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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這避子湯有些不對

2024-10-05 21:09:05 作者: 星也迢迢

  一室驚弓之鳥立刻四散跪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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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如此沒有體統地圍著,會不會惹得陛下大怒?

  陛下陰晴不定,不會又要發落娘娘吧??

  以春華為首,人人都膽戰心驚著。

  只有程寧腰一酸,忍不住扶額,怎麼又來了!

  衛宴洲接過春華手上的小像,揮退了宮人,倒沒有發火的意思。

  不過顯然已經被催情藥激發的有些粗喘。

  目光挒過程寧的腳踝,那一處已經上過藥,用紗布裹著。

  程寧沾了水在桌上寫:

  「陛下今日舟車勞累,怎麼還沒歇下,是皇后宮裡的錦被不夠暖和麼?」

  因著腳傷,程寧安都懶得下地請。

  她沐浴過了,屋內暖和,她只著著一件芙蓉色的綢緞中衣,裹著身形消瘦。

  衛宴洲單刀直入,將人抱起,踱步到床榻前,散下帷幔。

  他竟然把著程寧的腰,微微一頂。

  人也笑的邪魅:「朕來,愛妃不高興麼?」

  「!」程寧雙頰微紅,想罵人又出不了聲。

  她的腰還很酸。

  她不懂,衛宴洲明明情動了,怎麼還能往她這兒來。

  謝念瑤有什麼隱疾不成?

  「就一次,好不好?」衛宴洲此時格外好說話,竟然是商量的語氣,銜著程寧的耳垂:「定然讓你好睡。」

  這話程寧早聽過,可每次衛宴洲都會纏著她一次次不知饜足地索取。

  男人上了床,說話賽狗屁。

  但他今天跟有病似的,不斷地纏問:「好不好?」

  似乎程寧不應聲,他便不會有下一步動作。

  耳廓敏感,程寧渾身都激起戰慄。

  她到底是女人,在這種事上無法坦然,容易落得下風。

  衛宴洲竟然還在她耳垂上吹了一口氣!

  程寧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嚶嚀,忍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分不清是得了她的應允,還是因為她那聲細微的嚶嚀。

  衛宴洲雙瞳冒火,吻便如同疾風驟雨落下。

  但出乎意料,他今日還真只要了程寧一次。

  ——但是!

  這一次格外的久,久到結束時程寧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等到程寧睡著,他依舊清醒著。

  屋裡動靜漸消,春華怕有什麼要伺候的,一直不敢歇下。

  這會兒要將備好的帕子送進去。

  可剛邁入門,就被眼前一幕的驚呆了。

  薄紗床幔搭在床沿,倒映出床里兩個人影。

  程寧躺著,顯然已經沉睡。

  而尊貴的陛下長發披散,只披著中衣,正捏著娘娘的腳後跟查看。

  似乎紗布因動作散了,他正在給程寧系回去。

  而後偏頭,在她的小腿處落下輕柔的一吻。

  「......」春華大氣不敢喘。

  又退了出去。

  陛下時常像是要將娘娘拆吃入腹,可時常,又叫人覺得陛下缺了娘娘便不得圓滿。

  怎麼會有人,愛和恨都如此矛盾呢?

  **

  翌日。

  謝念瑤跪了一夜,不敢有偷懶。

  即便嬤嬤給了她蒲團,可對於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貴女來說,無非是最重的刑罰了。

  她那一身情熱,也在夜漸深風漸寒里,涼了個底掉。

  後怕一陣陣將謝念瑤籠罩。

  可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衛宴洲難不成不清楚自己的意思麼?

  她求的不過是恩寵,是他的在意,即便用了催情香,也是閨房之樂。

  哪裡就勞動他生這麼大氣了?

  這一夜的罰跪,傳出去,她在後宮還有什麼臉面!

  她試著讓甜杏說說,這兩日自己是不是別的地方做錯了?

  甜杏哪敢說她的不是,更不敢說衛宴洲的不是。

  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隨後只挑了個軟柿子捏:「娘娘,會不會是王喜公公,在陛下面前說什麼了?他向來對熹妃更偏向一些,又是老相識。」

  「你是說陛下因為那個閹人跟本宮生氣?」

  謝念瑤想起昨夜衛宴洲的態度,也不是不可能。

  「本宮打了他一巴掌,他就在陛下面前詆毀本宮?」

  甜杏不再說話,不然她也不敢再懷疑別的。

  難道說.....陛下可能只是不想跟娘娘同房,於是三番兩次,在這種事情上推脫?

  說出來她還用活?

  謝念瑤越想越有可能,怒氣交加:「這個閹人,看來本宮當真要讓爹尋個機會除掉才行!」

  膝蓋疼的厲害,坐在步輦上沒有一絲好脾氣。

  偏偏王喜正端著湯藥去臨華宮,與謝念瑤的步輦撞了個正著。

  「娘娘金安。」

  謝念瑤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根本不叫起,任王喜跪著。

  有著方才的懷疑,她對王喜這個人徹底失去了耐心。

  「這又是給誰送去恩賞?」

  王喜:「回娘娘,這是給熹妃娘娘的。」

  「避子湯?」謝念瑤嫉恨交加:「陛下昨夜又去了她那??」

  她聽聞過,程寧每回侍寢,都由王喜盯著喝避子湯。

  雖然避子湯喝了不會有孕,不擔心程寧生下子嗣威脅到她的位置。

  可她昨夜的嫁衣,憑什麼又給程寧做了!

  即便她生不下子嗣,可她能上的了陛下的床!

  「王喜,你究竟是陛下的狗,還是臨華宮的?不然一個避子藥而已,你還需要親自趕著去送?」

  狗這麼個字,比閹人更侮辱人。

  王喜聽著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依舊是那副慈和的模樣:「娘娘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畢竟陛下的宮妃少,又只去臨華宮,老奴只送一處,累不著。」

  謝念瑤怒不可遏:「大膽閹狗!你是在諷刺本宮想喝都喝不上?!」

  「自然不是,此事還講究陛下的心意,老奴訴說事實而已。」

  謝念瑤氣的直喘氣:「好啊,昨夜本宮才受罰,你今日就敢明嘲暗諷了,看來還真是你去陛下嚼了舌根,你以為本宮這就失寵了不成??」

  「奴才還是那句,奴才不敢。」

  王喜笑而不答,告了退:「娘娘,老奴緊著去送,先行告退。」

  說罷不再等謝念瑤喊起,自己起了身,拍開身上的雪,領著人走了過去。

  謝念瑤大罵出聲:「這該死的閹人!竟敢如此堂而皇之視本宮不見!」

  而一邊的甜杏卻陷入自己的情緒中,眉頭緊蹙著。

  等王喜走出一段,甜杏蹙著的眉才放下一些,小聲對謝念瑤道:「娘娘,這避子湯,似乎有些不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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