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後兩年與離開

  巨人之力可能能幫自己提升壽限這種猜測讓菲戈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能活350歲會怎麼樣？

  別說現在26歲，就算在推進城裡鎮守100年，等到劇情開始路飛出海，126歲，菲戈也還是青壯！

  當然，鎮守推進城100年是不可能鎮守的，就算永生不死，也沒必要把大好年華消磨在推進城裡。

  但如果真的能活350歲，是不是可以考慮在推進城裡再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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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以來六年時光都在推進城裡，菲戈住得挺舒服挺習慣的，更關鍵的是接下來應該還會有不少巨人族海賊被送過來，能被他白撿！

  不，或許我也可以在離開推進城後直接參與到對巨兵海賊團的瓦解，親手去抓捕巨人？

  以前選擇安逸是因為菲戈很弱且怕死，現在選擇安逸還是選擇冒險，菲戈稍有些難以抉擇了。

  「唔，想得遠了，巨人之力是不是能延長壽限，還不確定呢。」

  糾結良久。

  菲戈選擇放棄動腦。

  因為食堂開飯了。

  說起來海賊世界可真是吃貨的福音，海中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海王類都有一個共同點，肉很好吃。

  365天有不同風味的肉吃，還不用怕胖，天堂也不過如此了吧？

  今天食堂烹製的還是他一早下水抓捕的海王類，長得挺奇怪，牛頭魚身，肉的味道跟著腦袋走。

  不過就算是什麼和牛，也不可能比得上這品質，菲戈一吃就忘卻了旁的事，沉浸在享受美味上面。

  許是因為巨人之力也影響到體魄，今天菲戈的胃口格外好，不知不覺間數百斤肉消失在他無底洞般的肚子裡，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打了個飽嗝，菲戈離開了食堂為上菜省事在後廚為他特別設置的包間。

  菲戈吃得多，時間就久。

  以往離開包間後，食堂大廳吃飯的獄卒基本都走得差不多了，只能剩幾個食堂後勤人員。

  今天卻不太一樣。食堂大廳里竟坐滿了獄卒，一個個眼巴巴地盯著包間方向，似是在等待菲戈。

  見菲戈出來，獄卒間響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有人站出來道：

  「菲戈副看守長，我們聽說您要……您準備要調離推進城？」

  菲戈應聲道：「你們的消息還挺靈通，我本來是打算臨走前再說的。怎麼，不捨得我？」

  那肯定得不舍。因為菲戈，推進城獄卒們的平均體重這幾年來每年都會增長八斤以上！

  咳，當然平均力量和實力也會增加，海王類的肉還是很滋補的。

  另外無論是菲戈擔任獄卒長的時候，還是現在擔任副看守長，他都一直奮鬥在押送海賊第一線。

  他是為了檔案收益，獄卒們可不知道。獄卒們只以為菲戈是個勤勞長官，事事親力親為。特別是最初的那批獄卒，都無比愛戴菲戈。

  聽到菲戈的肯定，有不少人竟浮誇地熱淚盈眶，甚至歪頭做出了西施捧心狀：「副看守長！」

  「嗚嗚……您真要走嗎？」

  「您帶上我吧！嗚嗚嗚……」

  哭得菲戈渾身難受，沒好氣地喝道：「我還沒決定呢，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在我這哭什麼！」

  未來好歹還有個小薩蒂，現在推進城連一個女獄卒都沒有，一群老爺們哭得菲戈極其膈應。

  匆匆逃離食堂，菲戈直接去找了西澤。西澤也在等他，見到他就直接道：「本部的調令下來了。」

  「菲戈，你可以跟著三天後接人的軍艦離開推進城了，元帥大人會親授你本部少將軍銜。」

  菲戈：「少將嗎？你呢？」

  「我還要留兩年。」西澤無奈搖頭：「讓金切在副看守長的位置上鍛鍊兩年，我才能走。」

  菲戈微微蹙眉，更加糾結。

  想到巨人之力的效果，想到剛剛食堂的那些獄卒、眼前西澤臉上的無奈……最終他搖了搖頭：「算了，你走吧，我再留兩年！」

  西澤愕然：「菲戈，你……」

  「我不甘心，為什麼我離開只能是少將，你離開就是中將？幫我跟元帥大人提，我再呆兩年，出去的時候也要中將。」菲戈笑道。

  西澤：「我在六年前調到推進城的時候就是少將，那時你只是上尉。何況你才26歲，已經……」

  「……你還不領情？」

  「不不不。」西澤見狀連忙搖頭，又鄭重道：「謝了，菲戈！」

  很快，消息傳遞出去，推進城裡爆發了一陣沸騰般的歡呼。

  菲戈起初感到無奈，見到本來期待離開的西澤黑了臉，又忍不住笑了出來，獄卒們還挺可愛的。

  算了，再留就再留兩年吧。

  最後兩年！

  於是，兩年時光，匆匆流逝。

  ……

  海圓歷1422年。

  推進城，看守長宿舍。

  菲戈躺在床上，用看守長專屬電話蟲跟海軍元帥煲電話粥。

  手臂上的電話蟲擺出一副威嚴面孔，聲音低沉道：「菲戈，這次你真的決意從推進城離開了嗎？」

  「是的，元帥大人。」

  電話蟲點了一下觸鬚：「與金切交接一下工作吧，三天後迎接補缺獄卒，乘那艘軍艦返回本部。」

  「明白。」

  「還有，兩天後還有一艘軍艦會抵達，將會接走推進城內關押的七名巨人族。」海軍元帥又道。

  菲戈一怔：「接走？」

  推進城基本有進無出。

  出去，便是處刑！

  果然，海軍元帥道：「沒錯，他們會被軍艦押送到距離艾爾巴夫較近的禍嶼島，公開處刑！」

  「這樣嗎？」

  菲戈表示了解，忽而又覺得禍嶼島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監獄檔案在他腦海里展開，菲戈快速查閱，翻找到他七年前參與關押的第一個SR級海賊度漢姆！

  【人物事件（已激活）：度漢姆曾將搜刮而來的大部分財寶藏在禍嶼島一棵古樹下……

  事件需求：讓度漢姆或幫度漢姆將他的財寶拋諸大海。】

  果然是！這麼巧？

  菲戈心念一轉，搶在海軍元帥掛斷電話蟲前道：「元帥大人，我想隨押送巨人的軍艦一起離開。」

  「嗯？」

  「那個……哈哈，一晃在推進城呆了八年了，想要出去轉轉。可以給我一個月的假期嗎？」

  電話蟲對面的海軍元帥沉默了一會兒，道：「也好。這次處刑世界政府方面有人參與，似乎要趁機做些什麼，有你在我更放心。不過不要和世界政府的那些情報人員發生衝突，當做度假就可以了。」

  聽這意思，世界政府這次要做的事對海軍元帥保密了，讓海軍元帥有些不安或者說不滿？

  菲戈：「是，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蟲，菲戈翻了個身，立刻去找金切交接工作。

  接了一艘押運船，親手操控吊杆完成洗禮一次，毆打第五層不老實的海賊一頓，給了第六層快要餓死的大海賊半個麵包吊命……

  最後兩天時間在工作中走過。

  兩天後，菲戈脫下身上那穿了幾年的看守長制服，只留下一副墨鏡，換上前次物資船受他委託運來的大小合適的便裝，煥然一新！

  將七名巨人押解出來。

  推進城通往第零層海上平台的通道兩側，站滿為他送行的獄卒。

  他們又一次痛哭出來。

  這次菲戈不怎麼覺得浮誇。

  「大家，再見了！」

  「嗚嗚嗚……」

  「看守長大人！」

  「菲戈大人……」

  「一路走好！嗚嗚……」

  再次踏上海面平台，菲戈的感觸與以往截然不同。

  「八年了！」

  「海賊世界，我來了！」

  推進城內，身體愈發壯碩的金切接任菲戈的看守長位置，看著緩緩關閉的大門、哭泣的獄卒們、消失的菲戈身影，一時竟有些恍惚。

  真的走了？

  自那次擊敗我後一直壓在我身上的傢伙，就這麼簡單地走了？

  以後推進城我說得算了？

  當菲戈真正下定決心離開，這一次，沒再有絲毫猶豫和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