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疼不疼?」

2024-04-27 05:32:10 作者: 滕谷

  沙發很寬大,曹心穎閉著眼,整個人陷在軟彈的沙發里,耳邊只剩下兩個人節奏紊亂的急促呼吸。

  這是兩人戀愛以來,顏懷棠第一次壓到她身上。

  兩人最多的約會地點就是在餐廳、影劇院、商場、車裡,他都沒有過過分的舉動,今天的顏懷棠跟他平時謙謙有禮的樣子很不一樣。

  曹心穎緩緩睜開眼,想看看他,失了方寸的樣子。

  他唇瓣在她嘴角擦過去,上半身撐起來,額角繃得很緊,斂著沙啞的聲線,柔聲問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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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喉嚨幹得難受,只輕輕搖了搖頭,便聽見他又問:「去床上?」

  曹心穎臉色一紅,沒等出聲,柔軟的身子已經被他從沙發上撈了起來。

  主臥里飄著淡淡的雪松味,跟他身上的氣息一樣,讓她有種踏實感,之前她都沒感覺到進了他的家裡,被他放到床上的這一刻她才感覺到像是進入到了他的領地。

  他脫了身上的休閒西裝外套,重新壓下來,曹心穎心裡輕輕一提,主動抬起下巴,他眉眼一沉,狠狠將她吻住。

  之前兩人接吻,他都有個由淺入深的過程,剛開始溫柔得不像話,隨後才一點點遞進,每次都遷就著她的節奏和感受。

  但這回,他絲毫沒再掩飾他「兇狠」的一面,曹心穎有些招架不住,指甲掐住他的胳膊,她感覺整個唇齒都被他掃蕩一空,且越來越有加深的趨勢,她從來沒體驗過的感覺,像是被他狠狠攻占了,喉嚨嗚咽了幾聲,眉頭緊緊蹙起。

  許是之前他對她過於溫柔了,怕嚇著她,從來沒向她表現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攻占欲,曹心穎這會兒的確心惶惶的。

  她忍不住蹬了蹬腿,表示抗議,他立馬停了下來。

  他用拇指擦著她嘴角流出來的銀絲,啞聲問:「怎麼了?後悔了?」

  曹心穎緩緩睜開水潤的眸子,往日白皙素淨的臉上,呈現出洇紅凌落的美感,潤澤的唇瓣動了動,聲音低弱:「輕一點。」

  顏懷棠喉結連著翻滾了幾下,壓著她的唇瓣廝磨,「再輕也免不了疼,你真的想好了?」

  曹心穎眸子動了幾下,落定到他臉上,「你是不是沒想好?」

  他眼帘一垂,從她臉上移開了幾公分。

  曹心穎緊緊盯著他的臉,「你是因為沒把握能跟我走進婚姻還是壓根沒想過跟我一直在一起?」

  顏懷棠臉色微微一僵,掀起眼皮來望著她,聲音略顯低沉:「怕你疼,怕你覺得委屈,忍著不想碰你。」

  曹心穎面上一緩,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壓下來,低聲道:「我不怕疼,少拿我當瓷娃娃。」

  顏懷棠壓抑了這麼久,克制了一晚上,到這會兒才真正放開手腳。

  說是放開,他還是為了讓她少一點疼痛,在她身上磨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進入正題。

  曹心穎知道顏懷棠這個人做事追求完美,面面俱到,細緻入微,只是沒想到他在床上也是這樣。

  她被他磨到雙腿蜷起來打顫,身下的床單全部濕透,她整個身子像是被水洗了一遍,遍體發軟,連手指頭都酸軟無力,他才捨得掰開她的腿。

  饒是他鋪墊了這麼多,曹心穎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痛感。

  她眉心一蹙,他便立即停下,俯下身子好一番撫慰,接著再進,停停頓頓,不知道整個過程用了多久。

  到最後曹心穎不知道是不是麻了,總之終於沒了痛感。

  他見她眉目漸漸舒展,才把體內一直被憋瘋了的野獸放出來,曹心穎覺得身上像是突然換了個人,當那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感覺傳遍四肢百骸直達心臟和各路神經末梢的時候,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這一晚,以兩人大汗淋漓結束,全程用了三個多小時。

  結束的時候,他俯身吻著她濕漉漉的臉頰,啞聲問:「還好嗎?」

  身下的床單濕噠噠地貼在滑膩的皮膚上,曹心穎睜不開眼,一方面是羞的,一方面真的感覺力氣耗盡。

  他將她從床上打橫抱起,進了浴室,幫她沖洗完畢,又換了新的床單,重新在床上躺下來的時候,曹心穎才覺得緩過來一口氣。

  顏懷棠俯下身來看著她,聲音溫柔寵溺,「疼不疼?」

  她搖了搖頭,如實道:「只是酸。」

  剛做完,她聲音柔弱無骨。

  他往她光裸的下半身又掃了一眼,眼角帶笑,明知故問:「哪裡酸?」

  曹心穎臉頰一紅,知道他是故意的,沒出聲,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往身下指了指。

  他眼底一變,握住她的手指,喉結翻滾著道:「別再勾我。」

  曹心穎很少見識到他方寸大亂的時候,忍不住逗他,「沒說謊,真的酸。」

  她臉上盈然一笑,透出一絲小女人的媚態。

  他唇角輕勾,「酸也不能碰了,你會吃不消。」

  兩人相擁而眠,顏懷棠抱著懷裡的嬌軟,大手撐著床面,忍著不去碰她的身子。

  她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問:「你怎麼不問我許了什麼願望?」

  顏懷棠眉眼彎了彎,「不會是願望已經實現了?」

  曹心穎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欲言又止,她許的願望是想每年的生日都能跟他在一起過。

  但這時候說出來,像是要逼著他負什麼責任作出什麼保證似的,她不喜歡這樣。

  她把臉往他胸膛上又貼了貼,閉上眼,裝睡。

  顏懷棠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後背,眉眼的弧度一點點放平,他怎麼會猜不到她心裡在想什麼,可她一個字都不說,大義凜然地把自己全權交給了他。

  在此之前,他的確還沒想過結婚這件事,但在這一刻,他心底明顯鬆動了一下,如果她一定要結婚嫁人,他怎麼能容忍她嫁給別的男人,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這輩子,都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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