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退位讓賢

  「我娘是不是被你害死的？她當年不過是風寒而已，怎麼會致死，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楚清歡掐著姜氏的手越來越用力，指甲扎進姜氏的臉上，掐出來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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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沒有害你娘，她自己天真怪得了我嗎？」姜氏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出了血，努力轉了轉自己的脖子，想把臉給救出來。

  「我娘到底怎麼了？你說不說！」楚清歡拔下頭上的簪子，抵在姜氏脖頸上要挾。

  「你別衝動，先放開我，不放我就不說。」姜氏感受到簪子上面的涼意，心裡漏了半拍。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楚清歡把簪子插回自己頭上。

  「我手裡有把柄，將軍自然不會對我怎麼樣，我當時就和你娘說，只要她退位讓賢，我就讓那些東西永遠不會見太陽，結果她傻啊，連自請下堂都沒有就愁死了自己，哈哈哈哈，我可是什麼都沒幹。」姜氏放聲大笑起來。

  「楚正堂的把柄？」楚清歡重複了一遍，看向木砂，木砂會意，立即進到姜氏的屋子翻找。

  「別白忙活了，楚正堂找了這十幾年都沒找到，我保命的東西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讓別人找到的嗎？」姜氏大聲喊。

  「我要是死了，那些東西會立即出現在大理寺的大堂上，到時候整個將軍府就陪我一起萬劫不復吧！」

  「瘋子，我看你是瘋了！」楚清歡覺得所有人都瘋了，包括她自己。

  「我沒瘋，我清醒得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大小姐，你我之間的較量，你永遠贏不了。」

  楚清歡幾乎是踉踉蹌蹌地回了自己的長青院，她就知道，自己猜測的沒錯，虞芙蓉的死決定沒有那麼簡單，不過讓楚清歡沒有想到的是，這裡面不僅有姜氏的事情，還有楚正堂的原因。

  究竟是多大的把柄，能夠讓虞芙蓉愁死呢？

  「拂冬，你再給我講講我母親生前的事情吧。」楚清歡無力地撲進拂冬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拂冬輕輕拍著楚清歡的後背，她只比楚清歡大了兩歲而已，對虞芙蓉的印象也不是很深了，但是拂冬努力地給楚清歡回憶著，楚清歡就在拂冬給她編織的故事裡面睡了過去。

  這一晚上楚清歡睡得極其不安穩，夢境裡面，前世今生的事情交替出現，楚清歡分不清自己是在混沌還是在現實當中。

  第二天一早，楚正堂是被皇宮裡面的馬車給送回的將軍府。

  楚正堂回了將軍府，第一時間奔向了福安堂，外面的下人聽著，福安堂裡面，楚正堂先是打了姜氏，緊接著，兩個人好像扭打了起來，又互相罵了一陣子，砸了好多東西之後，楚正堂才從福安堂出來，臉上身上都掛了彩。

  將軍府的下人都在暗自揣測著楚正堂會怎麼懲罰姜氏，是把她浸豬籠還是給她三尺白綾的時候，書房裡面傳來讓人大跌眼鏡的消息。

  姜氏辱沒將軍府的門楣，送回衡陽老家閉門思過，無事不得回京。

  這個消息一出來，將軍府俱是譁然，這也太不公平了，姜氏犯了這麼大的錯，竟然只需要回老家反省。

  而且更讓人惱火的事情是，姜氏還是將軍夫人，無事不得回京的意思，就是等楚知知嫁人和楚子奉娶妻的時候，姜氏還能作為將軍府的主母出現的。

  楚正堂簡直偏心得厲害，這是將軍府所有的下人們的共同想法。

  「楚正堂這也太偏心了，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他居然就這麼忍了？他還是不是個男人，他還有沒有點血性了？他不嫌丟人，我都替他臊得慌！」

  墨承淵趁著天擦黑的時候，潛入了楚清歡的院子，得知了楚正堂這個很沒骨氣的決定的時候，墨承淵簡直要被氣炸了，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墨承淵就一直在暴走和鄙視楚正堂當中度過。

  「王爺，喝口茶吧。」拂冬弱弱地端了一杯茶水給墨承淵

  「我不渴！」墨承淵說完，一口乾了拂冬手裡的那杯水。

  拂冬汗顏，王爺，說好的不渴呢？

  「清歡，你說說，你爹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了？攤上這種頭上有草原的事情，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吧，你說，他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他就這麼大度，甘願做王八嗎？」墨承淵喝了水，又開始吐槽起來。

  墨承淵這股義憤填膺的勁，就差拿把刀去砍了楚正堂泄憤了。

  反觀楚清歡，倒是一臉淡定地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好像被戴綠帽子的不是她自己的爹一樣。

  「他不忍又能怎麼樣，姜氏手裡有楚正堂的把柄，而且還是能過抄家滅族的那種，除非楚正堂自己活夠了想死，否則他無論如何都會原諒姜氏的。」楚清歡拄著胳膊說道。

  「什麼把柄？」墨承淵坐在了楚清歡對面，捧著臉問道。

  「我要是知道，你以為姜氏還能這麼囂張嗎？」楚清歡抬了抬眼皮，無奈地說道。

  「不行，這個把柄可不能叫人知道，你都說了，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我不能拿你去冒險，若是因為楚正堂的罪過連累了你，我會心疼的，就算我有能力保你一命，我也不願意你一輩子背著一個罪臣之女的名號活著，我要你堂堂正正地與我比肩，而不是一輩子活在楚正堂給你造成的陰影裡面。」墨承淵堅定地說道。

  聽了墨承淵的話，楚清歡心裡波瀾起伏，墨承淵居然一瞬間就為自己考慮了這麼多，這是何等的在乎自己。

  但是楚清歡是自私的，她不能不查這個把柄是什麼，她想要為虞芙蓉報仇，她還想為自己報仇。

  「墨承淵，這個把柄一日不找出來，它就如同一把利劍一樣橫在將軍府的脖子上，姜氏就能威脅楚正堂做別的事情，我們不能助紂為虐，墨承淵，你幫幫我，找出這個把柄好不好？」楚清歡拉著墨承淵的袖子懇求道。

  看著楚清歡希冀的眼神，墨承淵心軟了，雖然這件事會讓他最終陷入兩難的境地，可是為了自己的清歡，他願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