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妨礙房事

2024-10-05 21:08:35 作者: 星也迢迢

  王喜昨日去臨華宮送過東西,見了程寧。

  因著嗓子的事,衛宴洲最近對她都不吝嗇,什麼討喜賞什麼。

  恕他直言,他真沒看出來程寧傷心。

  不過不能說話之後的程寧,身上反倒多了些安寧。

  坐在院中的是桌旁,腿上蓋個鶴氅,雪膚被嚴寒激起一層紅。

  安靜垂眸刺繡的時候,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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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陛下自個兒卻不去。

  自從那夜在承乾殿喝了酒,他便沒去過後宮。

  說不好是躲避還是真忙。

  但是間隙,又事無巨細地跟王喜打聽。

  今日出門沒有,吃了什麼,太醫去看有沒有好轉,哪裡進貢的東西送過去。

  但是王喜不敢悖逆他,只說:「是了,正常人都該傷心的。」

  「朕去看看,明日是小年了吧,朕正好要出宮一趟。」

  他說去就去,人已經往外走。

  王喜跟不上他的想法,有些複雜:「可是陛下,的小年出宮,您不是約了皇后娘娘嗎?」

  當時謝念瑤魔怔剛除,衛宴洲應承過帶她出宮的。

  「是麼?」衛宴洲似乎已經忘了,「那就兩個一起。」

  穿過廊下,傅佑廷的身子筆直地跪著。

  衛宴洲忘那一指,警告道:「誰將傅佑廷受罰的事嚼到程寧面前去,朕就割了誰的舌頭。」

  宮人們紛紛應是。

  腳剛踏入臨華宮的門,程寧坐在貴妃榻上睡著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今日有日光,她腿上蓋著厚厚的貂毛,一隻手撐頭,睡得正熟。

  春華捧著手爐邁步出來,看見衛宴洲,忙要跪下行禮。

  衛宴洲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揮退了左右。

  他接過春華的手爐,步步靠近程寧。

  小風將她的碎發吹到了唇邊,似乎的有點癢,程寧睡夢中不滿,呼了一口氣,將頭髮吹走了。

  衛宴洲那因為傅佑廷而生起的不爽,因為她這副俏皮消失一空。

  他在旁邊坐下來,拿起程寧繡了一半的刺繡。

  似乎是要繡一棵樹,褐色的樹幹和綠色的葉子。

  不過因為程寧在這一塊實在不擅長,只有形沒有型。

  六歲的女娃估計都比她繡的好。

  一顆大樹,自然不可能是女人用的東西,也不知道她要送給誰。

  還拿著針在她那上面戳了幾下。

  王喜心說,也只有在熹妃這,陛下還能露出如此小孩子的一面來。

  身邊有人動來動去,程寧又沒睡沉,很快就被吵醒了。

  她眼皮動了動,看見是衛宴洲,起來行禮。

  也只能行禮了,別的說不出來。

  只是腰還沒彎下就被衛宴洲托著扶起,又一把抱到他膝上。

  「......」

  這姿勢程寧真有點接受無能。

  但是衛宴洲強硬地將她摁在懷裡,柔聲:「別動。」

  一旁的春華和王喜都撇過頭去。

  「怎麼瘦了?」衛宴洲掐著她的腰,只握得一把硌手:「傷心到沒好好用膳?」

  傷心?

  程寧倒真沒有因為嗓子傷心。

  她連大獄的酷刑都挺過來了,只是嗓子啞了,她根本沒什麼起伏。

  不說話挺好的,衛宴洲也不會煩她。

  如果還夠能聽不見或許就更好了。

  她這幾日在學著刺繡,不用出門應付謝念瑤,挺自在的。

  衛宴洲默認她就是因為傷心:「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程寧回以一個疑問的神情。

  「臨近過年,事務暫緩,可以去集市逛逛。」

  衛宴洲從前就不是喜歡熱鬧的人,他說要出宮,不可能單純是為了去玩。

  程寧不動聲色地想著,隨即朝他露出個小小笑容,點頭。

  瞧,果然是傷心,一聽能出宮就開心了。

  衛宴洲用鶴氅將她罩住,抱進屋裡去:「既如此,朕今日便在臨華宮歇下了,反正明日一塊要接你。」

  說去就去,竟然明日就走。

  程寧又聽衛宴洲在那吩咐,要宮人去御膳房做幾道有營養的飯食過來。

  不止要在這歇下,還要在這用膳。

  吃完晚膳,他在貴妃榻上看奏摺,程寧在一旁依舊搗鼓那副刺繡。

  他們少有這麼安靜相處的時候。

  自從那夜從臨華宮離開,程寧就沒見過他,似乎朝事很忙。

  但是臨華宮的太醫倒是的一波波沒有斷過。

  程寧疑心,衛宴洲或許不是太忙,只是不敢過來。

  她因為哥嫂情緒波動,他不會不知道。

  而今日過來,她能看出他在儘量避開程家的話題,還有程寧的嗓子。

  跟個沒事人一樣,又多了幾分縱容。

  但是愧疚這種情緒,在衛宴洲身上太扯了,他定然不會承認,程寧也不會自作多情。

  他們每次見面,都少不得針鋒相對,倒是現在,她說不了話了,衛宴洲也不會故意做令她生氣的事情。

  相安無事共處一室,實在難得。

  程寧繡著繡著,感覺有目光不斷落在自己臉上,可是抬頭看過去,衛宴洲又在專心看摺子。

  第六次抬頭後,她索性就盯著衛宴洲不放了。

  而後果然抓到了他再一次看過來的目光。

  被抓了個正著的衛宴洲也不尷尬,他探身穿過榻上的小几,尤為鄭重地將手上的奏摺扔在了桌上。

  程寧以為他要做什麼,凝神聽他開口。

  「朕問過太醫,嗓子如此不妨礙房事。」

  程寧聽見他說。

  她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而後就被衛宴洲奪了刺繡,抱起來快步到床邊,扔在了床上。

  「......」

  他果真不能忍過一天不氣她。

  衛宴洲人已經覆上來,親她的額頭,眼睛,滑落在脖頸深埋進去。

  程寧被他撩撥的一陣激喘,她發不出聲音,不然就要罵人了。

  現在只能伸手在衛宴洲的肩膀抓撓了一下。

  就算啞了不妨礙房事,可她到底算是個殘廢,衛宴洲這個種/馬怎能這麼強硬的。

  但她很快就沒空想這個了,她的身體衛宴洲極為熟悉,知道哪裡敏感,哪裡反應更強烈。

  她的衣衫被衛宴洲大掌一罩,一滑,就露出香盈的玉肩。

  腦中充斥進王喜那夜的長嘆:「若是生出子嗣,沒準兒就好一些。」

  因此衛宴洲今夜格外用力,他掐著程寧的細腰,帷幔跟著動作晃動。

  直到程寧受不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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