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死你才好,老噔西
2024-10-05 20:55:47
作者: 魚丸晚
我第一次看到于晴時,是一個陰天的下午。
但是,她的出現仿佛一抹彩虹直接點亮了那個陰天。
當時我就覺得她跟別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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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對我說:「你好。」
你知道嗎?
很久很久了,只有她能看到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從第一次見面,我就深深地陷了進去。
每天我都會等著她回來。
每當她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我的整個天空都變得明亮起來。
後來有一天,她說她愛我。
我太驚喜了,我太高興了。
我高興地忘乎所以,因此我也沒有注意到她日漸灰暗的臉。
她的爸媽找來了一個玄學術士,那個人是有真本領的,他差一點就讓我灰飛煙滅了。
但是,于晴及時地回來了。
她勇敢的張開雙臂,就像老母雞保護小雞一樣保護著我。
「你們不要傷害他。」她說。
……
「她是怎麼死的?」玄樂說。
艷鬼捂住臉,聲音嗚嗚咽咽的。
「她想讓我變成人,她找的那個術士根本就是騙人。除了投胎,哪有什麼方法能把鬼變成人的。
術士想把晴晴做成人偶,晴晴沒有逃出來,但是也沒有成為人偶。
她變成了青面鬼。」
「青面鬼?」陸勛陽大叫一聲,又發現好像只有他一個人這麼驚訝,頓時感覺有點尷尬,腳趾摳地。
「所以你的鬼域,其實是于晴的。」蘇野歌下了個結論。
「是,她煉出了鬼域。但她的神識也逐漸渾濁,在她殺了兩個人後,她被一個叫姜潮的人抓住了,我想要去救她,但是我……」艷鬼說。
「你救不了她,姜潮是二隊隊長,以你的能力,再來五個也難敵姜潮。」
「是,我救不了她。甚至是我加速了她的魂飛魄散。她為了送我離開,是把鬼域送給了我,又抵擋了姜潮的最後一擊。」
「懦夫。」玄樂說。
艷鬼突然開始掙扎了起來,他怒道:「是啊,我是懦夫,那你們又是什麼呢?我們做了什麼錯事讓你們一定要殺了我們?」
玄樂還想說什麼,突然她的魂體被吸了回來。
她再一次暗罵,什麼狗屁系統。
【大人,大人,有人要害你。】作為系統,他是很有用的。
玄樂躺在床上猛的睜開了眼睛,離她不過一寸之遠還有一雙眼睛。
「你醒了,我來看看你。」廖爹裝作一副欣喜的樣子,只是這欣喜之下全是慌張。
玄樂想起艷鬼,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下就給了廖爹一巴掌。
「你幹什麼?你敢打我?」廖爹舉起手。
「媽,大哥,二哥。你們快來,爸爸要打死我。」玄樂大喊。
任然進來時,順手打開了玄樂房間的燈。
「你大半夜的,跑到宓宓的房間幹什麼?」任然看著廖爹有些奇怪。
廖為堯和廖為哲站在玄樂的床邊,一左一右,形成保護的姿態。
「我來看看她,誰知道她突然給了我一巴掌。」廖爹含情脈脈地看著任然。
「啊,宓宓不會的。」
「就是我打的,我正在睡覺,爸爸突然把把他的臉湊到我的臉面前。女大避父爸爸,不懂嗎?」玄樂看著廖爹,她眼神里滿是挑釁。
她不要做艷鬼,她不要做懦夫。
她幹嘛要忍?她憑什麼忍?
如果不能猛地揭穿這一切,那她也不能讓眼前這個狗男人好過。
打死他。
撓死他。
「宓宓說得對,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她房間幹嘛?」說著,任然就拉著廖爹要出去。
「就是,爸爸也該注意一些。」廖為堯一邊說,一邊把所有人都推出去了。
玄樂的房間瞬間恢復了寂靜和黑暗。
她聽到廖為哲在她的門外為她打抱不平。
「哥哥說得對,宓宓剛回到這個家,本來就心裡擔心不能融入,爸爸還半夜跑進去。」
玄樂咧開嘴笑了,真好。
他們都是幫我的。她一個人嘿嘿地笑著,把被子拉過了頭頂。
第二天一大早,玄樂下樓時。
竟然還有一個人在——敵人。
廖爹拿著報紙一直在等,他要看看這個孽女要幾點起。
「都已經10點了,你才起床?」廖爹很不滿。
玄樂才不理他,徑直走向餐廳。
【大人,你爸爸在說你。】
「狗朝你吠,你難道叫回去嗎?」她在識海里跟傻統聊閒片兒。
「我在跟你說話呢。」廖爹氣得走路都噔噔響。
——啪。
又是一巴掌。
「你又打我?」廖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孽女。
「打你就打你了,難道還要挑日子嗎?」
玄樂眼睛微眯,老東西,我不打死你就不錯了,還敢惹我。
「我……」
「我什麼我?」
「你……」
「你什麼你,家裡沒有人,你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可以收起來了。當初你偷偷把我送人的時候,恐怕沒想過我會回來吧!」
【大人,家裡沒有人,但是有監控。】夾子音響起,它是為玄樂好,所以才趕緊提示。
「我知道,我就是要讓我的哥哥們看清事實。爸爸或者妹妹,他們只能要一個。」玄樂快速地在識海里回復夾子音,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過隱藏的監控。
廖爹聽到這話,腳步踉蹌了下,又快速站定,「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說著,他扭頭就走,「外面的丫頭養不熟。」嘴裡罵罵咧咧的。
玄樂也不在意,她甩了甩手,不用靈力只用自身的力氣打人好爽啊,就是手也有點疼。
多打幾次就不疼了,她想。
「哥,她是不是看到我們了?」廖為哲撓撓頭。
「不用懷疑你的腦子,她就是在問你們,選妹妹還是選爸爸?」蘇野歌正襟危坐,狹長的眼睛從面前這兩個長得極為相似且妖孽的身上掃過。
「選妹妹。」
「選妹妹。」
雙胞胎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異口同聲道。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廖為堯開口說道:「阿哲為什麼不選爸爸?」
「直覺。」廖為哲作為軍事天才,他的直覺曾經多次救他,這次,他的直覺告訴他,要選妹妹。
「哥哥呢?為什麼不選爸爸?」
廖為堯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
「他跟你一樣大,你五年前都能承受的事實,他有什麼承受不了的。」蘇野歌看不慣好友這副一直獨自承受而又暗自神傷的模樣。
五年前?
外公去世的時間?
廖為哲仿佛聯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地看著廖為堯,「哥,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