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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痛苦的月考痛苦的初三

2024-10-05 20:56:24 作者: 魚丸晚

  但是,他從沒有想過,在他沒有找到她之前,她就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蘇野歌,你告訴我,什麼叫差點死了啊?」廖為堯的聲音哽咽、表情難看,仿佛要哭出來了一樣。

  「哥,我們回家吧!」玄樂坐起了身體,她那一瞬間的脆弱只有蘇野歌窺見了一點。

  此時的她早已恢復如常。

  「不,宓宓,你不想說,就讓他說,好嗎?我想聽,你讓他告訴我,好不好?」

  「回家,我會告訴你跟哲哥的。」哲哥這回的任務沒有一個月回不來,有再大的事一個月後情緒也能平復下來了。

  廖為堯定定地看著玄樂。

  

  「唉。」玄樂深深地嘆了口氣,

  「哥哥,我累了,回家吧!」她的臉上滿是疲態。

  廖為堯終於不再執拗,他的心裡原本縹緲的黑色在此時紮根,終有一天會長成大樹,到了那時,將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夜,三個人都沒有睡覺。

  我不是在懷疑她嗎?懷疑她來歷不明,懷疑她會危害大家,可是我為什麼會覺得心疼?蘇野歌甚至每回想一遍都會覺得心疼得難以復加。

  廖為堯反覆地看手機,之前的消息里從來沒有人匯報過宓宓的傷勢,是因為不去看醫生的傷就被以為沒什麼大問題。

  重新去查,不放過蛛絲馬跡地查,他要知道,宓宓當初到底有多痛。

  他和哲弟為什麼沒有被丟掉?為什麼偏偏是宓宓?

  還有,蘇野歌的態度?他對宓宓是不是過於關心了?

  玄樂盤腿坐著,她要盡力疏通靈力,她要儘快回到巔峰。

  她要回到玄神殿親口問一問溯回: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第二天,玄樂照舊去工作室算了幾卦。

  回到家,就得到了一個噩耗。

  「什麼?月考?」

  月考是什麼鬼啊?

  在她的世界裡,那些小仙娥們雖然也有歲考,但是這些都不需要她關注的。

  而且,歲考,不是一歲一次嗎?

  這裡怎麼是一月一次啊?

  啊啊啊啊!

  「宓宓,你二哥跟我在學習這塊兒從來沒有認過第二,你加油。」廖為堯說完,趕緊去盯著廚房的老鴨湯。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宓宓,你別聽他的,你盡力就好。」廖為哲特意打視頻來看著玄樂學習。

  嘴裡說不在意,實際上心裡超級在意。

  玄樂撇撇嘴,為什麼她還要學習。

  「哥,你太吵了,你打擾我學習了,我掛了。」說完這句話,玄樂立刻掛斷了視頻通話。

  玄樂翻開語文,看了看,這麼簡單?

  她又翻開數學,感覺很多都跟玄門算法相通。

  打開歷史和政治,每一頁都細細看去,整整用了一個小時,她終於背完了這兩本書。

  玄樂又抽了一本,這什麼鬼?

  英語?

  為什麼要學外國人的語言?

  這什麼垃圾語言體系?

  她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

  翻出來楚維州的微信,一個語音通話撥了過去。

  「喂,你在上課嗎?」

  「沒有。」楚維州說,「我在宿舍,跟舍友一起打遊戲呢!」

  「真快活啊!」玄樂咬牙切齒道。

  「玄主兒,你怎麼了?」

  「我要月考,5555~」

  「月考這種東西很so easy呀!」楚維州不理解玄樂的痛苦,正如學神永遠不懂學渣有多痛。

  「so什麼?」玄樂問。

  楚維州這才坐直了身體,如果玄樂連so easy都不懂的話,那她的英語水平遠遠沒有達到初三呀!

  「玄主兒,你這英語?」

  「七竅通了六竅,等於一竅不通。」

  「嘶~」楚維州倒吸了一口冷氣,在開工作室這件事上,玄樂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成熟。

  讓楚維州多次忘記,她只是一個九年級的學生。

  此時此刻,玄樂在英語上的敗筆反而讓她這個人看上去更更真實了些。

  只是,這敗得有些徹底。

  「那你現在給我打電話的意思是讓我現在給你補嗎?」

  玄樂搖了搖頭,又想到此時楚維州是看不到她搖頭的,於是說道:「我是在想如果我帶個龜殼去考試,老師會不會沒收我的龜殼?」

  「龜殼?」楚維州震驚了,玄師的操作還是一如既往的炫酷呀!

  他沉思了三秒鐘,只告訴他應該不太行,但是從來沒有人考試帶龜殼的。

  他好好奇玄師會怎麼做呀,於是他說道:「可以。」

  「真的嗎?好,我現在就去買龜殼,拜拜。」說完,玄樂立馬掛斷了電話。

  徒留楚維州一個人對著已經掛掛斷了的電話偷笑,看著就像有點毛病。

  「老楚,竟然敢為了女朋友掛機。吃我一拳。」楚維州的室友打鬧著朝他跑來。

  他一邊躲避一邊解釋:「別胡說,不是我女朋友。」

  「呦,都珠兒珠兒的叫了,竟然不是女朋友!」另一個室友也學著他說話的聲音調侃他。

  「真不是。」楚維州想起玄師,她真的好漂亮啊!

  「不會是你喜歡人家,人家沒答應吧!」

  「胡說什麼呢?」楚維州立刻反駁。

  「反駁得這麼快,一定有貓膩。」

  「看他,他臉都紅了。」

  「不跟你們說了,我下去買包煙。」楚維州打開房門,徒留三個室友還在胡說八道。

  他走出宿舍樓,秋日的冷風觸碰到他的臉時有一股涼意,更加襯托出他之前的臉頰有多熱。

  個人事,個人明。

  他是喜歡她,他不僅喜歡她,還臣服於她。

  但是,這樣的喜歡絕不能宣之於口。

  玄師絕不會喜歡他這樣的人,而他也要牢牢把握住玄師助手這個身份。

  助手只有一個呀!

  他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煙,抬頭看天。

  天空中竟然有一隻眼睛在盯著他。

  「咳咳。」他被香菸嗆住,低頭咳嗽了幾聲。

  再抬頭,那隻眼睛已經無影無蹤。

  奇怪,他剛剛明明看見了的。

  「餵。」突然,一隻手拍了拍楚維州的肩膀。

  「啊!」楚維州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

  「哈哈哈,你怎麼回事啊?這樣也能被嚇到。」

  「任如意,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我都喊了你好幾聲了,是你自己一直往前走,我跑了好幾步才拍到你的。」

  任如意撅了噘嘴,要不是想著倆人是老鄉,她才不理這個怪人呢!

  「有什麼事?你說。」

  「我朋友周末有一場音樂會,他送了我兩張票,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任如意低著頭問。

  「我周末有事,要回家。」楚維州說道。

  他要去看看玄師的月考呢!

  龜殼,不虧是她!

  他立刻轉身走了。

  徒留任如意低著頭站在原地,果然是個混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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