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會哭的孩子會挨打(14)
2024-10-05 18:58:20
作者: 初十五
「恭喜恭喜,恭喜啊鍾老師!」
「這麼難的研究課題都被鍾老師這麼輕易地就給攻克了,真不愧是鍾老師啊!」
呂程就這麼站在鍾老師的身邊,堂而皇之地接受著別人的讚美。
仿佛在這一刻,呂程看到了無數的鮮花與掌聲。
又仿佛,他就是所有人口中的那個鐘老師。
深深掩藏著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好似被放進了海中泡發,變得無比膨脹、虛大。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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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塊撞上監控器,後者搖搖欲墜,最終一連滾落在了地上。
方覺晚彎腰將那枚銀質戒指給撿了起來。
就算戴在大拇指上,都整整大了一圈。
很顯然,這是個男士戒指。
她四下查看,並沒有發現徐淮序的身影。
方覺晚是越發看不准徐淮序了。
是他特意將人支開,把她帶到了這裡。
也又是徐淮序,給她留下了這枚戒指。
【謝……謝謝】
方覺晚抬眸看去。
詭異閉上眼的最後一刻,臉上僵硬地整合起了個十分詭譎的笑來。
像是一下子分作了兩張臉。
一半是不懷好意,一般是徹底解脫。
幾乎是一瞬間,方覺晚的腦海中浮現起了「它」說的那個任務。
【任務一:找到你】
【任務二:殺掉你】
還有那個156號,白天黑夜之間的變化雖然不大,但也足夠令人發覺。
她當初還以為是偶然,卻沒想到還真的有可能是兩個人!
如果說,當初的那個基因提取手術,基因指的是,將獸類的基因放置在她的身上。
那麼,關於提取,提取的應該是她的基因!
【已檢測到玩家方覺晚發現任務目標,已成功找尋到那個「你」】
【經驗值300,已成功下發,還請玩家注意查收】
方覺晚艱難地吞咽了下口水,抬腳繼續往著黑暗的長廊深處走去。
每每當太陽落山開始,她就疼得昏死過去。
那她是不是可以大膽地猜想——
那個時候的實驗體7號。
就是那個「你」。
黝黑的長廊里,近乎突兀地響起一聲「滴」。
時鐘上作為提示裝飾用的小鳥彈射而出,時針也在此刻停留在了數字「伍」上。
現在是。
下午五點。
*
徐淮序遠遠地站在圓台外,冷眼看著大廳裡面逐漸被淪陷了的呂程。
或許一直記掛著基因消除劑的呂程,始終沒有注意到一件事。
就連真正成功的實驗體都還沒有出來,那能夠消除那些基因的藥劑又怎麼會提前做出來呢?
這一次的副本,詭異們皆是平靜的狀態。
不狂躁,不弒殺。
太過於平和。
可事實上,考究的其實是人心。
在光怪陸離的名利場裡,你還能不能秉持著最初的想法啊?
很顯然,呂程不行。
呂程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將他圍在中心的人,哪裡還是那些穿著錦衣華服的上流人士?
各個張牙舞爪,看著逐漸沉淪的呂程,露出尖厲的牙。
*
【醫護人員規則二:基地只會在9:00-17:00提供水源,其餘時間請務必擰緊水龍頭】
方覺晚伸手觸碰到水龍頭的第一時間裡,眼前又是一片熟悉的黑。
飄浮在半空中的字體,還是一如往昔的加黑又加粗。
像是「它」在為方覺晚,特意規避著未知的危險一樣。
她緊緊握著手裡的棍棒。
這是她剛才一路上,從看守北邊基地的守衛者身上搶過來的。
水龍頭是老式,需要往右邊擰開。
艱澀難擰,像是已經老化不用了很久。
背後的玻璃窗,透出天邊的景色。
初秋的時候,太陽落山的特別快。
最後一絲夕陽墜入大地,感應燈自發地亮起。
方覺晚的影子漸漸往東邊隱去,最後凝成一個黑點。
「咔噠」
像是無聲中的一種指示,水龍頭被徹底擰開後,「咕嚕」一聲墜入了水槽里。
汩汩鮮血混合著像是還未消化完的血肉一起,將整個水槽堵了個水泄不通。
悄無聲息之間,渾身掩藏在黑暗中的人,對準了方覺晚,握緊了拳頭,前後舉著擺在胸前。
方覺晚有所察覺,轉過身來。
那個「你」,整張臉都被一副寬大的白色面具所遮擋。
這是「你」全身上下,唯一的一抹白色。
兩人之間,沒有一個字的交流。
雙方都對對方下了死手。
身影輕盈,如飛燕般靈巧活動。
每一下,嘶嘶破風,看得人心驚肉跳。
「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像是一首沙啞難聽的協奏曲。
將氣氛繃成弦,難以調轉。
兩個人就連進攻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的!
就像是正對著一個鏡子,出手、攻擊。
方覺晚警惕地盯著對方,微微喘著氣。
大量的體力消耗,讓她漸漸開始有些力不從心。
這可並不是個好的徵兆。
可對方就像是沒有了身體的各種機能,氣息平穩得令人害怕。
下一秒,對方率先抬腳踢來!
方覺晚下意識的雙手抬起,想要擋下。
可預料中的猛烈撞擊並沒有發生。
她快速放下手,眼前不知何時站了個半大的少年,臉色漲紅,很是吃力地替她擋著。
少年拼了勁,出聲:「覺晚,快,殺了她!」
下意識覺得熟悉的聲音——
那個「你」借著慣性,將少年一把甩開。
卻不成想少年像是特意黏上了她似的,動作出乎意料的靈活。
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張了嘴就狠狠咬上了她的後背!
方覺晚看準時機,握緊了手中的棍棒,直直對上了「你」的額頭。
「嘭!」
極為劇烈的一聲。
就連方覺晚手中的棍子都被震裂成了兩節。
下手一下比一下還狠,少年極為默契地配合,像是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不止千萬遍。
見到那個「你」倒地,方覺晚也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反倒是少年在方覺晚的面前蹲下,笑得很是熟稔。
「我們又見面了,覺晚。」
方覺晚困惑於少年的熟稔:「你是誰?」
少年笑著不說話,反倒是抬起了自己的手,上面正泛起一大片金色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