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墜樓

  到了餐廳發生了一件讓衛明比較汗顏的事情，這家西餐廳生意很紅火，到了地方才被告知這個餐廳根本不接受預約，衛明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本想說服于晴晴換一家餐廳，卻不想于晴晴直接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居然正是這家餐廳的高級VIP，服務生直接領著兩人插隊進去了。

  這倒是讓衛明感覺挺夢幻的，要想成為這家很高檔的餐廳的 VIP可不容易，年消費需求很高，按理來說于晴晴一個老師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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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問之後衛明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幾年時間過去，于晴晴哪裡還是當年的一個老師那麼簡單，現在都混到培訓機構大比例持股的程度了，可以說這家培訓機構都是她開的。

  怪不得之前劉毅的招生報告會交給于晴晴。

  衛明不禁暗自咂舌，心想于晴晴還真是有能力，短短几年就混成了這個樣子。

  「我也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你都在市局成立了一個特別調查組了，這些年你的事跡是如雷貫耳啊，鼎鼎有名的衛大警官，衛教授，別人是桃李滿天下，你是桃李滿警局啊。」

  衛明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似乎是等餐時間有些無聊，于晴晴又對衛明說道：「聽說你還精修讀心術是吧？」

  衛明仔細一想，似乎的確有這件事情，因為自己破案總是能看出別人的心理，所以大家傳過來傳過去，就是傳成自己是一位讀心術大家，可這些人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靠的居然是「超能力」，是複製意識體的能力。

  不過想來想去，這和讀心術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衛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依然沒有說話。

  衛明的態度，倒是引起于晴晴更多的好奇了：「真有說的那麼神嗎？來，考考你，你猜猜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衛明當然不會這麼無聊，因為這件事情就運用自己意識體的能力，畢竟那玩意兒不是說來就來的，是會對自己意識造成損傷的，但于晴晴的盛情難卻，讓衛明只好開口。

  「好吧，讓我看看……你現在很開心。」

  「開心？」

  「對，這從你面部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來，而且這發自內心的笑容是假不了的，需要牽動臉上很多部分的肌肉。」

  「這麼有趣？」于晴晴一下子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衛明饒有興味地說了下去：「真正的笑容，兩邊的臉頰會抬高，眼睛下的皮膚會起皺，兩邊的臉也會顯得寬一點，這些是假不了的。」

  說到這裡衛明又雙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當然，最重要的就是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其他可以偽裝，可是眼神卻很難偽裝，真正開心的人，眼睛好像也在跟著笑一樣，是有一種特殊的光芒的。」

  于晴晴恍然大悟，這時候正餐呈了上來，兩人邊吃邊聊，又聊了許多有趣的故事。

  吃著吃著，于晴晴看向衛明，忽然話音一轉：「對了，你剛才教了我讀心術，那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交給你的東西呢？說起來我也算是你半個老師，你總不能把那些東西全部還給我了吧？」

  衛明放下刀叉搖頭說道：「當然不會，雖然當年你教我的東西我忘了許多，但剩下的也夠用了，不得不說我今天的成就是離不開你以前的指導的。」

  這句話倒不是客套話，衛明破案一方面有自己強大的複製意識體的能力，另一方面，就是來源於強大的記憶力。

  而自己的記憶力之所以強大，還要來源於以前于晴晴課上的教導。

  衛明現在還能想起來，那是一種叫做記憶宮殿的方法，憑藉想像力將自己的大腦想像成一個宮殿，宮殿裡有許多不同的房間，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要將記住的東西分類地去放入每一個房間，再需要的時候，再從這些房間將這些記憶拿出來。

  這是記憶法當中一個很強大的記憶技巧，是一種暗喻，類似於自我的淺度催眠，這個方法被不同領悟都廣泛運用。

  雖說衛明天賦不怎麼樣，不能憑藉這個方法像別人一樣過目不忘，不過記住一些基礎的東西還是能夠做得到的，這也為他後來的種種破案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地聊了許多，聊過去，聊未來，甚至聊到了小時候，一直聊到天黑，聊到餐廳快要關門……

  不僅僅是衛明和于晴晴，臨近過節，幾乎所有的人都很開心，他們聊著理想，賞著月亮，憧憬未來。

  可是在一個老舊的巷子裡，在一個誰都不會注意的地方，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一步步從樓梯登上了天台，他眼睛之中沒有半點光芒，仿佛在夢遊一般，推開一扇一扇並不存在的門，在天台走來走去，最終，他踏上了天台的護欄。

  ……

  第二天清晨，警笛聲音在一個巷口響起。

  衛明提前結束了假期，急匆匆趕到現場，方婷他們已經在了，見衛明到達，方婷立馬上前匯報情況。

  「衛老師——這個大爺賣報紙的，今天早上他擺攤經過這裡的時候，發現死者在現場，法醫初步估計，已經死亡一段時間了。」

  這時候不遠處的吳陽明抬起頭來和衛明打了一個招呼，接著走了過來，說道：「就我初步估計而言，死者應該是昨天晚上去世的，具體還要帶回去檢查。」

  衛明點了點頭又問道：「死者信息呢？」

  何欽立馬接過來一個資料單，給衛明念道：「死者劉毅，今年二十七歲，還沒有找到他的家人。」

  劉毅？

  聽到這裡衛明猛地怔住了。

  他回想起了在昨天辦公室里的時候，于晴晴給自己介紹的那個要參加記憶大賽的教練，不就是這個名字嗎？

  衛明連忙近前蹲在屍體旁邊，一看果然就是劉毅。

  衛明皺起了眉頭。

  「怎麼衛老師，你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