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的迷霧,楚維州家事
2024-10-05 20:55:01
作者: 魚丸晚
等系統能夠熟練地把玄樂的靈魂塞回身體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
身體生理性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一滴眼淚。
玄樂直接把整個身體癱倒在床上,她不想動了。
這一天天過得好累。
難道是看她當神,太過悠哉了嗎?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沒有手機,不知道具體是幾點了。
咕嚕嚕。
玄樂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她坐直了身體,先是揉了一把睡成了雞窩模樣的頭髮,又踢拉著拖鞋往臥室外面走去。
【大人,他回來了。】
「哦。」
這是玄樂來到這個身體之後,第一次見到血緣關係上的父親。
這也是玄樂人生中第一次見到「父親」這個角色。
這人鬍子拉碴的,躺在沙發上,兩條腿隨意耷拉著,一條腿放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一條腿放在了地上。
玄樂眼中頓時起了異樣,這不是江小魚的爸爸,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玄樂又走進兩步,此時的她與眼前的人只有一步之遙。
這是此前的江小魚與父親從沒有過的距離。
玄樂卻全不在乎。
她掐指一算,竟然真的不是。
那江小魚的家應該在哪裡?這人又為什麼要虐待江小魚?
玄樂確定了一個事實,又迎來了新的迷霧。
她來不及細想,轉身回屋,換上了她的運動鞋,拿起她的工具,又跑到廚房,抄起兩包方便麵。
一系列動作,做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嘭嘰。
玄樂已經關上了門,門內一個男人還在呼呼大睡,根本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
門外,玄樂已經決心要找到江小魚的親生父母。
不過,在此之前,首先要把玻璃錢還上。
玄樂拍了拍腦門,話說,她還不知道債主叫什麼呢!
她溜溜達達地走到了老地方,這裡已經圍了一圈人。
站在正中央的不是別人,正是——楚維州。
楚維州看上去文質彬彬,性子卻一點也不拖沓。
玄樂還沒放好板凳,他已經噼里啪啦地說了一通。
「大師,我想請您幫我看看,但是我沒有錢了。我只有這塊家傳的觀音玉,這塊玉,從我記事的時候,就已經掛在我的脖子裡了。我從小到大,也沒缺過錢,從來沒有打過這塊玉的主意。到底值不值錢,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真的想好了,還請您幫一幫我。」
楚維州的這一席話顯然是深思熟慮過的,點明了三個要點:
1.我真的相信你。
2.我真的沒錢。
3.我相信我的玉值錢。
玄樂先是擺好了板凳,又把她的招牌放好。
眾人趕忙往招牌上看,幸好幸好,沒有繼續往上漲了,上面寫著的還是「算卦兩千」四個大字。
玄樂坐正之後,瞄了一眼楚維州的那塊玉,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她沒有絲毫要遮掩的意思。
明明白白地把這塊玉很重要的信息傳遞給了楚維州,也傳遞給了在場眾人。
「不反悔?」她說。
「不反悔。」
玄樂點了點頭,「我接了。」
楚維州的頭頂金光和黑氣夾雜在一起,眉心又有黑氣這與他原定的命勢不符。玄樂認真地幫楚維州起了一卦,果然,是人為。
她冷笑一聲,系統頓時感覺有人要倒霉了。
「你知道為什麼你家只有你沒出事嗎?」
楚維州愣了一下,但他還是認真思考了。他本來也不是什麼笨人,轉念間他就回答道:「跟玉有關?」
「對,玉是你的保命符,所以我的玉暫時留在你那裡,保你的命。等我解決了你家的事,玉要還我哦!」玄樂眨了眨眼,顯得有些俏皮。
「好。」楚維州點了點頭應下。
「現在要去你家看看,方便嗎?」
「嗯。」楚維州拿起玄樂的招牌。
玄樂也不磨蹭,她立刻站起身。
不過,她沒有收拾自己的板凳,她也沒有繼續走。
楚維州十分有眼力見兒地收拾好玄樂的板凳,把東西都拿在自己懷裡,又走在玄樂的左前方,給玄樂領路。
圍觀的爺爺奶奶們走在兩人的身後不遠處,顯然是想去瞧瞧熱鬧,但又不好明說。
到了楚維州家裡。
玄樂看著正東方擺著的鏡子、正西方擺著的增福財神,財神聚財聚給了誰呢?
「維州,這真的是你學妹嗎?你不會是偷偷談戀愛了吧?」
「媽,真不是,你別胡說。」
這邊,楚維州面露難色。
那邊,玄樂已經打破了那面鏡子。
發出「砰」地一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孩子,你沒事吧?」楚媽媽是個很溫柔的大人,她的左胳膊還打著石膏,卻擔心玄樂受傷。
玄樂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被人關心的感覺了,有點奇怪,心口酸酸的。
「阿姨,我沒事。」玄樂看了一眼楚維州。
她的眼睛沒有絲毫變化,楚維州卻硬生生看出了求救的意味。
「媽,你去買點排骨吧,我們中午燒排骨吃。」
「啊,好,好,媽現在去。」
楚媽媽走到門口就回頭說道:「小魚別走哈,阿姨一會就回來了。」
「好。」
楚媽媽走了以後,玄樂恢復了以往的面無表情。
她指著這面鏡子,鏡子後面竟然有夾層。夾層里是一道符,上面有黑色的符文。
楚維州看不懂。
但,他直覺這不是好東西。
「這是?」
「害你家的東西。」
「是誰?」
玄樂拿起那張符,那是一張轉人運勢的符,一張已經禁用的符。
上面有接運人的頭髮和血液。
玄樂感知了一下,她眉頭緊鎖,太模糊了。
「怎麼了?」楚維州急忙問道。
「玉佩。」玄樂看著他說話,手已經伸向了他的脖子。
帶著些許涼意的手指點在楚維州的脖子上,他低頭,映入眼睛的是蔥白的手指,手背上有些許傷痕,指尖觸碰著的是他的玉佩。
忽然,媽媽的話在他的耳畔迴響。
「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脖子上有一顆黑色的痣,就在這個位置。」玄樂藉助了玉佩中含有的靈力,終於看了個清清楚楚,她說著,食指在楚維州的脖子上點了一下。
楚維州頓時回神,怎麼會是他?
他的眼神實在太過震驚,玄樂一下子就看出來了端倪,「你認識?」
「嗯。」他眼中的震驚還沒有收回,「是我爸認識幾十年的朋友,怎麼會是他呢?」
「是不是從你家倒霉開始,他家就開始發財了?」
楚維州沉思了會,他去年一年都處於高三衝刺階段,對劉軍家的事情了解得不多。
此時再回想平日裡爸爸的隻言片語,好像,確實,是的。
「是,沒錯。我家倒霉,他家富裕了。而且他家富裕了還依舊待我如初,我還以為......」
「還以為他人好?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