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蘇玉行被打
2024-10-05 22:01:58
作者: 愛吃糖的大白兔
「娘,一匹布就夠了。」馬思煙給馬生財買的布匹能縫好幾身衣裳。
「買一身不顯著咱小氣,下回再買一匹。」江清然想只要看住蘇玉行,日子定蒸蒸日上。
回家後,她進廚房洗了把臉,馬思煙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與錢秋佳等人學了一遍。
錢秋佳聽了一陣後怕,生怕江清然會有什麼意外。
蘇玉行叼著根草,嘁了一聲。
「你們多餘不?娘是誰,娘可是大名鼎鼎的江美怪。
你們這幾個人的小身板都不如娘一個人硬朗。」蘇玉行自己一個大男子打架干不過他娘,更何況別人呢?
別人不挨打,已是燒高香。
「二哥這話不對,娘打架再厲害也是個女子。
女子哪有男子力氣大,依我看二哥是怪娘不讓你去賭坊賭博,你才替欺負娘的壞人說話。」馬思煙特瞧不起蘇玉行。
舉人又如何?不如她家傻相公孝順長輩。
她婆婆摔倒在地上,她二哥非但不攙扶她婆婆,還看她婆婆笑話。
有個這樣的兒子,她一天得打八遍,婆婆對二哥還是太心慈手軟。
「我說三弟妹,你故意找茬是不是?」蘇玉行吐出嘴裡面的草。
蘇玉行護在馬思煙前面,「二哥壞,二哥總欺負娘子。」
「臭老三,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啥叫我老欺負她,你咋不提是她先找我的麻煩?」蘇玉行發現傻老三兩口子每一個好人,總跟他作對。
江清然從廚房出來,發覺蘇玉行又跟蘇玉塵兩口子吵起來,冷著臉道:「行了,一天沒完沒了吵吵。」
「蘇玉行你有吵架功夫,不如去擺個攤替人手寫書信賺倆兒錢。
你三弟妹說的不對嗎?哪次我摔倒你沒冷眼旁觀看熱鬧?
我這次遇到壞人,你不僅不關心你娘我身上有沒有傷?在那兒說風涼話。
我懶得搭理你,不代表我心中沒數。」江清然黑著臉道,轉頭笑嘻嘻對錢秋佳幾人說,「來,娘給你們分零花錢。」
錢肉肉第一個站到江清然身邊,緊接著蘇玉塵兩口子,其次是錢秋佳。
零花錢不多,依然是每個人十文錢。
錢肉肉接過銅板那一刻雙眸發光。
婆婆真好,這兩日她不僅能七八分飽,還有零花錢拿。
短短几日,她手裡面有二十文零花錢了呢。
蘇玉塵接過銅板後,給江清然十文,自己五文,剩餘五文交給馬思煙。
「娘、娘子拿。」蘇玉塵要攢銅板買布匹,給娘縫衣裳。
江清然樂呵呵的收下後,斜眼對蘇玉行說:「看到沒有,這是你一直瞧不起的傻子三弟。
你三弟是傻,但他孝順,心地善良。
拿到零花錢知道第一時間分給你娘我,你呢敗光咱家房子、地,偷走你爹生前辛辛苦苦攢的銀子,花光你娘子的嫁妝錢。
讀書人又如何,都是我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人品不是一星半點兒。」
老實說江清然真的不想重提舊事,但蘇玉行老給她這個機會,讓她想起來原身家紅磚瓦房、五十畝地以及銀子是咋沒的。
蘇玉行看著得到秀才、舉人頭銜,實則是個幹啥啥不行,找事第一名的欠登兒。
「娘,你能不能別老提我賭博那件事?我現在不是不賭了嘛。」蘇玉行超級不滿。
娘偏向到極點,偏心老三兩口子不說,老提他幹的混帳事,還不給他發零花錢。
蘇玉行氣憤不已,打開大門摔門而去。
「老大,你去跟著他,別讓他發現。」江清然說道。
她突然間理解那些家裡有個不省心的兒子人家,為啥老的快了。
她沒被氣死,純屬她內心過於強大。
蘇玉行氣囔囔在村里狂走,嘴裡不停叨咕:「氣死我了,我不就賭個博嘛,又沒家破人亡。」
江清然如果聽到這句話,估計大嘴巴子抽到他臉上。
蘇玉行來到黃府找黃金多,黃金多剛從山上採摘果子回來,累得慘兮兮,雙眼無神。
看到蘇玉行,仿佛看到了救星。
「玉行,你咋來了?」黃金多覺得嬸子比他娘人好多了,不像他爹娘慘無人道,嬸子至少讓他自己選。
「你身上有銀子嗎?咱倆去賭坊,我要將這些年輸掉的銀子統統贏回來。」蘇玉行不相信他會一直點兒背。
黃金多正好也想擺脫他爹娘,倆人一起結伴兒去賭坊。
「你放心,我手裡面有二百兩銀子,夠咱倆玩的了。」黃金多幻想著自己手捧銀票回家的畫面。
一路跟蹤蘇玉行的蘇玉壯聽到他二人談話,忙回家報信。
「不好了,娘,二弟帶著金多兄弟又去賭坊賭博了。」蘇玉壯砰的推開家門道。
「啥?蘇玉行行啊,不把家弄家破人亡不甘心啊。」江清然進柴房找了根最粗的木棍,帶著家人去抓蘇玉行,留錢秋佳帶家看孩子。
蘇玉行與黃金多倆人此時沉浸在一夜暴富的美夢中。
「玉行,咱倆多贏些回來,嬸子、我爹他們刮目相看。」黃金多趕著馬車道。
他們總不會一直輸吧,咋地也有贏的時候。
「咱倆是誰,咱倆是舉人,還能讓開賭坊的騙嘍。」蘇玉行自恃清高,認為他讀的書多,誰也騙不了他。
「咱兄弟倆人齊心協力,他們得哭著給咱倆送銀子。」黃金多受夠之前壓迫的日子。
嬸子讓他種地還好,他爹娘讓他上山摘果子,簡直是慘絕人寰,毫無人性可嚴。
黃金多與蘇玉行二人心中各憋一口氣。
他們抵達縣府,停好馬車,來到家裡人家賭坊前。
蘇玉行倆人同步邁上台階,被家裡人家賭坊門外守著的大漢攔住。
「你們幹什麼?知道我們倆是誰嗎?」蘇玉行被推倒在地。
「我管你是誰,我們掌柜說了不歡迎你倆來賭坊,見你一次打一次。」家裡人家賭坊守門的兩個大漢招呼其他大漢,當街暴打蘇玉行與黃金多。
倆人鼻子出了血,嘴角被打破,眼圈烏青,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
「報官。」蘇玉行吼道。
打他的大漢雙手環胸,不在意道:「隨便,正好我們跟縣太爺說蘇舉人不顧我們勸導執意進賭坊。
蘇舉人,你說縣太爺是信你還是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