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孩子or惡魔

  「你有什麼想說的？」張天明冷眼望著眼前這個人小鬼大的張曉，不敢有絲毫鬆懈。

  「警察叔叔，您想讓我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張曉疑惑中帶著一絲膽怯。

  要不是知道張曉做的事情，估計張天明就心軟了。

  可是他現在軟不了，也就是說張曉這套人畜無害的樣子根本不管用了。

  「你哥和許萊都交代了，他們說這件事都是你帶頭做的，你是主謀。

  另外，我們還在你們單元樓頂的廢棄污水池裡，找到了老王女兒的屍體，她的手裡死死地攥著她送給你的項鍊，這個線索指向你的嫌疑很大。

  

  除此之外呢，我們還在你的家裡搜到了一條帶血的毛巾，和老王撿到的那條毛巾異曲同工，上面都是女孩的落紅。

  經過檢測，老王撿到的那條毛巾血跡和女大學生的DNA吻合，而你家裡藏得很嚴實的那一條則是老王女兒的DNA吻合。

  現在的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張天明語氣依然冰冷，當然眼神更是冰冷。

  他到現在都想不通，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是怎麼做出這種禽獸不如，人神共憤的事情的，不但自己做了，居然還夥同其他人一起做。

  那可是兩朵美麗的花朵啊，就這麼凋零了……

  「叔叔，你再說什麼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還是個孩子，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啊？還有就是，我怎麼可能帶我哥和許萊兩個大孩子啊，他們就是看我小，好欺負，故意這麼說的。」即便是面對張天明這麼說，張曉也依然不為所動。

  面對張天明的時候也沒有慌亂，沒有被識破的那種慌亂。

  此時的張曉眼鏡里雖然也有慌亂，但那只是他裝出來的罷了。

  對於張曉這樣，張天明也想到了，尤其是張曉那句他還是個孩子，這跟張天明想的一模一樣，他知道張曉肯定會拿這個出來說事的。

  對，他還是個孩子，他還小，這就是他的保護傘。

  但，還小，還是個孩子就能成為他為非作惡的原因嗎？把保護傘當做施暴的工具？

  「小不是理由，任何人做錯了事情都要受到懲罰，我知道你肯定研究過法律，但是你有沒我想過，法律有時候也會視情況的，根據年齡和犯罪情節，酌情處理，這點是沒有錯的。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背負了兩條人命，其中還涉嫌強姦未成年女少女，你覺得關於你的審判會輕嗎？」張天明繼續講道，在講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張曉的表情。

  可張曉就宛如說的不是他一樣，還是那句話：「我還是個孩子。」

  除了這句話，他直接閉嘴不談了。

  張曉算是間接承認了，這些事是他做的，但他也是吃准了警方拿他沒有辦法。

  因為，他不僅是個孩子，還是和沒有滿12歲的孩子。

  就目前來看，最小的判刑年齡是12歲，是進了少管所改造，還沒有聽說過有12歲以下判刑的，這也是他為什麼不怕的原因。

  張天明自然也是想到了張曉會這麼說，他來主要就是看看能不能有收穫。

  現在看來，收穫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但張天明也沒有死心，他忽然轉變畫風，開始跟張曉不在聊案件了，而是聊到了題外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審判者？據說審判的對象都是那種背負人命，喪盡天良的人，被他們盯上的人，我們警方都束手無策，也是頭疼。」

  雖然這個話有些涉嫌恐嚇，但是張天明說的也是實話，確實如此。

  可即便是張天明說了以後，張曉仍然不為所動，這也讓張天明有些疑惑。

  難道，這孩子平時不上網，所以沒有關注網上的事情？

  看張曉沒有說話，張天明就繼續問道：「你們現在是已經要被先拘留了，所以我們需要通知一下你們的家長，你記得你家長的電話嗎？」

  其實，在現場的時候張天明就打聽過張曉的爺爺，可壓根兒沒人知道去哪兒了，也要到過聯繫電話，可也是顯示無人接聽。

  這點也是讓他很疑惑，一個上了年齡的老人，下雨能去哪兒？

  而且還有鄰居說，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張大爺了。

  所以，張天明就尋思著來問問張曉，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135×××0710，這是我爺爺的手機號，叔叔我們為什麼要拘留啊？您是有證據了嗎？有拘捕令嗎？我記得電視上說的，拘留最多不能超過24個小時，而且我們還是孩子，為什麼也要這樣啊？」張曉說著，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看他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張天明還是很難把他跟一個惡魔聯繫起來。

  這也讓張天明想到了那句話：有的孩子是孩子，但有的孩子是惡魔！

  在找張曉之前，張天明就找了張池的，結果張天明一說有了證據，張池立馬就招了，一股腦的就把他們幹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他們的計劃是張曉提出來的，按照張池所說：「我弟有一天問我，想不想試試做大人是什麼意思，我當時沒有立即懂，後來聽我弟說了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再後來，我弟就跟我說，他想試試多人的，覺得更刺激一些，就問我願不願意一起，但是我要幫忙做事，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順帶還帶上了許萊。

  最後制定的是，我負責下藥，我弟尋找目標負責把人給騙回來，許萊負責脫衣服，讓我弟第一個上……」

  你看，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因為做了防護措施，根本沒人會知道是年齡最小的乾的。

  現在只是拿到了口供，以及家裡搜出來的那條帶著老王女兒血跡的毛巾，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什麼。

  因為這算不了實際性的證據，張曉大可直接推到他哥身上，想對比之下，張池遠比他更加具有嫌疑。

  「目前他們兩個人都指向了你，所以還得麻煩你多待一段時間，因為你現在也具有嫌疑。」沒有直接證據，張天明也沒有什麼辦法。

  拘留張曉的時間，也不會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