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爭執

  于晴晴眼中充滿了驚訝：「這是……什麼意思？」

  「我上天台看過，死者摔下去的地方被人做過手腳，所以我們懷疑這件事情有謀殺的可能。」

  「怎麼會這樣……」

  衛明忽然敏銳地捕捉到了于晴晴的心理有些異常，不過立馬將這絲驚訝掩蓋起來，說道：「不過這些都暫時是我們的推斷，我們會順著這個方向繼續查下去的。」

  接著衛明又問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們想要問你，劉毅最近有沒有和人結怨結仇？」

  于晴晴回想了一下：「他是和人有過爭執，但是不太可能……」

  「那人是誰？」方婷直接問道，「現在任何的線索對於我們來說都很重要。」

  「好吧。」于晴晴點頭說道：「那個人叫做石建，之前是我們學校的另外一位教練，曾經他拉攏過劉毅一起跳槽到另外一個機構，但是對方只是看中了劉毅，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們當時都已經簽訂了合約了，但是我不想讓劉毅走，覺得他是個人才，所以重金把他留了下來，並且代他賠償了違約金。」

  衛明插話說道：「你只幫劉毅賠了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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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晴晴輕輕點了點頭：「對，所以石建很生氣，他曾經回學校來吵過，還經常騷擾劉毅，讓他賠錢。」

  「好的，我們知道了。」

  問清楚了這些事情之後，衛明便讓人將于晴晴給送了回去，而下一步，他們的目標當然就是這個曾經和劉毅有過爭執的石建。

  這個人並不難找，不過因為沒有正當的傳喚理由，況且對方又說時間緊，衛明只得和他約了一個時間在咖啡館見面。

  即使是約好了時間，石建還是讓衛明和何欽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遲了，有些忙。」

  何欽有些不滿，但衛明卻是沒有說什麼，直入主題：「我們已經查過了，石先生，你和劉毅曾經因為跳槽的事情，搞得很不開心。」

  石建的臉上表現出了一絲憤怒：「他那次坑我啊，說好了一起走，可是卻臨時反悔，我們簽的是綁定在一起的合同，他走了，連累我也賠了一大筆違約金。」

  「所以你就去記憶學校吵架搗亂，動手動腳？」何欽問道。

  「對啊，那又怎麼樣，要不是他，怎麼會搞得我這麼狼狽！」石建恨恨地說道。

  「看來你是真的很痛恨他？」

  「哼！」石建冷笑一聲：「我簡直恨不得他死！」

  衛明和何欽聽到這句話，對視一眼，接著何欽看著石建，直接說道：「所以是你擰鬆了天台的那一顆螺絲？」

  石建有些不明白，隨後看向何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衛明示意何欽不要說話，隨後自己開口道：「昨天晚上你去了哪兒？」

  「我……我昨天晚上打牌去了。」

  衛明聽得這話笑了笑，忽然問道：「你鼻子很癢嗎？」

  因為石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低下頭去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即使衛明不用意識體的能力，也知道這是說謊心虛的表現。

  石建表現得有些不自在，衛明又接著說道：「你朋友電話號碼多少？」

  石建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衛明繼而說道：「昨天有人看見你在劉毅去世的現場附近走過，你去做什麼了？」

  「我……我去找朋友啊！」

  「找什麼朋友啊？」

  「我，我……」石建臉上有些漲紅，最終像是被戳爆的氣球一樣，看著衛明說道：「警官，我沒有結婚，又沒女朋友……你們也是男人，你們總該懂的吧？」

  何欽還沒明白過來，皺著眉頭看向石建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警官你懂的，就是……」

  「你在耍我們？」何欽沉著臉有些生氣了。

  衛明忽然開口說道：「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

  說完這句話，也不管何欽驚訝的目光，衛明硬帶著他離開了。

  回到警局，何欽才忍不住道：「老師我實在是不明白，那個人賊眉鼠臉的，說話還說一半，肯定有問題，為什麼不把他抓回來審問？」

  衛明知道他是還沒明白剛才石建為什麼是那個樣子。

  其實石建始終表現得很不對勁，並不是因為他和劉毅的死有什麼關係，而是因為他昨天晚上去嫖娼，這件事情當然說不出口，所以他才會那麼緊張。

  而且衛明所說的那句有人看到他出現在死者死亡現場附近的時候，如果石建真的和殺人有關係的話，他第一時間應該撇清這個事實，而不是說自己去找朋友，況且，當何欽說到那顆螺絲釘的時候，石建並沒有表現出害怕和驚訝，而是在發懵——他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綜上，衛明直接排除了這個石建的嫌疑，也許他是對劉毅心生恨意，非常恨，但絕對沒有真的做過殺人的事情，否則，他也不會將這種恨意表現出來了。

  ……

  中午衛明忙案件的事情，沒有和大家一起到食堂吃飯，倒是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和往常一樣，都走在一起。

  到了食堂，買了飯找位置坐下，張達源伸了個懶腰，開口說道：「哎，最近也不知道衛老師是怎麼了，辦案的風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今天倒是連審問這樣的事情，都交給方婷姐了。」

  何欽聽到這句話，笑道：「怎麼了，你覺得你方婷姐，沒那個能力去審問人嗎？」

  張達源趕緊打著哈哈說道：「這倒不是，方婷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往心裡去啊。」

  方婷波瀾不驚，但還是針對這事情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其實我也覺得最近衛老師變了很多，他看起來好像更多的是……在培養我們。」

  「培養？」張達源一愣。

  「哎，你別說，好像是這樣。」何欽此時說道：「以前任何事情，我們雖然和衛老師一起在辦案，可是參與感哪裡有現在這麼強？而且現在衛老師辦了案之後，還會和我們一起推敲回溯，的確是有這個意味，就好像他是在上課一樣。」

  接著他打趣道：「這該不會是衛老師打算讓我們升職吧？」

  眾人都笑了起來，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低頭吃飯的小劉卻突然說了句話。

  「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這可能是衛老師覺得自己身心都不太方便了，需要迫切找個接班人的意思呢？」

  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了。

  衛老師的確付出了太多，身體已經不是很好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