過了，我知道很多關於你的事情，也知道你的力量和存在依附於阿斯加德本身。現在呢？」

  海拉譏諷：「沒想到奧丁連這件事都告訴你了，可他貌似沒有告訴那個孱弱的雷神，怎麼？難道你是他在地球上的私生……唔……」

  話沒說話，海拉突然緊緊閉嘴悶哼一聲，眼瞳中泛起血絲。

  一柄灰濛濛的長劍插入海拉肩頭，一寸寸緩慢而又堅定地向內深入。

  「痛嗎？」

  海拉怒目而視，一言不發。

  「那就是不痛了。」

  混沌長劍倏地貫穿海拉肩膀，緊接著又在她身後猛地調轉反向，側面插入海拉的小腿。

  劍身附著地力量讓海拉無法繼續保持站立姿態，她撲通一聲跪倒，劍刃穿透的她腿骨沒入地面。

  這一剎，海拉體外的鎖鏈倏地暴起光芒，同時傳出嘩嘩的輕響。

  洪非不為所動，指尖一動，長劍帶著血花兒躍起，旋即穿透她另一條腿。

  海拉依舊不喊不叫，哪怕額頭滲出冷汗，也始終保持著冷傲不羈的神情。

  不過，她身上被貫穿的窟窿並沒有因為她身處阿斯加德而得到持續性的恢復，附著在傷口表面的詭異力量不斷地蠶食著她的恢復力，讓傷口始終保持著恐怖的模樣。

  這是混沌本身所攜帶的力量，甚至由於原材料包括了神王奧丁的專屬武器岡格尼爾，其中夾雜著的奧丁之力本身就能讓海拉無法正常享受阿斯加德給她的加成。

  洪非伸手捏住海拉的下巴，用力量強迫她抬起頭來，以至於她的臉頰被捏得有些變形。

  「如果不是為了讓索爾將來回歸的時候能夠親手向你復仇，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所以千萬不要自大，更不要在我面前表演什麼寧死不屈，我完全可以讓你活得比死更難受。」

  海拉的眼瞳第一次微微顫動起來，可此時被洪非捏著下巴，她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門口出現一個身影，同時傳來了溫柔的呼喚：「洪。」

  洪非笑著看了過去。

  只見弗麗嘉在一眾侍女與衛兵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外面，沒事了吧？」

  「沒事了，放心吧。」

  「索爾和洛基……」

  「他們也沒事，雖然都受了傷，但除了痛苦之外，沒有更利害的影響。」

  「我聽說索爾……」

  「他會好的。」

  弗麗嘉看著洪非認真的神色，也不再繼續追問，臉上的擔憂也緩緩收斂起來。

  「我應該殺了他的。」海拉突然獰笑著說。

  於是下一秒，插在她小腿上的長劍飛起，徑直刺向她的後腦。

  弗麗嘉見狀連忙拉住洪非。

  「噢，不，請不要那樣做。雖然……」弗麗嘉搖了搖頭：「可她畢竟是他的孩子。」

  「好吧，遵從您的吩咐，王后。」洪非揮手，長劍化作霧氣融入身體。

  海拉聽到洪非的話，頓時嘴角揚起：「原來是你這個華納神族的碧池……」

  話沒說完，洪非頭也不回地反手抽打。

  幾十米外的海拉頓時被一團金紅光芒擊中，飛躍著砸到牆角。

  「我猜以前奧丁一定對她太過疏於管教。」

  弗麗嘉無奈地投去目光，只見海拉趴在地上，唇角雖已溢血，可眼神卻依舊狠厲毒辣。

  洪非：「你大概是連眼睛也不想要了。」

  海拉呼吸粗重，她現在非常確認洪非真的會殺了她，於是不甘願地撇過頭去。

  弗麗嘉搖了搖頭，拉了拉洪非的衣角。

  洪非轉頭之際眼上頓時布滿笑容，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憨厚的孩子。

  弗麗嘉拍了拍他的手：「如果你是神王的話……」

  洪非：「怎麼樣？」

  「那你一定會成為阿斯加德有史以來最大的暴君。」說罷，弗麗嘉帶著淡淡的笑容走了。

  洪非目送，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回身。

  「索爾什麼時候回來，你的封印就在什麼時候解除，這期間是你最後的考慮機會，如果你不同意，到時候要麼索爾殺了你，要麼我殺了你，又或者，你如果真有那麼大的氣性，也可以在這段時間裡選擇自殺，反正封印也不能阻止你自己去死。」

  說罷，洪非喚來海姆達爾。

  「把她關起來。」

  海姆達爾很是警惕地說：「我想我應該親自看守她。」

  「不用，你可以順便告訴所有人，除了你我之外，任何沒有經過同意靠近她的人都會死。」說著，洪非從地上攝來一件頭盔丟向海拉，距離兩米以外，頭盔突然毫無預兆地融成赤紅的液體。

  海姆達爾見狀頓時安心了許多。

  他上前把不服氣的海拉拽起來送進地牢，隨後又在彩虹橋上看到了正仰頭看著星空的洪非。

  「你現在要去找索爾嗎？」

  「不，我知道他在哪兒，而且上次我在他身上放了一點小東西，所以暫時不用著急，我們可以讓他先在外星好好玩一玩。」

  「不會有危險嗎？」

  洪非笑道：「當然不會。」

  剪個頭髮而已，能有多危險？

  他在看的是世界樹。

  圍繞世界樹的九個世界中大部分都有實實在在的生命生存著。

  華納海姆是華納神族的老巢，也是弗麗嘉的老家。

  亞爾夫海姆是光之精靈的國度，它們幾乎不會主動走出自己的家園參與外界的任何事情，就像是一群真正的宅男。

  尼達維勒是矮人族的棲息地，他們是天生的工匠，是宇宙中最好的鑄造師之一，和阿斯加德的合作交流非常廣泛。

  米德加德是地球。

  約頓海姆是冰霜巨人的世界，洛基的老家，雖然勞爾已經死了，但仍有不少冰霜巨人和其他生命在那裡繁衍。

  斯瓦泰夫海姆是黑暗精靈國度，黑暗精靈已經被洪非團滅，那裡現在一片空曠。

  海姆冥界是亡者國度，約等於死亡女神海拉的封地。

  穆斯貝爾海姆是火焰國度，索爾便是在那個地方敲下了蘇特爾特的王冠。

  最後，就是阿斯加德。

  遍觀九界，能夠用來放置地球的只有一個曾經的黑暗精靈國度：斯瓦泰夫海姆。

  海姆冥界也可以，但洪非需要梳理並轉變九界的規則，否則以後DC的地球可能會經常鬧鬼。

  其他的國度沒有必要全部毀滅，洪非也知道生物多元化的重要性，並且那些世界本身也對世界樹的穩固有益。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世界樹長出更多能夠承載一個世界運行的新分枝。

  這需要靈魂力量，目標指向靈魂寶石。

  總的來說，需要他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DC地球的解封，最好等到索爾歸來登記之後，讓新的神王以自身統治九界的力量來穩定世界樹，會省下很多的功夫。

  洪非也不急於這一時。

  「我該走了。」

  「又走？」海姆達爾一愣，隨即憂心忡忡地說：「現在阿斯加德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主人，如果再發生什麼……」

  「你這話說的不對，天后弗麗嘉尚在，我相信她的能力足夠安撫好所有民眾，她也有能力讓所有阿斯加德人等待他們的神王歸來，希芙暫時不會跟我回去，這裡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放心吧。」

  海姆達爾點了點頭，可嘴上還是不免嘮叨：「阿斯加德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刻……」

  「那你現在就等於見證了歷史。再說，就算我留下來，阿斯加德也不能完全聽我的，就算你們願意，我也不願意，否則以後索爾回來了，還以為我想竊取他的王位。」

  海姆達爾終於不吭聲了。

  「盯好海拉，另外，我覺得你可以建議弗麗嘉今晚就召開一場盛大的慶祝晚宴，後續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奧丁陛下剛剛逝去，現在不是時候。」

  「也對，我忘了。那你可能還要順便盯一下天后，她可能會自尋短見。」

  「這怎麼可能？！」

  「你有女朋友嗎？有愛人嗎？有家庭嗎？」

  「沒有。」

  「那就是了，你根本就不懂愛，我跟你說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