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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沒哭,我哭哪裡是因為這個

2024-10-05 20:56:43 作者: 魚丸晚

  「你是誰?放開阿樂!」小貔貅呲著牙,像是做好了準備隨時咬這人一口似的。

  「我是她的上司,你看,這裡有合照。」蘇野歌拿出手機給小貔貅看了一眼。

  蘇野歌溫柔地抱起玄樂,他們一同走進這座神秘而又古老的宮殿。

  「玄神殿,你到底是誰?」蘇野歌說這話時,聲音帶著絲顫抖,如同一片即將墜落的黃葉在秋風中顫動,傳達出無法掩飾的焦慮,傳達出內心情感的複雜和不安。

  小貔貅亦步亦趨地跟在蘇野歌的身後,它的小鼻子聳了聳,這個人的味道好香,想吃。

  蘇野歌輕手輕腳地把玄樂放在了後殿的房間裡,這間房看上去跟整座宮殿格格不入。

  ——簡陋。

  他的腦海里只蹦出了一個詞。

  小貔貅非常熟練地爬上床邊的小桌子,後腿使勁一蹬,直接就蹦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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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趴在玄樂的頸窩處,玄樂非常自然地朝它的毛上蹭了兩下。

  蘇野歌看著這樣的景象,有些怔愣,他的手指摩挲了兩下。

  他飛快地扭頭,朝殿外走去。

  電話響起。

  「餵。」

  「蘇老大,小廖家別墅附近出事了。」

  「突然多出一座宮殿?」蘇野歌壓低了聲音,他站在殿外,遙遙養著後殿裡躺著的小女孩。

  即使完全看不到,他也擔心這聲音會驚擾了她。

  「是,二隊正準備出發。」

  「攔下來。」蘇野歌的眼神滿是不耐,一隻手插進了口袋。

  他身體站得筆直,「搶過來,就說我已經在這裡了。」

  蘇野歌抿唇,唇角有點干,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可是……」電話那頭,陸勛陽還要繼續說話,電話里已經傳出了「嘟~嘟~嘟~」的忙音。

  「怎麼說?」墜銀表情激動,一副要搞事的樣子。

  二隊最近老是搶活,還傷了季峰凱,季峰凱的腳骨折了,導致季峰凱直接不能接任務了。

  墜銀對此非常不滿。

  但是,蘇野歌發了話,正事兒上,絕不能對自己人下手。

  因此,墜銀就算是再不滿,她也沒有衝著二隊動手。

  「老大說,要我們把任務搶下來。」陸勛陽的眼神帶著迷茫,語氣帶著不解。

  他不明白,一向公正不阿的老大怎麼會在這種事上跟二隊起衝突!

  ——嗷。

  墜銀才不管那麼多,立刻就搶在二隊隊長敲門之前,直接打電話敲定了任務。

  杜遠眼神陰翳,他眯著眼回憶著局長說的話。

  「你是隊長,不要老是為了小事跟野歌發生衝突。」

  杜遠的手緊緊握著手裡的銀針,銀針的針頭刺進了手心,鮮血順著他的手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

  墜銀哼著歌,故意撞了杜遠的肩膀。

  「呦,杜隊長,不好意思啊,忙著出任務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陸勛陽緊隨其後,老實人一般地道著歉。

  兩個人逐漸走遠,杜遠還能聽到他們的話。

  「你說說你,非要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人家離你了嗎?」墜銀朝著杜遠的位置,揚了揚下巴。

  擺明了是在替陸勛陽鳴不平。

  「我沒事,走吧,快走吧,老大說了……」

  「老大說,老大說,不知道的,還當蘇野歌比你大呢!」

  杜遠收起了手中的針,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蘇野歌比我大呢。

  不然的話,為什麼他是一隊隊長,而我是二隊隊長呢?

  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蘇野歌,走著瞧。

  「我們去哪裡啊?」陸勛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無論再坐多少次,他都不喜歡墜銀開車的速度。

  太快了。

  「去看戲。」墜銀扭過頭來衝著陸勛陽笑。

  陸勛陽有些愣神,腦海中像是很久的層層大霧突然被一道陽光照耀了一樣,一下子就穿透了霧氣的屏障。

  他突然回神,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剛剛是不是對我使用媚術了?」

  那個笑,陸勛陽無法抵禦的笑。

  「你說什麼?」墜銀的聲音被風吹到了陸勛陽的耳畔。

  陸勛陽大喊了一聲:「沒什麼。」

  「沒什麼就沒什麼唄,你吼什麼?」墜銀翻了個白眼。

  陸勛陽動了動唇角,卻沒說話。

  就像他永遠不習慣墜銀開車的速度一樣,他應該永遠也不能喜歡墜銀突如其來的衝擊。

  他釋然地笑了笑,不能習慣又怎麼樣呢!

  墜銀從不會對同伴使用媚術,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車穩穩地停下。

  不遠處,就是廖家的別墅,再遠一點,就是玄神殿。

  「到了。」

  墜銀扭頭看向陸勛陽,「你哭了?你為什麼哭啊?」

  「誰哭了?我沒哭。」陸勛陽的聲音帶著哭腔,說話的語氣就像是朝著老師伸了好久的手都沒有得到老師的糖一樣委屈。

  甚至老師還來了一句,「不好意思,沒糖了。」

  甚至老師還把塑膠袋翻過來倒了倒。

  如此證明。

  讓他死心。

  「好了,我下次不開這麼快了,行了吧!」墜銀撓了撓頭,紅色的髮絲掉落,有一根落在了陸勛陽的手背。

  陸勛陽下意識地握住,「我都說了,我沒哭我沒哭,是風太大迷了眼。」

  「是是是,是風沙迷了眼,我們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陸勛陽用紙巾擦乾了眼淚,兩個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

  老大是在跟一個人對峙?

  蘇野歌站在玄神殿的門前,楚維州站在對面。

  玄神、玄主兒,只會是玄樂。

  任如意說,玄樂對她說,她是自己的主人。

  楚維州想要親口聽她再說一次。

  「沒醒,不准進。」蘇野歌冷冷地吐出五個字,他冷厲的眼神落在墜銀的車上。

  「老大發現我們了。」陸勛陽說道。

  「什麼?怎麼會?這麼遠呢!」墜銀不信,她怎麼沒感覺到?

  「快走,除非你想挨打。」

  墜銀:……

  我不想,我走。

  只是,墜銀的車速從之前的時速120變成了時速30。

  「我覺得,你是真的想挨打。」陸勛陽給墜銀的行為下了一個定論。

  「我不是怕你哭嗎?」墜銀說完,立刻猛踩油門。

  陸勛陽:……我沒哭,而且我哭哪裡是因為這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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