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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烈女怕纏郎

2024-10-09 00:17:40 作者: 漠北歌

  「主上……您故意的。」

  蘇祺安臉上一窘,從先前那半死不活的狀態回過神來。

  「哼哼……本王懂了,你說的的百試不爽。」

  鳳塵絕輕笑,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不,您不懂,主上,不是您想的那樣,哎呀,末將家中全是女孩,她們就是那麼對我的,要啥給啥,根本讓人說不出半個不字。」

  鳳塵絕張了張嘴,又閉上,拿出匕首轉了轉,懶得看他。

  

  「本王真是腦子灌了水,病急亂投醫。」

  「不不不,有些事它萬變不離其宗,肯定有用,越是長得好看的人,做起來才更有用,主上,您不懂……」

  蘇祺安剛要得意,被鳳塵絕一記眼刀給逼停,他慫了慫。

  「哎呦主上,您別在意細節,您先前除了對帶兵打仗手到擒來,沒去了解過,這書上說啊,烈女怕纏郎,持臉殺人,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它得有個前提,長得好,一切皆有可能。」

  「再者,德才兼備,您少了啥?末將要是女的……喔,您不喜歡女的,不對,您只喜歡小師弟。」

  見鳳塵絕一記眼刀又要過來,他趕緊改了口。

  「您不知道,皇城多少閨閣女子傾慕澈王殿下,她們哪見過您長什麼樣,所以您放心,該有的您都有,您若願意,誰逃得過?」

  鳳塵絕低喃:「他是本王小師弟,本王只是希望他不要那麼孤冷,本王只是心疼,只是……」

  蘇祺安一愣:「等等,主上,您不是一直就對小師弟有那種想法嗎?」

  鳳塵絕皺眉:「你是何意?」

  「說起小師弟,主上滿心歡喜,加上您從未對一個女子有什麼想法,好不容易對小師弟上心,末將和老薛都是默認您撩撥小師弟呢,不是……嗎?」

  蘇祺安好像發現了件了不得的事,小心翼翼提醒。

  「主上,您自己不會不知道吧?」

  鳳塵絕抿唇不語,匕首轉得飛起。

  蘇祺安一看這情況哪有不清楚的,主上一有煩心事就轉匕首,他都替主上急。

  「小師弟呢?他什麼意思?」

  「本王自己都搞不明白,如何知道他怎麼想……」

  鳳塵絕說完像是反應過來什麼:「這話今後不必講了。」

  他看了帳簾一眼,看似說給蘇祺安聽,更多的像在說給自己聽。

  蘇祺安簡直要急死,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主上,您怕過什麼?感情的事如上戰場,未戰先退,大忌。」

  鳳塵絕捏捏眉心,打定主意不去理他。

  蘇祺安知道,有些事當事人不想明白,任憑外人苦口婆心也不過是徒勞。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千年老光棍,難得開了竅,下回不知猴年馬月,怎能讓他縮回殼裡。

  蘇祺安突然就想自爆一下,讓他當回旁觀者。

  「主上不是問我和莽牛怎麼回事嗎?」

  鳳塵絕聞言放下了捏眉的手,挺直身子,挑眉等他下文。

  蘇祺安一對上鳳塵絕的眸子,就感覺有種即將剝了衣服供人欣賞的羞恥感,瞬間就有些蔫。

  鳳塵絕眯眼:「忘了?可要找莽牛來提示一二?」

  「那傻子能說明白啥啊!」

  蘇祺安一聽急了,豁出去老臉不要也好過那傻子突然的語出驚人,他眼神躲閃了下:「烈女怕纏郎,末將就是那個烈女,那傻子就是那纏郎。」

  鳳塵絕輕喃:「傻子?」

  蘇祺安捂臉:「主上,您別在意這種細節,那傻子是纏郎,纏郎不一定是傻子……主上您想不想聽了?」

  鳳塵絕瑞風眼一挑:「繼續。」

  「主上,末將之前也是喜歡嬌滴滴的姑娘,可那傻子腦子不好使,卻也沒幾個心眼子,氣人歸氣人,雖惱他倒也不討厭。」

  「他為何心悅你?」

  「他說末將長得好看,喜歡看……」

  蘇祺安實在難以啟齒。

  「看什麼?」

  「喜歡看末將哭……末將不活了!」

  鳳塵絕一臉不可置信:「他腦子確實不好使。」

  蘇祺安這麼一聽又有點不樂意了。

  「主上,您換過來想一想,如果是小師弟哭,你是不是會心疼?心動?」

  「你以為都像你?你見他哭過?」

  鳳塵絕突然想起暗庫那日,小師弟哭著讓父親不要走,有點懷疑莫非自己那時便……

  「末將是天生愛流淚,一激動一高興,甚至氣急都會流淚,那傻子說看到末將眼睛一紅,就心疼,主上您心疼過末將嗎?」

  鳳塵絕給他一記匪夷所思的眼神就差上腳給他踢出去。

  「看吧,絲毫沒有,可那傻子有,因為他心悅於末將。」

  蘇祺安見鳳塵絕作為局外人,思路都清晰了,拋開那貨的語出驚人,反倒覺得也沒什麼難以啟齒了,盡心盡職言傳身教。

  「先前被他氣死,關了他幾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變了,末將也會開始在意他,那傻子小傷不斷,自己從不在意,末將總得想著給他送點傷藥。」

  「你們現在是以身相許了?」

  鳳塵絕語氣淡淡的,儘量顯得自己像不經意間隨口一問。

  蘇祺安搖頭:「心照不宣,只差一層窗戶紙,那傻子不懂何為低調,總歸影響不好。」

  「主上,看的出小師弟很關心您,您何不試探試探?」

  鳳塵絕身子往後一靠,雙臂環胸。

  「弄巧成拙,本王等得起。」

  蘇祺安差點吐血:我王果然是我王,撬不動那萬年玄武殼。

  這回屬實白爆了,他那老臉不值錢。

  他得回去躺一下。

  回營帳經過軍營大門時,蘇祺安眼神一瞥,看到一個漢子蹲在軍營五米處,一動不動。

  「這什麼情況?」

  兩名軍營守衛回過頭來,趕緊稟告。

  「蘇將軍,這人說是有人讓他來投軍的,指名找蘇將軍,我倆去找您兩回沒找到,他就不肯走,說要等您回來。」

  「喔?指名找我?我去看看。」

  蘇祺安走得近了,見這人差點被曬成人干。

  「你找我?」

  漢子抬頭:「俺找蘇將軍。」

  「我就是,何事?」

  「俺來參軍。」

  「參軍你不去報名?」

  「昨日恩人讓俺直接找蘇將軍。」

  一聽昨日,蘇祺安便猜到了幾分,直接讓他跟自己走,邊走邊問。

  「你會什麼?」

  「俺什麼也不會。」

  蘇祺安腦子裡還在想剛才那事,聞言瞬間一起爆發,眼睛都要紅了:「你耍我呢?什麼都不會你來找我?」

  「……就是力氣大。」

  蘇祺安壓下眼底的水汽,緩了緩情緒:「證明一下,那邊……」

  「嘭!」

  蘇祺安被自己落地的聲音震得心都跟著顫了顫。

  他剛指了練武場的方向,自己便被這人拎起來朝那方向丟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祺安感覺自己骨頭哪裡響了下,他趕緊自查了一番,幸好沒事。

  壓了壓火氣,他咬牙問道。

  「你……叫什麼。」

  「俺叫大牛。」

  大牛一臉期待求指教的憨樣。

  「你什麼毛病啊?叫牛的果然沒一個正常的。」

  莽牛突然竄了出來:「蘇將軍找我?」

  蘇祺安氣得白了他一眼:「把你兄弟領走,交給獨狼。」

  莽牛過來想扶他,被他一把甩開。

  「別讓我看見你倆,趕緊走。」

  莽牛一頭霧水將人帶走,路上悄悄問他:「你惹蘇將軍生氣了?」

  大牛大眼睛一眨巴:「沒有啊,俺表現還行,你比那將軍壯,要不要再證明下?」

  「證明?怎麼證明?」

  大牛二話不說,直接拎住莽牛腰帶,將他丟了出去。

  「啊……混蛋,你丟他了?」

  莽牛起身追著他攆。

  兩人滿場跑,大牛邊跑邊喊:「恩人,俺來了,恩人,你在哪?」

  蘇祺安緩了緩,就朝這邊過來了,他也想看看獨狼準備怎麼安排這個牛。

  大牛見蘇祺安過來,趕緊躲他身後去:「蘇將軍,他追我。」

  莽牛一見蘇祺安,上下檢查了一遍:「沒事吧?」

  蘇祺安一腳踹了過去:「做什麼呢?還不去找獨狼。」

  夜桑離看了場鬧劇,自動現身出來:「蘇將軍,怎麼樣?」

  蘇祺安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腦袋:「除了沒這個,堪稱一絕。」

  「流星錘。」

  「可。」

  莽牛一頭霧水:「你倆在說啥?」

  大牛笑呵呵撲上去:「恩人。」

  莽牛和蘇祺安往他身前一攔:「別動。」

  莽牛擔心的是獨狼那小身板哪經得住這麼一砸。

  蘇祺安擔心的是主上若知道獨狼被砸,高低得找人出氣,首當其衝就得是自己。

  大牛一愣:「恩人,俺該幹啥,你說。」

  夜桑離拍了拍莽牛的肩膀:「你帶他去安頓好,弄點吃的給他。」

  她撥開兩人,交代大牛:「大牛?就這名吧,你先跟著每日晨訓跑十五圈,其它的再安排,有事找莽牛。」

  說完她朝澈王帳走去。

  「恩人。」

  大牛想跟上,被莽牛卡了脖子攔下:「你恩人叫你跟我走,還有,別動不動用你那蠻力。」

  「……」

  夜桑離進去鳳塵絕帳內時,他環胸翹腿,垂眸,手裡轉著匕首,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有人進來才抬眸看來,呆了片刻,突然回過神來,收起了匕首。

  「阿離你吃了沒?」

  鳳塵絕從旁邊拿了個食盒過來,裡面是一些乾果肉脯,蜜餞果子等小食。

  夜桑離拿起一顆蜜餞丟進嘴裡。

  「你在想一個人?」

  鳳塵絕聞言一愣,耳尖肉眼可見地紅了,眼神有些不敢看她,忍不住擔心會不會是蘇祺安跟她說了什麼。

  「想她為什麼不去找她?你拿個匕首睹物思人,能把她搖來?」

  夜桑離意有所指,看了他胸口一眼。

  鳳塵絕臉色一頓,看向她。

  「什麼睹物思人?」

  「不想說?嫌丟人?」

  鳳塵絕一頭霧水,但他感覺這中間的誤會好像跨了一條河那麼寬。

  「所以,阿離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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