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反目
2024-10-05 22:44:28
作者: 戴璐璐
竇含笙看著眼圈微紅的郭氏,心裡也是不好受。
「梁含謝夫人解圍。」
「孩子,咱們娘倆真有緣分,你可願意當我干閨女。」郭氏只有兩個兒子,都跟著父親在邊關歷練。
「夫人客氣了,梁含不敢高攀。」竇含笙婉拒。
郭氏更高興了,這孩子不貪慕虛弱,不卑不亢。
「那就以後再說。」這件事情太大了,她不想嚇壞孩子。
當齊王把她叫去的時候,郭氏聽說這件事後也是嚇了一跳。如今一看,這孩子簡直像極了妹妹和妹夫。
可惜,妹夫不知所蹤,妹妹又埋骨泉下。不過,郭氏又很慶幸,因為早年見過妹妹妹夫他們兩口子的人不多,不然,估計小丫頭的麻煩會更多。
竇含笙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她可不敢隨便相信別人。
「小看那個野丫頭了,竟然讓國公夫人都出面了。」蕭炎並不氣餒。
他這是最後一次幫竇含秋,從今以後,延春宮的那個女人就和他徹底無關了。
余茂捏著下巴,「王爺,這個女子對您可是有大用途。」更重要的是,她是薛桓的心上人,如果王爺把她搶過來,那不是狠狠的扇了薛桓一巴掌嗎?
「多嘴,退下吧。」蕭炎看了一眼來不及收起一臉算計的余茂。
「王爺,娘娘又吐血了,她想見你一面。」靈芝慌慌張張跑進來。
每天守著個瘋婆子,靈芝快瘋了。這次,竇含秋嘔血更加厲害,因為,竇含秋知道了竇含笙的事情,靈芝決定出面求救,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蕭炎能讓竇含秋徹底死心,最好是死,這樣她才能解脫。
「走吧,看看去。」對年少時的愛人,蕭炎保留著最後一絲柔軟,當然,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娘娘,鎮北王來了。」靈芝的聲音帶著一絲冷嘲。
「子衡來了?在哪兒啊,快替我梳妝打扮。快呀。」竇含秋從來不素麵朝天,最注重儀表,哪怕和蕭炎歡好,她也是帶妝,因為久病讓她面色格外蠟黃。
「秋兒?」蕭炎大吃一驚,印象中,竇含秋濃妝美艷,淡妝素雅,無論哪一種裝扮都讓他愛不釋手。
此時的竇含秋則是面容枯槁,雙目無神,就連一頭烏黑的秀髮里也夾著星星點點的銀絲,她身著藕粉色寢衣,老氣橫秋,看上去就如同一個老嫗。
「啊啊啊啊啊……」竇含秋大驚失色之下,連忙捂著臉。
「別捂了!本王今兒來看看你是全了我們少年時代的情意,從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背叛本王的人下場都不會好,但是對你,本王也算是格外開恩,我準備娶妻生子了。」蕭炎不喜歡藏著掖著,他喜歡竇含秋的時候是真喜歡,同理,他討厭竇含秋的時候也是如此。
尤其是看到現在的竇含秋,蕭炎驟然有一股子反胃的感覺油然而生,原來,他同樣也不能免俗。
「你想娶誰,二妹嗎?」竇含秋怒極反笑,她對蕭炎很了解,郎本無情。
十四歲的時候,她把身子給了蕭炎,那個時候蕭炎在鎮北王府就像一個小透明一樣,得知父親想把她送進宮,她哭求蕭炎帶她私奔,她不求千金,只求有情郎。
蕭炎卻是讓她安心嫁人,自己一定會讓她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
她萬念俱灰之下,只得嫁給落魄皇子蕭順之。
「這是本王的事。」蕭炎拂袖而去,在他看來,自己對竇含秋已經仁至義盡了。
「子衡,你現在是多看我一眼也不願意了,你可知道,女人最美好的年華我都給你了。」竇含秋一字一句控訴。
「不然你以為你如今還能好好的坐穩皇后之位,你家族依然屹立不倒?」蕭炎語調清冷。
「可是,我從頭至尾要的都不是這個啊。」竇含秋痛哭失聲。這一次,她是徹底失去心愛的人了。
「除了這個,其他的本王給不了。」蕭炎語調有一絲不忍。
「怎麼?你不想知道是誰把我害得如此慘嗎?」竇含秋失望透頂以後,越發冷靜。
「不想。」
「你不想,我偏要說,就是我那個好二妹。」巫老最近已經打聽清楚了,她每次想知道什麼就得用身體交換,好在,巫老並沒有嫌棄她,反倒格外痴迷。
「不重要了。別以為本王不知道,那個老東西可是見天就來。」蕭炎的聲音遠遠砸來。
「那又如何?你不要我了,難不成還要我為你守節嗎?」竇含秋失控的喊叫。
「本王說了,不重要了。」蕭炎的聲音既平靜又冷漠,甚至于波瀾不驚。
「不,對我重要,我不會認輸。去,請巫老來,就說我想他了。」竇含秋踉踉蹌蹌站起來,走向梳妝檯,她打扮一下還是可以看的,她還有一副嬌軟的身體,這些都很重要。
靈芝有些失望的咂咂嘴,這個竇含秋怎麼就是不死啊,大晉有一條律法,主子死後,婢女可以自己贖身離開。
她早已攢夠了錢,就等竇含秋死,可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巫老,我同意你的方案,動手術。」之前竇含秋想保持完美,所以想要嬰孩的心臟做藥引子,現在,她等不了了,外援沒了,那就退而求其次,別人越想她死,她就偏不死。
「皇后,你可想好了。」動手術也是有風險的。
「想好了。」她要活。
「好,過幾天吧,我得提前準備準備。」他得取活人心臟來實驗。
「拜託你了。」竇含秋媚笑著依偎在巫老懷裡,等她好了,第一個就要巫老的命,以洗去她委身給這樣一個糟老頭子的恥辱。
巫老卻是有些猴急的寬衣解帶。很快,大殿就響起一陣陣少兒不宜的聲音。與此同時,竇含笙租的小院子也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是?」竇含笙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搖著摺扇,俊美儒雅。
「在下段秀,最近偶有不適,想來求醫問藥。」他淡淡的看著這個在賽場上大放異彩的女子。
可惜,她是薛桓看上的,否則,自己不介意和她來一段悱惻纏綿,反正人生如戲,戲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