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你打算怎麼辦
2024-10-10 03:03:54
作者: 人可妹
林綿綿的狀態,有點兒處於熱戀期的幸福。
換做以往,肯定特別嚴肅地讓何易枝趕緊吃藥,千萬別懷上,但這會兒腔調完全死開玩笑的。
何易枝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吞了一粒藥,灌了兩口水,「回去吧。」
回福利院,繼續忙該忙的事情。
不過今天事情不多,廚房最忙,忙著做小點心,忙著調製純手工鮮榨的果汁,為了慈善活動做準備。
何易枝閒下來了,慵懶地翹著二郎腿坐在石桌旁放空。
昨晚發生了什麼?她實在想不起來,頭頂烈陽臉上蓋了一本書,看起來愜意其實心裡翻江倒海的。
突然,臉上一輕,閉著的雙眸視線由暗到明,她眉頭攏成一團,迅速睜開眼睛。
「小何妹妹,我們在的時候你忙的腳不著地,我們不在了你原來這麼偷懶呢。」
蘇元岸不在她視線之內,聲音在旁邊傳來。
她視線里倒映著男人放大版的五官,濃眉精緻鼻樑高挑,整個人被陽光籠罩,面龐有些模糊不清,但輪廓顯而易見的帥氣逼人。
何易枝『噌』一下站起來了,雙手下意識地捏著衣角,「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來幫忙啊。」蘇元岸已經在對面的石桌前坐下,目光在兩人之間衡量半晌,嗤笑,「你怎麼一臉心虛呢?」
「沒有。」何易枝聲音很小,宛若蚊蟲。
她看見林清越了,林清越手裡捧著一束鮮花,看樣子是跟蘇元岸他們一塊兒來的。
不同的是,蘇元岸他們來了她這兒,林清越則是去了林綿綿旁邊。
兩人進度快,林清越的轉變更快,比起昨天西裝革履被林綿綿差使做這做那,今天的林清越是主動,又勤快的。
鮮花送過去,似乎還帶了小零食,交給林綿綿後,他主動接過林綿綿手上的活。
林綿綿在用打氣筒吹氣球,淡紫色,遠遠地看過去像是一片薰衣草花海。
林清越半蹲著,一邊弄氣球一邊不知跟林綿綿說著什麼,何易枝從未見過林綿綿這麼溫柔,嬌羞的模樣。
同樣是負責,她忍不住又回頭看了梁邵行一眼。
梁邵行在她剛剛坐過的地方坐著,眸色沉靜如水,黑白分明,靜靜看著她。
「我去拿一些試調果汁,給你們嘗嘗。」何易枝很快就移開目光。
就算要離婚了,可是對比之下樑邵行當初冷漠的態度,還是讓她心裡酸澀地擰成一團。
廚房裡已經調試出好幾種果汁,她隨手拿了幾杯出來,出於禮貌先給林清越他們送過去。
「林總,辛苦了。」
「小何總不用客氣。」林清越站起來,擼了下袖子,蜜麥色的皮膚健康緊實,他看起來不像三十多歲的。
接了何易枝的飲料,他又添了一句,「綿綿說,你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我覺得我們以後不用這麼生疏客套。」
何易枝看林綿綿喝著果汁眼睛眯成一條縫,笑道,「是呢,林綿綿比我大上幾天,照這個算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我就叫你……越哥?」
直接喊姐夫,不合適,在她看來女孩子還是矜持一點兒,不吃虧。
但她這話剛出口,就被林綿綿掐了一下細腰,「直接叫姐夫。」
「……」何易枝瞪她,她嬉笑。
林清越不禁莞爾,「改口還是等結婚那天再說吧,提前叫吃虧了。」
何易枝思來想去,還是說,「一直叫林總,突然改口會不習慣,先叫林先生吧,我跟綿綿認識多少年了,她什麼樣的人我很了解,你們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希望你的決定是三思而後行,並且能堅持到底的。」
「放心,我每一個決定,都是三思而後行的,畢竟過了衝動的年紀,日後她如果受了委屈,我願打願罰。」
林清越語氣堅定,一臉嚴肅,像是在鄭重承諾一般。
顯然,他把何易枝當成了『家長』。
「你們聊,我先去給蘇總他們送果汁。」何易枝不好再說什麼。
人家都說好朋友有了老公,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跟你統一戰線。
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她跟梁邵行結婚後,林綿綿沒少罵梁邵行,她自己心裡怪歸怪,但每次聽到林綿綿罵心裡就不舒服。
那還是在梁邵行做得確實不對的情況下,而今,林清越做得比梁邵行到位多了,她說多了林綿綿便要不高興了。
「小何妹妹。」蘇元岸放下蹺起的二郎腿,在她捧著的托盤裡拿了一杯果汁,「你這朋友跟林總,一晚上的進度可夠快的。」
何易枝笑笑,「他們認識很久了。」
蘇元岸不以為意的笑,昨天林綿綿還一口一個林總,跟林清越之間就是清湯寡水的互動。
今天就突然變了味,他還能感覺不到?
「你們認識也挺久的,我怎麼沒見你們你儂我儂?」他的重點放在何易枝跟梁邵行之間。
何易枝雖還是那副淡漠寡疏的表情,但梁邵行可不是了。
從她去拿東西到回來,梁邵行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她。
就算有,不出半秒又回去。
這小子,八成是知道何易枝就是那個戴面具的小姑娘,收都收不住了。
他看見梁邵行頸肩有抓痕了,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麼。
反正也就那點兒事兒,他看破不說破。
「你要是閒得慌,那邊有事情做。」梁邵行挑眉,看著不遠處還在學手勢舞的孩子們。
蘇元岸正要說什麼,冷不丁觸碰到他一個凌厲的眼神,當即閉上嘴,把杯中的果汁喝了,丟下一句『味道有些淡』,朝孩子們走過去。
突然就剩下何易枝跟梁邵行。
她心臟漏跳一拍,抓著托盤的手緊了又緊,把兩杯果汁放下,二話不說轉身就想走。
「昨晚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梁邵行的聲音冷不丁傳來。
何易枝腳步頓住,轉過身回到石桌旁,視線落在他隨意敞開的雙腿上,他姿勢慵懶卻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昨晚我喝多了,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只是不記得,不是沒發生。」梁邵行嗓音涔涔,富有磁性,不像是質問,但奈何語氣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說說,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