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這孩子是你哥的!
2024-10-10 03:04:29
作者: 人可妹
何易枝感激林清越,但僅限於感激,算不上信任。
何希的事情捅破,已經不再是禾盛、何家的安危不定,而是希希性命堪憂。
告訴林清越這些,實在是迫不得已,她見不得林綿綿這樣。
「沒想到,何家如此複雜。」林清越由衷的評價。
論實力,何家遠比不上樑家。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𝔟𝔞𝔫𝔵𝔦𝔞𝔟𝔞.𝔠𝔬𝔪
但何家在商圈,算數得上的,畢竟鼎盛時期億萬資產不為過。
錢多是非多,何勝華壓不住,生出是非鬧到今天這個地步,誰都唏噓。
何易枝看看仍舊在醉酒的林綿綿,「其實這是何家的災,跟綿綿無關,我不想她屢次為何家的事情犯險,林總放心,你們在一起之後……你帶綿綿離開南洲吧,我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她也不會再讓林綿綿涉險了。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已經對禾盛,對何家的重新崛起不抱任何希望。
她現在只想帶著何勝華跟何希離開,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生活。
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梁邵行的影子,她驀地心頭一沉,盡力斂回思緒。
「你覺得,她會跟我走嗎?」林清越不急不緩的反問,他是發自內心從林綿綿的角度去提問的。
林綿綿肯定不會走。
何易枝是打算跟林綿綿好好談談的,她有些把握說服林綿綿離開。
但不待她說什麼,林清越再度開口,「我會取消明天下午的機票,等你這兒徹底塵埃落定了再走,我們的婚事確實要延後,我想這個階段她沒心情顧得上情情愛愛。」
說話間他已經在手機上退票了。
「你……先不走?」何易枝一愣,隨即開口,「你相信我說的,所以你才留下來?」
「我林清越雖然是出了名的利益為重,但我並非沒良心的人,她還小,該負的責任我會負,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
林清越看看醉成本一灘爛泥的女人,意味深長道,「等未來某一天,小何總會知道的。」
在酒店出來,何易枝雲裡霧裡。
像是做夢一樣,只記住了林清越說留下來,跟林綿綿一塊兒幫她解決禾盛的危機,其他的……什麼也沒記住。
但這些就跟做夢似的。
深夜,林清越站在房間窗邊,看著何易枝上車離開,他附耳的手機里傳來男人清冽富有磁性的聲音。
「怎麼樣?」
「梁總料事如神,我不負眾望幫您驗證過,希望梁總不要忘了講座的事情。」林清越語氣中帶著對梁邵行的欽佩。
梁邵行略顯滑頭,「我心情不好的話,講座開不成,地看這事兒最後會不會如我所願。」
林清越被牽住鼻子,不得不隨著他,「梁總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那我就不客氣了。」梁邵行聲音明顯高興不少。
十分鐘後,電話掛斷。
臥室沒開燈,梁邵行眸光涔涔,思忖著什麼。
天亮破曉時,他給蘇元岸打電話,「三水風投收到了多少人拋來的橄欖枝?」
「多了去了。」蘇元岸還在睡覺,迷迷糊糊下意識的回答他。
「我記得你說過,何承天曾經想跟三水風投合作,需要一筆資金注入晶片部門,是嗎?」
按當時的勢頭看,蘇元岸是想投資的。
他現在腦子裡都是錢,不想理會禾盛跟禾田的競爭關係,自然也顧不上何易枝這茬。
但梁邵行壓下來了。
「幹什麼?」蘇元岸瞬間醒盹,趕忙問,「你現在該不會是要答應禾田,給它注資吧?那這筆帳得算在我頭上嗷!是我先看中禾田這塊肥肉的。」
梁邵行輕嗤,「你想要,那就去辦,但是我提醒你一句,這塊肥肉太膩,不好啃。」
蘇元岸哪兒顧得上深思他這話的意思?當即在床上爬起來衝到浴室,一邊信誓旦旦跟梁邵行保證,他這個決定,肯定能在三水風投樹立威嚴。
但沒等他說完,梁邵行就把電話掛了。
空空如也的床上,被褥凌亂,薄被掩著梁邵行凹凸有致的身體。
手機被他肆意丟在桌角,想到何易枝執拗丟下一封離婚協議書就走的樣子,他薄唇輕掀——
——
禾盛仍舊亂成一團,何承天終於在這個時候出手了,煽動禾盛的董事們,將禾盛的掌控權交給他。
郝明玉也不知跟董事們說了什麼,董事們給了幾天的時間考慮。
何易枝聯繫不上周霖祥了,公司一些事情擱淺,她不得不朝九晚五的親自過去處理。
忙到中午一點鐘,她還沒吃午飯,段蕾氣沖沖的來了,胳膊上挎著最新款的香奈兒包包,依舊是那副珠光寶氣的樣兒。
「何易枝,我問你,五年前……你到底為什麼出國?」
「我為什麼出國,你跟我二叔不是一清二楚嗎?」何易枝坐在原地微動,給隨後跟進來的趙念一個眼神。
趙念識趣,退出去把門關上。
段蕾不依不饒,「那個孩子……是你生的?你跟周霖祥生的?」
這兩天新聞報導,揣測諸多,最受爭議的還是希希是誰的孩子。
按照年前何易枝為愛出國的名頭,那孩子必定是周霖祥的。
就算何易枝從始至終沒有回應過什麼,但媒體已經說的板上釘釘。
「二嬸怎麼想的,就是怎麼回事。」何易枝不好直接承認。
畢竟這事兒關乎著周霖祥的名聲。
「我怎麼想的?我想的是——這孩子是你哥的!」段蕾脫口而出。
何易枝泰山崩於深處,面不改色,「你們終歸是惦記禾盛,所以不論何時何地都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她故作風輕雲淡,是想打消段蕾的疑慮。
段蕾眼淺,壓根看不出她打的什么小九九,一口咬定,「我告訴你,不論怎麼樣禾盛都是你二叔的!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跟我們斗?」
醜惡的嘴臉撕的更徹底一些,永遠是讓人無法直視的更噁心。
何易枝斂下眼皮,嗓音沉沉,「二嬸,你想過嗎?你跟我二叔現在是一條線上的人,等有一天如了你們的願,你們會不會……又變成敵人呢?」
「什麼一條線、敵人的?」段蕾沒反應過來,「我跟你二叔多少年的感情了,怎麼可能變成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