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燒畫人

  辦公室里。

  「法證已經查過了，畫的墨跡和紙質都有50年的歷史。」何欽拿著一個密封袋，密封袋裡裝著的，是昨天他們發現被燒毀的畫圖。

  「和周懷河畫的千江化葉圖時間吻合。我們也拿去給一些書畫名家看過，他們說無論是筆跡還是畫風都和周懷河的千江化葉圖相似。」這時候方婷也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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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幅很有可能就是千江化葉圖。」

  「那這豈不是真跡嗎？」小劉驚奇地說道。

  「偷了拿去賣掉就好了，為什麼要燒？」張達源不解的說道。

  「看來真的是有仇啊！」

  「如果有仇隨便找個地方燒就行了，為什麼必須去王振宇一心想建造的化葉亭燒？」

  「千江化葉圖，化葉亭……」這時候衛明開口了：「為什麼王振宇那麼喜歡用化葉兩個字？」

  「是不是王振你很喜歡千江化葉圖這幅畫，所以建亭子也要用化葉這兩個字？」

  「不排除這個可能——在一個和王振宇有密切關係的地方燒一張王振宇非常喜歡的話，我認為這個女人是在祭奠王振宇。」

  「那麼晚去寺廟裡祭奠，還要拿幾十萬來祭奠……」小劉補充道。

  方婷插話道：「衛老師你說會不會是王振宇因為退股令玄靈子起了殺機，人是玄靈子殺的，然後她因為內疚所以來燒畫祭奠？」

  何欽搖了搖頭，「我查過了，玄靈子事發當時和客人在吃飯。」

  這句話就將這個可能打消了。

  「通知了他的家人沒有？」衛明接著問道。

  「我們已經通知了曾經報警表示不見了這幅畫的王佩文，不過她一直都在外地參觀畫展，現在正在趕回江城。一會兒我們會先和王曉東談。」

  ……

  審訊室中。

  「謝謝王先生的合作。」

  聽你們的同事說你們已經找到了那幅畫，畫在哪裡？」王曉東一開口就這樣問道，

  方婷將那個密封袋拿了出來，「請你確認一下是不是這幅畫。」

  王曉東拿出來一看，當他看到碎片的時候，不由得萬分驚訝。

  「千江化葉圖怎麼會燒成這樣？這幅畫是我爸爸最喜歡的！我一定要追究！」說到這裡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而這個舉動讓衛明不由得注意了一下，他悄悄的在腦海中開始構建這個王小波的意識體。

  「上周星期三晚上在春暉園的化葉亭，就是你爸爸付款建造的亭子，我們在那裡發現了一個女人，」衛明看了看她繼續說道：「她當時正在燒這幅畫，可惜被她跑掉了，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王小波雙手合在一起：「我怎麼知道是誰呢？會不會是我妹妹？他偷了畫之後又害怕被人查出來，所以把畫燒掉了。」

  方婷搖了搖頭：「我們查過了，王佩文在案發的當天在外地參觀畫展。」

  「上百萬的話卻被他燒成這樣，誰這麼缺德做這種事啊？」

  「未必是缺德，也許燒化的人是想祭奠你爸爸呢？」

  「祭奠我爸爸？」

  「那個女人是誰？」衛明再次問道

  「不知道不清楚……」

  衛明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取名化葉亭的原因？」

  王曉東表現的有些不耐煩了，「我不知道，那幅畫已經被燒成這樣……算了，我不追究了！」

  「你不追究？」方婷詫異地問道。

  這時候衛明看向方婷一眼，隨後說道：「好，那麼上周星期三晚上八點多，你太太在哪裡？」

  這時候王曉東突然表現得十分激動，「他整晚都跟我在一起，你問她幹什麼？」

  「你確定他跟你在一起？」

  「沒錯！」王曉東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請王先生冷靜坐下來，」一旁的小劉及時上來。

  「我只是問問而已——王先生請你等一下，我們很快就回來。」

  說完這句話幾人就出了審訊室。

  回到放映室時候，剛一進門何欽就說道：「他脾氣很大呀！」

  衛明笑著點了點頭，「不僅暴躁，態度還很矛盾，對一會兒說追究，一會兒說不追究。」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他隱瞞著一個大秘密。」

  衛明一邊坐下來一邊操縱著滑鼠，調整著監控播放畫面，他將剛才的監控內容調了出來，把王曉東的部分放大。

  「留意一下他的手。」

  大家都湊了上來。

  「王曉東最初認為是他妹妹所為時，他擺出一對塔狀手。」

  「塔狀手？」小劉不解地問道。

  「兩隻手放得像一座塔是極度自信的表現，但當我們證明可能不是他妹妹，也未必因為復仇，而可能是有人想燒畫來紀念他爸爸。

  你再看，他的塔狀手慢慢瓦解成為祈禱的手，祈禱的手是一個人的信心開始動搖，甚至開始懷疑才會有的表現。」

  「他懷疑什麼？」何欽趕緊問。

  「他在懷疑一個人，他懷疑可能就是那個人做的。」

  「他這兩隻大拇指收進雙手裡。」方婷這時候指出來說道。

  衛明繼續說道：「這是信心極度低落的表現，因為他越來越相信真的是那個人做的。」

  衛明又點了兩下屏幕，將畫面調到可以看得清王曉東腿部的角度。

  「然後他把雙手放進桌子底下——把手放起來是因為他有所保留，他真的有事瞞著我們。」衛明說完有些擔憂。

  「當時你正在問他是不是他老婆在案發的時候到底在哪，他反應很大的，說他老婆跟他在一起還掀桌子了呢！」

  「難道偷他畫的是他老婆？」何欽疑惑道。

  「當我問到上個星期三他老婆去了哪裡時，他不假思索就回答他們在一起，所以我也覺得很奇怪，我也沒想到。」

  衛明說到這裡，將畫面里王小東的表情放大。

  「你們看這裡，當時他很激動，好像想做點什麼似的，我們只差一個突破點就能找出真相了。」

  何欽指的指外面，「他老婆就在外面呢，要審問她嗎？」

  衛明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用，送王曉東回去。」

  ……

  「怎麼樣老公？」

  王曉東一出來，他的老婆王太太就立馬走上來關心道。

  王曉東嘆了一口氣說道：「爸爸最喜愛的千江化葉圖圖毀了……」

  「算了回去再說，走吧。」

  「王太太……」

  這時候衛明走了上來問道：「我想問你上個星期三晚上八點到九點左右，你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