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查清皇后
2024-10-06 03:52:59
作者: 等雪紛紛時
連皇上的目光也詫異地看向葉鳶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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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鳶鳶回頭看了一眼元牧辰。
事已至此,她沒有了退路。
她只怕,會連累元牧辰。
但其實葉鳶鳶也知道,如今的皇上已經不能拿元牧辰怎麼樣了。
她只是……想在元牧辰的眼中,看到一個安心。
果然元牧辰對著葉鳶鳶點了點頭,那目光好像在說:你放手去做,一切都有我。
於是葉鳶鳶的語氣也越發鎮定自若:「妾身葉鳶鳶,乃是葉梔的親妹妹。今日當著皇上和皇后的面兒,也想為姐姐申冤!求皇后娘娘,給妾身一個明言,姐姐究竟是怎麼死的?」
「明白了!」皇后的臉色擺了幾分,死死地盯著葉鳶鳶,「本宮明白了!你入京,費盡心思地勾-引辰王,原來就是為了葉梔那賤人!她要下毒謀害本宮,難道不該死嗎?!」
皇上皺著眉盯著葉鳶鳶,並不理會皇后的話,只問葉鳶鳶:「你入京,當真是為了葉梔的事情?所以才處心積慮地入了辰王府?你在利用辰王?」
關於這一點,葉鳶鳶沒法否認。
但元牧辰卻上前一步,對皇上抱拳:「回父皇,並非她在利用兒臣,反而是兒臣趁虛而入。」
她看了一眼葉鳶鳶:「兒臣早年間,就見過她。只是當時年紀還小,府中也不該有人。她與葉梔的事情,兒臣早就知道。兒臣心甘情願為她托底,讓她放心調查葉梔之事!」
其實他不說,葉鳶鳶也定了心思今日一定要為葉梔伸冤。
只是他說了,讓葉鳶鳶的心裡反而說不出的酸楚了起來。
元牧辰並不管皇上的眼中是如何詫異與不信,語氣如同平日一般冷靜:「伺候在母后身邊的人,竟是沒有幾個能善終的!那葉梔在宮中有口皆碑,是個聽話懂事的。在葉梔之前,更是有三四個大宮女,都被母后以各種理由處罰至死。母后說葉梔下毒謀害,那兒臣也想問我呢母后,葉梔為何要下毒謀害您?」
他甚至在這般情況下,還拉住了葉鳶鳶的手,抬起頭來毫無畏懼地盯著皇上和皇后:「葉梔與鳶娘早年就在人牙子的手裡被發賣到了不同的地方。葉梔長姐如母,這些年一直在給鳶娘寫信。在出事前,她更是以自己的攢下來的月例銀子,在京中置辦了一個小小的宅院。」
元牧辰的聲音平穩,帶著說不出的信服力:「她就等著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能到了年紀放出宮中,然後把鳶娘也接到京都來。姐妹二人好好地過日子,在這般情況下,她又怎麼有理由能夠下毒害了母后呢?」
「她……她是受人指使!」皇后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後宮有人要害本宮!反正本宮沒有冤枉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邊的心腹都不在了的緣故,皇后娘娘回顧自己的周圍,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僵硬。
皇上上前一步,冷冰冰地盯著皇后:「是誰要害你?為何要害你?」
李婕妤如今身在冷宮,可皇后娘娘的心裡卻要掂量一番。
若是將李婕妤要害她的真相說出來,勢必會牽連出李婕妤的孩子是皇后害死的。
皇后此刻才知後悔:後宮的皇子已經那麼多,她怎麼就癔症發作之後覺得人人都要害她,而非要害了李婕妤的孩子呢?就算那孩子出生,也只是個小嬰孩,能成什麼氣候?
只是後悔已經晚了,此刻面對皇上的質疑和憤怒,皇后娘娘如此遲疑,已然證明了她的心虛。
德妃也嘆息一聲,此刻必須要幫助元牧辰和葉鳶鳶:「從前臣妾只知道,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人,一波又一波的換。還想著是娘娘嚴厲,以身作則地整肅宮規。沒成想……若那葉梔真是被冤的,孩子可太可憐了!娘娘合該不要那麼快蓋棺定論,哪怕再多審兩日也好,怎麼就當日定了罪給發落了呢?」
她也上前,拉住了葉鳶鳶的另一隻手:「可憐了鳶娘,就那麼個姐姐,從小到大相依為命,最後還被迫分開。若是臣妾啊,也定然要將姐姐的死查個水落石出,否則這一輩子,只怕都不能安寧!是重情重義的好孩子啊!」
她撇了一眼皇后,又溫柔地看向皇上:「這孩子若不是心中有丘壑,又怎麼可能在彩雲台那樣的地方,一直守身如玉呢?臣妾在這裡也斗膽請求皇上,就幫一幫鳶娘,查一查葉梔死亡的真相吧!也算是給辰兒的孩子一個安心,葉梔可是小傢伙的姨母呢。」
德妃就是如此,柔柔言語之間,帶著堅定的力量,反而讓皇上都沒法反駁。
皇上看向了皇后,皇后卻徹底慌了。
她跪在皇上的面前,忽而聲淚俱下:「皇上!您已經處置了太子,如今還要處置臣妾。既是如此,臣妾也無言申辯了。就讓我們一家子,都去黃泉路上好了!唯有到了閻王殿前,我們方才能有申冤之處啊!」
她若只說自己的事情,皇上大概還會顧慮一下朝臣們的想法。
可提起太子,皇上的心頭便只剩下了憤恨與氣惱。
他忽而狠狠地拍了拍一旁的桌案:「查!給朕查!這些年死在皇后宮中的宮人們,一一都給朕查出來死因!德妃,這件事朕就交給你了!」
在皇后帶著些驚恐的眼神中,德妃領了皇上的命。
與此同時,元牧辰也將葉鳶鳶扶了起來。
他對皇上抱拳:「父皇,兒臣還有一人,想要父皇見一見。」
「哦?」皇上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眼神中透出了些許疲憊,「還有什麼人什麼事,是朕不知道的?莫說是一個人,就是十個百個,你也都帶來吧!」
元牧辰對著外頭拍了拍手,便走進來了一個腿腳有些瘸的男人——
看到這個人,葉鳶鳶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別人,正是倉子期!
他應該是被胡族放逐了,看上去腿腳也傷著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元牧辰還早就知道?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她的眼,死死地盯著倉子期進門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