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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章 入瓮

2024-05-05 21:23:26 作者: 明藥

  督軍府的舞廳,金碧輝煌,水晶吊燈隨著鋼琴的曲子搖曳生輝,早有俊男美人隨著舞曲,蹁躚滑向了舞池。

  仍是無人招待顧輕舟母女。

  「督軍夫人怎麼不理咱們,今天不是給咱們開的舞會嗎?」顧緗按捺不住。

  秦箏箏臉上掛不住了,被顧緗問得也煩躁,道:「許是夫人忙碌吧,你瞧她身邊都不得空。」

  顧緗的左手疼痛難忍,一連喝了好幾口的酒,看督軍夫人在遠處與人談笑風聲,一點也不忙,顧緗心裡慌慌的。

  督軍夫人故意冷落她們,這是為何?

  只有顧輕舟,眼眸安靜,打量著這場舞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旁人的輕視,顧輕舟完全不放在眼裡,她冷靜觀察四周。

  督軍夫人忙了半晌,終於抽出空閒,往這邊瞥了幾眼。顧輕舟看到了,沖她微微一笑,卻沒有得到回應。

  顧輕舟唇角微挑,不以為意。

  

  片刻之後,督軍夫人去了旁邊小偏廳。

  一個高大結實的男人,五十來歲,氣度雍容威嚴,坐在小沙發里抽菸,煙霧繚繞中,他眼神深沉睿智。

  他就是司督軍。

  「怎樣?」司督軍問進門的司夫人。

  司夫人笑容柔婉:「輕舟已經來了。督軍,您不必親自去見她,等事後家宴上,再同她說幾句話即可。她是鄉下姑娘,沒見過世面,您別嚇著她!」

  司督軍一笑,按滅了雪茄:「我那麼嚇人?」

  「不是您長得嚇人,是您的身份嚇人。輕舟長這麼大,何時見過您這樣身份尊貴的大人物?」督軍夫人笑著,白皙柔軟的小手,輕輕拂過司督軍胸前的勳章。

  勳章澄亮,能泛出人影來,顯示司督軍的顯赫。

  司督軍捉住了她的手,輕輕吻了下:「你說得也是,那就等舞會結束之後,再見見她不遲。」

  司夫人微笑,輕輕在丈夫的面頰上吻了下。

  司夫人不會讓司督軍提前見到顧輕舟的,她還給顧輕舟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這份「禮物」,一定會讓司督軍對顧輕舟刮目相看的。

  司夫人唇角有了得意的微笑,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督軍,新派的舞會有個規矩,就是舞會的主人要跳一支舞。今天的舞會是替輕舟開的,她需得和慕兒共舞一支,可惜慕兒不在家。」司夫人輕聲解釋,「照規矩,需得找個人代替慕兒,給輕舟領舞。」

  司督軍蹙眉:「你不是要我去領舞吧?」

  司督軍是粗人,他最討厭跳舞了。

  司夫人失笑:「怎麼會呢?我已經安排好了。」

  督軍很滿意,露出一個淡笑,說夫人周到。

  「慕兒那邊最近有信來嗎?」司督軍問道。

  慕兒--司慕,就是督軍府的二少帥,和顧輕舟定親的那位。

  「有啊,昨日早上才接到電報,說慕兒病情穩定。」司夫人道。

  說到這裡,司夫人容光煥發的面容上,染上了幾分陰霾。

  「他那個病,治了五年了,還是沒半點成效。」司督軍也煩躁,「要不回國來,試試中醫。」

  「那怎麼行?」司夫人反對,「中醫都是騙人的,您沒看報紙上說,最近最時髦的事,就是看電影、喝洋酒、罵中醫,我是不相信中醫的。」

  「混帳話,中醫上千年了,老祖宗的智慧,怎麼就成了糟粕!」司督軍蹙眉不悅。

  司夫人立馬安撫他:「督軍,德國有全世界最先進的醫療技術,還有最先進的軍校。慕兒一邊治病,一邊讀軍校,等他畢業之後歸來,說不定病也好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司督軍這才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我先去歇會兒,你回頭叫我。」司督軍腦殼兒疼。

  偏廳是個套間,裡面還有臥房,平素是待客之用。

  司督軍進去休息,司夫人嫵媚的眸子變得陰冷起來。

  兒子的病讓她頭疼,顧輕舟亦讓她頭疼。

  顧輕舟威脅她,讓她被迫承認顧輕舟是二少帥的未婚妻,司夫人很不爽。她被顧輕舟壓了一頭,需得扳回一局。

  一切,她都計劃好了,只等顧輕舟入瓮。

  司夫人起身,通過角門,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裡有兩名副官,還有一命穿著燕尾服的男子,纖柔高挑,給司夫人行禮。

  「你叫什麼名字?」司夫人居高臨下的問。

  這男子有點緊張,結巴道:「小人叫葉江,見過夫人。」

  「葉江,你舞技真的很好麼?」司夫人下巴微揚,態度倨傲。她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哪怕是倨傲,也帶著灼目的冷艷,不會叫人反感,反而很心動。

  「是,小人是在百樂門教小姐們跳舞的。」葉江道。

  「知道怎麼做麼?」司夫人又問。

  「小人知曉,副官全部交代過了,小人句句記在心上。」葉江回答道,「夫人放心,小人絕不敢有閃失。」

  「很好,你很通透,去大廳吧。」司夫人冷冷道。

  葉江道是,轉身去了。他是舞者,步履輕盈,穿著裁剪合度的燕尾服,卻沒有半分雍容華貴之感,總覺得他很輕浮。

  司夫人搖頭,一個人的氣質,靠衣裳是撐不起來的,那是從小培養的。

  想到這裡,司夫人心頭又閃過幾分不耐:顧輕舟的儀態倒是很好,比她那個留學過英倫的姐姐都要優雅,沒有半分鄉下女子的拘謹。

  難道我看錯了她?

  司夫人正在沉吟,一名副官急匆匆進來。

  地面光滑,在燈火的映照下似繁星點點的夜空,絢麗輝煌,副官走得急,差點跌倒了。

  「什麼事,這樣匆忙!」司夫人蹙眉不悅。

  副官遞上一封電報,悄聲對司夫人道:「夫人,少帥半年前就離開了德國,不知去向.......」

  司夫人臉色驟變。

  「這怎麼可能?」司夫人大怒,又怕偏廳里小憩的司督軍聽到,她壓抑著嗓音,怒意從齒縫間迸出來。

  她每隔半個月就收到一封德國的電報,從未延誤過。她派了很多人在德國照顧司慕,如今卻告訴她,她兒子不見了!

  簡直混帳!

  那些陪讀的副官,全部該槍斃了事!

  「千真萬確,夫人。」副官道。

  司夫人臉色紫漲,雪白的牙齒緊緊咬在一起。

  「給我查!找不到他,你們都得死!」司夫人壓抑著盛怒,聲音卻如冰涼的利刃,滑過寂空,帶著嗜血的鏗鳴聲。

  副官道是,又急匆匆跑出去了,差點再次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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