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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淺昱番外:囚籠

2024-10-05 21:43:11 作者: 何安笙啊

  晨曦的第一縷光線,如同害羞的少女,悄然地溜進了房間,透過那半開的窗簾縫隙,將斑駁的光影巧妙地灑在柔軟的床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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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蘇淺淺四肢被沉重的鐵鏈緊緊鎖住。

  她的神色懨懨,那雙曾經充滿靈氣的眼眸此刻卻空洞而深邃,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她被囚禁了,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如今卻成了她的囚籠。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發出沉悶的響聲。

  隨著門的開啟,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仿佛從暗夜中走出的幽靈,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和冷峻。

  蘇淺淺微微抬頭,用餘光掃了一眼來人,心中的厭惡之情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來人正是她如今恨之入骨的仇人——尉遲昱。

  他不僅是她生命中的噩夢,更是將她自由束縛的罪魁禍首。

  閉上眼睛,蘇淺淺不願多看對方一眼。

  尉遲昱察覺到了蘇淺淺眼底的冷淡與牴觸,端著早餐的手微微一僵,指尖似乎感受到了輕微的涼意。

  然而,他很快便收斂了情緒,恢復了平靜。

  他輕輕走到床邊,將手中的早餐輕輕放在床頭柜上,然後從兜里取出那把鎖鏈的鑰匙。

  他逐一為蘇淺淺解開四肢上的鎖鏈,那鎖鏈在解開的一剎那,仿佛也釋放了蘇淺淺內心的壓抑與束縛。

  得到自由的蘇淺淺,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跳下床,直奔向門口。

  她的心中充滿了逃離的衝動,明知前路艱難,卻仍舊不願放棄一絲一毫的機會。

  然而,奇蹟並沒有出現。

  她只走出了幾步,便再次被尉遲昱擋住了去路。

  她停下了腳步,背對著他,肩膀微微顫抖,那是憤怒與無奈交織的顫抖。

  她深知,自己依舊深陷於這個無形的牢籠之中,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出他的掌控。

  「尉遲昱,你乾脆一刀殺了我算了。」

  蘇淺淺痛苦地閉上了雙眸,那晶瑩的淚珠在眼角閃爍,卻遲遲未曾滑落。

  「你明知我不會。」

  尉遲昱緩步走近,他俯下身,輕柔地將蘇淺淺抱起。

  他的動作那么小心,仿佛懷中的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他帶她走向洗漱的地方,每一步都走得那麼穩,那麼堅定。

  蘇淺淺已經放棄了掙扎,她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任由他擺弄,任由他折騰。

  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芒,只剩下無盡的絕望和空洞。

  *

  被尉遲昱從浴室抱出來的蘇淺淺躺在她親手挑選的那張婚床上,如同被拋棄在荒原上的一朵凋零的花朵,她的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悲涼,低低地問:「尉遲昱,你馬上就要和靜瑤訂婚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尉遲昱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在蘇淺淺的身上流連。

  終於,他緩緩地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訂婚是我母親要求的,我和她沒感情,只是為了應付我母親,她也清楚,這場訂婚宴,只是個過場。」

  說完,他伸出手,重新給蘇淺淺把鎖鏈鎖上。

  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認真而堅定,仿佛在做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鎖鏈在寂靜的夜晚發出輕微的響聲,像是某種未知的詛咒,將蘇淺淺緊緊束縛在這張床上。

  蘇淺淺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濕透了枕巾。

  她感到自己像是被推進了一個無盡的深淵,而尉遲昱就是那個推她下去的人。

  她不明白,為何他明明要和別人訂婚了,卻還要如此殘忍地對待她。

  就算訂婚只是為了應付長輩的又如何,她終究是成了他和靜瑤之間的第三者。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去倒追你。」

  恨恨地看了尉遲昱一眼,蘇淺淺心灰意冷地閉上眼。

  尉遲昱在聽到蘇淺淺那決絕的話語後,仿佛被一股冰冷的寒風穿透,整個人瞬間變得冰冷而僵硬。

  他複雜而晦澀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她身上,許久,他才低沉地吐出幾個字,「可惜沒有如果。」

  說完,尉遲昱伸手端起了桌上那碗冒著熱氣的粥,動作溫柔地餵向蘇淺淺。

  然而,蘇淺淺卻像是頑石一般,緊閉著牙關,堅決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尉遲昱的眼眸微微眯起,「你不吃,我就讓人把你爸的骨灰給揚了。」

  蘇淺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憤怒與驚恐。

  她像是被激怒的小狼崽子,狠狠地瞪著尉遲昱,仿佛要用目光將他吞噬一般。

  「你敢!」

  蘇淺淺的聲音顫抖著,憤怒的火焰在她眼中跳躍。

  尉遲昱冷冷地注視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平靜得如同深秋的湖水,「你儘管試試看,看我敢不敢。」

  蘇淺淺緊抿著雙唇,心中的憤怒與恐懼如同狂風驟雨般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知道尉遲昱的性格,他既然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最終,她還是敗下陣來,妥協地張開了嘴巴,讓尉遲昱將粥餵入口中。

  *

  看著從樓上下來的尉遲昱,剛吃完早餐,坐在輪椅上的靜瑤目光柔和地望著他,忍不住輕聲勸慰:

  「你這樣關著她,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靜瑤的聲音輕柔而帶著幾分友善的提醒。

  尉遲昱的目光深邃如黑夜中的星辰,透過樓梯的間隙,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輕輕搖頭,聲音低沉而堅定:「若不如此,我怕再見她時,已是陰陽兩隔。」

  蘇淺淺在她父親墳前決絕割脈的畫面,如同刻在心中的烙印,每每想起都讓尉遲昱心如刀絞。

  那種失去的痛苦,尉遲昱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靜瑤輕嘆一聲,聲音中滿是無奈:「但你這般做法,只會讓她心生怨恨。」

  尉遲昱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恨便恨吧,有恨,她才會有活下去的動力。」

  他的聲音雖顯得平靜如水,卻像是被歲月侵蝕過的石頭,透出一種滄桑與悲涼。

  尉遲昱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靜瑤的心頭,她低低地應了一聲,聲音中滿是沉重。

  她不再多言,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手卻不自覺地緊攥著身前上衣的衣擺,仿佛想要從中汲取一絲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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