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白蓮花鼻祖
2024-10-09 00:19:20
作者: 漠北歌
夜桑離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拿出一塊帕子將手指擦拭乾淨。
便直接拿出一堆東西,開始捏二李的假臉皮子。
花陌堯朝四周看了看,有些心驚膽戰:「在這裡會不會不安全?需不需要找個地方?」
「不必,找地方的時間,都夠做好一張了,若有人來,那令牌先試試效果。」
見她這麼說,花陌堯便也安下心來,看著她十指翻飛,只覺得莫名養眼。
他看了眼自己修長的十指,悄悄對比了下她的,更覺得她十指秀氣,仿佛一隻手掌就能將其包裹其中。
花陌堯臉色一頓,突然回過神來,渾身就帶上了一絲窘迫的僵硬。
夜桑離目不斜視專注於手中,餘光查覺他的異常,寬慰道。
「放心,太后那邊至少還要一個多時辰才醒來,時間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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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陌堯垂眸,唇角微揚:「嗯!」
夜桑離現在捏一張易容臉皮子的時間,差不多在一刻鐘左右,根據精細程度,上下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她手裡不允許出來太粗糙的東西。
她算了算時間,蘇祺安他們差不多也快到了。
夜桑離突然湊近仔細看了看花陌堯的臉,順手將二李的假臉皮子交給他後,轉身繼續去做另一張。
既然時間緊迫,她便將該做的準備趁早都做一做,給他也捏上一張,好方便他今後走動。
花陌堯在她湊過來的瞬間,便不由自主地抽了口氣,臉上雖勉強維持著淡然,卻緊張的忘了呼吸,好在也就片刻的時間。
他悄悄呼出一口氣,耳邊聽到夜桑離交代。
「你會易容吧?不會的話問問你家小公主。」
小公主?
花陌堯腦子快速運轉,小九不是才五歲?
兩人何時認識的?對小九......
「男孩子別養得太嬌氣,太容易相信人,不見得是好事。」
夜桑離想起花陌宸那倒霉孩子,就忍不住替花陌堯頭疼。
花陌堯突然反應過來:「你說阿宸?」
「不然呢?你還養出第二個小公主了?」
花陌堯聽她這麼一講,開始皺眉反思:「阿宸確實被保護得太好了,但我自己就是磕磕絆絆長大,沒有養小孩的經驗,只知護他安危,現在想來,為時已晚。」
「何來晚了一說?人總得學著長大,卻不是瞬間就能長大的,等他回來,你跟他挑明局勢,帶他一起經歷每件事,自然會有成長。」
夜桑離不贊同他的說法,她自己的重生本身就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開始,不再是一言不合就收割人頭。
現在處事會更麻煩,但卻更有意思。
讓她慢慢覺得自己開始像正常人。
夜桑離將針對花陌堯臉型做好的易容假臉皮交給他後,便將東西收了起來。
順手給了他幾張幻符和迷魂丹,以及使用方法,以備防身之用。
花陌堯臉色微紅地接過,收好。
夜桑離有些自我懷疑,覺得自己不能再彪悍了,這裡的人好像都挺含蓄,動不動臉紅。
自己還是個女的......根本紅不了一點,是臉皮太厚了麼?
可能假臉貼多了……看來要少貼啊!
夜桑離花了半個時辰去御膳房燉了盅燕窩,稍涼後,趁人不備丟了顆藥丸進去。
不知是不是巧合,御膳房窗外,似乎一個人影閃過。
花陌堯一驚,不解:「這是......」
夜桑離語氣淡淡地道:「這可是個好東西,可惜了,太后宮裡,你有人嗎?」
花陌堯點頭:「需要做什麼?」
眼見著已經到了鳳儀宮,夜桑離側頭,將他拉下來耳語一番。
因宋宋不會武力又怕死的人設,夜桑離讓花陌堯將自己送到了鳳儀宮外。
「平日是誰貼身伺候太后?又有誰進過密室?」
夜桑離可不樂意去善後,加上她要走新寵路線,這不得需要人宣傳宣傳?
「是奴婢!」
夜桑離看向聲音的來源,正是先前拿著食盒的宮女。
再適合不過了。
「你進去伺候太后。」
宮女點頭,趕緊便朝密室走去。
夜桑離當著其它宮女的面,假意謝過澈王殿下,便端著食盒進了鳳儀閣。
夜桑離趁太后清醒之前給自己化了個要死不活的妝,活似被女鬼吸光了精氣,看起來風吹就倒的可憐樣。
這一坐,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太后才心滿意足地從密室出來。
夜桑離將燕窩送上:「太后,宋宋實在是不懂怎麼為太后更衣,只能麻煩這位姐姐了。」
太后原本笑靨如花,猛一聽姐姐二字,瞬間變了臉色,狠狠瞪了一旁的宮女一眼。
宮女瑟瑟發抖,立刻跪下磕頭:「太后,奴婢......奴婢......」
夜桑離裝作不解:「這位姐姐怎麼了?」
太后瞥了宮女一眼,嚇得宮女不敢吱聲,腦袋一磕到底,不敢抬起來。
「太后,快來試試,宋宋燉的美顏湯,天下僅此一碗!」
夜桑離遞過燕窩,傲嬌地抬頭求夸,看得太后滿臉歡喜,接過燕窩就準備吃。
「太后不能喝,臣可以進來嗎?」
攝政王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太后眼底閃過一絲不耐:「進來。」
攝政王進來時,夜桑離低下頭去不看他,這更讓他確定了這湯有問題。
太后端著燕窩,看著攝政王:「卿方才講不能喝?何意?」
她雖然對宋宋痴迷,但終究還是惜命的。
若真有問題,斷然是不能喝的。
「這就要問他了。」攝政王看向夜桑離。
夜桑離看向攝政王:「宋宋不明白攝政王的意思,若是不想太后留宋宋,宋宋即刻就走,不再礙攝政王的眼。」
說完,夜桑離便從他身側朝外走去。
「誰准你走的。」
攝政王手臂一攔,夜桑離瞬間朝後摔去,直接摔在了太后跟前,嘴裡吐出兩口血來。
太后一見,瞪向攝政王驚呼:「你對哀家有什麼意見?你這是當著哀家的面就想殺人?」
攝政王看著自己的手,呆了片刻,著急地吼道:「太后,臣沒有用勁,他裝的。」
太后將燕窩放在桌上,一甩寬袖:「你倒是裝給哀家看看。」
隨即滿眼擔憂地上前去將夜桑離扶起來。
夜桑離突然有點明白前世那朵白蓮花,是多麼輕而易舉地用這技能,離間成功的。
她團在地上的身子徹底放棄支撐,往後一倒,持續輸出。
「太后!宋宋是不是要死了?」
太后養尊處優慣了,突然被她這麼毫無徵兆地壓過來,一時扶不住,雙雙往後倒了個人仰馬翻。
夜桑離趕緊將嘴邊的血跡擦到袖子上,身子挪遠一些:「別將太后的鳳袍弄髒了才好。」
她說完這話,自己背後的汗毛都忍不住豎了起來。
她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愈發噁心地得心應手起來。
太后原本都摔懵了,聽她這麼一說,又心疼得不行。
「不會有事的,哀家為你宣太醫。」
「不要,宋宋祖上就是行醫的,宋宋自己有藥。」說完拿出一顆藥丸吞下去,臉色瞬間就好看了許多。
太后見此,才放下了心,回頭看向攝政王,一副誓要為宋宋尋公道的模樣。
「攝政王究竟來作甚?」
攝政王被這烏煙瘴氣搞得險些忘了自己來幹啥,太后這麼一問,他終於回過神來。
「太后,並非是臣肚量小,只是有人瞧見,他鬼鬼祟祟在這燕窩裡下了藥。」
「臣依附太后而生,臣對太后一片赤誠,只要太后安好,臣隨太后處置。」
夜桑離看了攝政王一眼,心裡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感情這才是白蓮花鼻祖啊,這人高馬大的,信手拈來毫不含糊。
不像自己,使出了畢生所見的白蓮花技能。
太后見他信誓旦旦,有些懷疑地轉過頭問:「宋宋,可有此事?」
夜桑裝作無奈的語氣開口:「原本想給太后一個驚喜,宋宋在裡面加了一顆能使容顏回春的丹藥。」
攝政王冷哼一聲:「巧言令色,太后,臣是不是說中了,他就是加了藥,您可別被他騙了,誰知道那藥是不是毒藥。」
夜桑離有些無奈,又吐了絲血:「那太后便不吃了吧,只是可惜了這丹藥。」
「可惜什麼,不是回春嘛,你自己吃不就好了。」
攝政王冷嗤一聲。
「我一個男子,吃了也是浪費,這是對針對女子的回春丹,那位姐姐,要不你吃?」
夜桑離突然點名先前就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宮女。
宮女嚇得使勁磕頭:「求太后,奴婢不想死。」
攝政王這才瞧見是她,不明白她為何跪在這裡半天。
他腦子裡瞬間一個激靈,該不會是……
太后方才那把妒火又上來了,她眼神如刀瞥向楚楚可憐的宮女:「少做那狐媚態,哀家不想聽到一句廢話,要么喝,要麼死。」
宮女看了眼攝政王,攝政王冷冷一瞥,嚇得她立刻轉開了視線,顫巍巍拿去燕窩,眼睛一閉,灌進了嘴裡。
太后冷冷瞧著她,心底恨不得這狐媚蹄子死了才好,又擔心宋宋真的有害自己之心。
宮女吃完,蹲在地上默默流淚,她也不敢放出聲音來惹太后煩。
一刻鐘過去,無礙。
攝政王皺眉,有些懷疑是不是哪裡出現了什麼問題。
又是一刻鐘過去,宮女一點異樣都沒有,她擦乾了眼淚,眼底浮現一絲不敢置信的雀躍。
攝政王臉色開始變了。
太后一直在觀察,見她這臉上帶了喜色,問道:「感覺如何?」
宮女叩頭:「回太后,奴婢渾身舒暢。」
夜桑離適時開口:「太后!此枚回春丸,據祖父講,約莫半個時辰開始,服用者體態膚質便會肉眼可見地變年輕。」
「據講?你竟然拿太后做試藥之人?」攝政王像是抓住了小把柄,欲加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