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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姜戈,我愛你

2024-10-05 15:06:23 作者: 巒

  知道梅宥謙在大量的脫頭髮,是在蘇嫵來到醫院的第二十二天,梅家的管家拿著一大撮頭髮唉聲嘆氣,由於攝入大量的藥物,導致梅宥謙開始出現脫髮的現象。

  

  蘇嫵靠在床上,喘氣,怪不得,怪不得梅宥謙最近老是遮遮掩掩的,開始脫頭髮了,雖然,醫生說那只是藥物所導致的脫髮,等手術完了之後,還會長回來的,可蘇嫵還是覺得心酸,梅宥謙有一頭又黑又濃又密的頭髮,她曾經在他的誘騙下給他洗過頭。

  回到病房,蘇嫵發現謝姜戈居然和梅宥謙在興致勃勃的聊天,他們聊的內容是,今年的環球小姐,梅宥謙說今年的環球小姐顏不好,小謝說顏勉勉強強的過得去,就是胸部這點差強人意。

  那兩個男人的氣場詭異,蘇嫵沒有理會他們臉紅耳赤的爭論,逕自走到梅宥謙的面前,拿下戴在他頭上的帽子。

  果然……

  小謝很不適時宜的玩起了遊戲,讓蘇嫵無比討厭的噪音響起,蘇嫵回頭冷冷的對著謝姜戈。

  「謝姜戈,你給我出去!」

  謝姜戈一動也不動。

  蘇嫵手往門一指,冷冷的:「謝姜戈你馬上給我出去,你不是說你已經做了很多讓我失望的事情了嗎?你是不是想讓我再失望一次。」

  謝姜戈直直的看著她,片刻,站了起來。

  房間就只剩下蘇嫵和梅宥謙了,梅宥謙手撥著頭髮,大約是想掩飾他頭髮變少的那種症狀,長手長腳的他作著那個動作時顯得特別的可笑。

  不,應該是可憐,蘇嫵見過了太多梅宥謙運籌帷幄,意氣風發的時刻,這刻穿著病服表情無奈,臉色蒼白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平日裡的梅宥謙。

  索性,梅宥謙手從頭上垂落下來,故作輕鬆:「被你發現了,不過,蘇嫵,你不用擔心,醫生說等手術好了之後,頭髮會長回來的。」

  「梅宥謙……」蘇嫵澀澀的開口:「那件事情,我。我原諒你了!」

  要說出這樣的話很艱難,要知道,那個山存在著的,被她所信任著的男人,在一夜之間毀掉了她的信仰。

  蘇嫵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梅宥謙。

  梅宥謙蠕動著嘴巴,嘴角在顫抖,之後,是微微的痙攣。

  「所以,梅宥謙!」蘇嫵的目光落在牆上,死死的盯著:「你不要放棄,只有你真真正正的站起來,你才配得上我今天的原諒。」

  這一天,蘇嫵八點的時候才離開梅宥謙的病房,因為由於病人的情緒突然波動,導致腦部運作頻率加強,從而擠壓到了腦腫瘤出現腦部缺氧。

  梅宥謙昏迷了整整兩個小時。

  醒來後梅宥謙臉埋在了蘇嫵的手掌里,他和她說謝謝。

  八點,蘇嫵離開梅宥謙的病房,並且偷偷的拿走了,也不知道誰藏起來的紅酒,在只有她一個人的電梯裡,蘇嫵把紅酒倒進她偷來的高腳水晶杯里。

  這個時候她有點想念蘇穎了。

  蘇穎就老是喜歡幹這樣的事情,她喜歡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赤腳,在花園的草地上走著,一邊喝酒一邊走著,來來回回的走著,充滿風情的樣子。

  電梯裡,蘇嫵一邊喝著酒一邊滑動著腳,向前,倒退,滑動,旋轉,那是被她遺忘已久的舞步,她用自己的屁股去撞電梯的按鈕。

  電梯升起降落,降落升起,蘇嫵的舞步不亦樂乎。

  半瓶紅酒被她喝光了,她的頭也被自己的旋轉晃暈了,電梯門打開,蘇嫵一手拿著紅酒,一手拿著酒杯,姜戈就站在電梯門口。

  姜戈漂亮的模樣在水中晃動,讓她想起了希臘的水仙少年,蘇嫵對著謝姜戈笑。

  謝姜戈手一拽,把她從電梯裡面拽到電梯外。

  蘇嫵咧嘴:「謝姜戈,我原諒他了,謝姜戈,我原諒梅宥謙了。」

  謝姜戈死死的盯著她。

  幾秒鐘之後,蘇嫵謝整個身體呈平行狀在姜戈的肩上,酒杯和紅酒掉在走廊的地毯上,蘇嫵覺得現在很不雅,蘇嫵覺得謝姜戈現在動作粗魯,蘇嫵腳蹬著,結果沒有鞋子也掉在走廊上。

  「謝姜戈,謝姜戈,放開,我的鞋子掉了。」蘇嫵叫著,謝姜戈沒有理會她。

  謝姜戈扛著她一直走一直走,他的腳步飛快,攝入肚子裡的酒精以及謝姜戈走路的弧度讓蘇嫵暈暈然的,她的手去抓謝姜戈的頭髮,謝姜戈絲毫不離開,來到停車場,車門被打開。

  暈暈然間,蘇嫵的身體被謝姜戈丟在了車子后座,謝姜戈彎下腰擠進車子裡,車門再次被關上。

  還沒有等蘇嫵坐起來,腿就被謝姜戈打開,車后座的空間有限,謝姜戈把她的一條腿擱到了車墊上,緊接著,他的身體覆蓋在蘇嫵的身體上。

  「撕」的一聲,蘇嫵的上衣被撕裂,謝姜戈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胸部上,一如從前毫不憐香惜玉,甚至更狠,帶著某種情緒。

  蘇嫵疼得呲牙,謝姜戈,混蛋,疼。

  握住那團柔軟的手鬆開,停頓,狠狠的一捏之後離開。

  兩具身體在窄小的後車椅上緊緊的貼著,臉對著臉,覆蓋在自己的身上的人體溫高得嚇人,蘇嫵只要一策動聲體,就感覺到謝姜戈身體的體溫在升高。

  他們現在的身體正有多緊就有多緊的貼著,等那處灼熱僵硬抵住自己的小腹上時,蘇嫵放棄了掙扎。

  謝姜戈的唇貼上來的時候蘇嫵頭一歪。

  他的頭在她的耳畔,短暫的沉默之後,謝姜戈低頭狠狠的,狠狠的牙齒落在她的肩膀上,蘇嫵疼得咧起了嘴,咬著牙,不讓自己因為叫出來。

  緩緩的,謝姜戈問,蘇嫵,比剛剛的還要疼嗎?

  蘇嫵沒有回答。

  「曾經,我很恨你,這世界有多少的恨,我對你就有多麼的恨,恨你嫁給了別的男人,但同時,我也恨自己,恨自己讓你嫁給了別的男人。」

  「是你自己沒有來的。」蘇嫵說,一邊說著一邊艱難的手,穿過謝姜戈的胳肢窩,摸索著落在謝姜戈的頭上,顫抖著聲音:「姜戈,我問你,你沒有出現是不是不僅因為你媽媽出事了,連沈畫也出事了?」

  蘇嫵所明白的姜戈,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憎恨一個人的,女人總是天生有敏感的觸覺。

  話剛剛說完,謝姜戈的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突如其來的讓蘇嫵本能的躬起了身體,謝姜戈又很突然的問:「蘇嫵,要不,我的腦子裡也去長點小東西好不好?」

  蘇嫵被謝姜戈的問題問得糊裡糊塗的:「長…………謝姜戈,你要去長什麼東西?」

  他在她的耳邊嘆息著:「要是我腦子裡也長了小東西的話,那麼你也會憐憫我吧,蘇嫵,我不會讓你跟著他走的。」

  原來……

  「誰說我要跟梅宥謙走的,我不會跟梅宥謙走的。」蘇嫵沒好氣。

  謝姜戈趴在她的耳畔笑,蘇嫵想姜戈現在笑起來的樣子一定特別的傻,就像那年,壓壞牆,她問他那裡有沒有壓壞時,表情無比傻氣的模樣。

  「姜戈,你有沒有壞掉?」她自以為成熟,很傻氣的問。

  「不是你墊著嗎?要被壓壞的也應該是你。」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於是,她在心裡大大的翻著白眼,並且想親自去檢查有沒有被壓壞的那裡,之後,傻小子才明白。

  蘇嫵笑了起來。

  在微笑中她又聽到謝姜戈說,蘇嫵,我不逼你,我等你。

  彎下的眼眶裡多了浮動的淚水。

  「姜戈,你想要嗎?」這話自然而然的問出。

  配合著她這句話的是她的腿,蘇嫵的腿從車墊上垂落,腳後跟剛剛及到謝姜戈的大腿根部,酒精讓她變得有點壞有點大膽,隔著謝姜戈的牛仔布料她用腳趾頭撩撥著他,腳趾頭往著溫度最高的所在延伸

  姜戈,想嗎?嗯?想不想啊?想不想進去啊?嗯?

  她問這話時呵出來的蘭花的香,謝姜戈覺得快要瘋了,怎麼可能不想,怎麼會不想,進去,進入她……他都快要想瘋了……

  「想,想得我都快要瘋了。」謝姜戈啞聲說著。

  「姜戈。」蘇嫵拉長著聲音。

  即使他的身體在顫抖著,他還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吸著氣,一字一句:「蘇嫵,現在不行,現在和那個時候不一樣,就是……就是我剛剛把你帶到那不勒斯。的那個時候……」

  他開始喘氣,把他的那口氣吞咽了下去,繼續說著:「等梅宥謙做完手術,我會到波士頓去,等從波士頓回來,那麼,我們。」

  「到那時。我會把你關在房間裡一個禮拜……不。我要把你關在房間一個月,我要用讓你…………」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仿佛,那個很有原則的少年又回來了,謝姜戈想表達什麼蘇嫵懂,蘇嫵明白。

  從波士頓回來,那是以後的事情,蘇嫵到了那時都不敢肯定自己還有沒有現在的勇氣,一下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讓她害怕,讓她不安。

  「姜戈,你真的不想要嗎?」蘇嫵再次小聲的問了一句。

  謝姜戈趴在她的身上喘氣,一句話再也說出來,之後,開始艱難的挺身,他艱難的說著,蘇嫵,不要誘惑我。

  「如果我說我喜歡誘惑你呢?」舌尖在他的耳廓輕輕一舔,謝姜戈這個混蛋,居然那個時候叫她洗手了,蘇嫵為這個耿耿於懷。

  小謝不淡定了,他掄起手。

  下一秒,他的手砸在了車椅上,連續幾次「砰砰砰」。

  之後,小謝做起了奇怪的事情,他挺著腰,用他灼熱的所在在她的小腹蹭著,撕摩著,蘇嫵剛想說我來吧,就被謝姜戈捂著了嘴。

  很長很長的一會之後,消停了。

  「噓……蘇嫵,你不要說話也不要動,你就靜靜的呆著,聽完我的話。」謝姜戈的唇輕輕的觸了蘇嫵鬢角的頭髮,大口大口的呼出氣,等他聲線變得稍稍平穩一點,謝姜戈就開始說:「我覺得的我從波士頓回來時應該是在黃昏,我到處去找不到你,然後,瑪莎告訴我你在馬廄里,她說你最近常和小馬兒玩,你果然在馬廄里,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馬廄就只有你一個人在,你正在和小馬兒說話,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如我所料,你被突然出現的我嚇壞了,你隨手拿了一樣東西敲打我,你花容失色的樣子可愛性感得緊,可愛得我恨不得把你扔到床上去。」

  「可怎麼辦,我們的房間離馬廄有點遠。」小謝無比的懊惱:「於是,我假裝被你打得火氣大起來,我把你丟在了草堆上一邊喊著蘇嫵你惹惱了我,一邊迫不及待的剝你的衣服,最先是那件丑得要死的圍裙,然後,是毛衣,再然後,我真的生氣,你居然沒有給我穿胸衣,你這個不甘寂寞的壞女人,老是在炫耀你身材的資本,我一個還不夠。」

  在謝姜戈的身下,蘇嫵開始笑,最初是細細碎碎的笑,接著是咯咯的笑。

  在她的笑聲之後,謝姜戈的聲音停頓了下來,他溫柔的吻著她的唇,綿軟甜膩,如初夏的微風。

  蘇嫵勾著謝姜戈的脖子,在那些初夏的微風裡頭,在露珠凝結的初夏的夜,她脫下了銀色的水晶高跟鞋,躡手躡腳的來到誰家的矮牆下,踮起了腳尖,偷偷的拿走了那家人牆頭上最後的一盆海棠花。

  得手後她樂壞了,她要把海棠花放到姜戈家的陽台上,就這樣,她一手提著高跟鞋,一手抱著還凝結的露珠的海棠花來到的姜戈的窗外,敲開了他窗戶。

  窗打開了,一世界的月光和著湄公河的水光流淌到了眉目清透的男孩的眼眸里,讓抱著海棠花提著高跟鞋的她著迷,發呆,然後,開口。

  「姜戈,我愛你!」

  「姜戈,我愛你!」安靜的車廂里流淌著她的聲音。

  是的,她和他說著,姜戈,我愛你。

  這樣的話,蘇嫵從來就不曾對誰說過,很久很久以前,關於愛,她是那樣想的,甚至於很狂妄的認為著,全世界的人都必須愛她,可她不會愛任何一個人。

  時光流逝,她一點點的長大,一點點的弄懂了愛,但在那些愛面前,她膽怯得就像孩子,膽怯讓她失去了在蘇穎面前說出那句話的機會。

  是的,乘著這醉意,蘇嫵和謝姜戈說了,姜戈,我愛你。

  她想,如果此時不講,如果此時不說,也許,往後,她再也沒有辦法沒有那個勇氣把這句話送到他的耳畔了。

  謝姜戈在發呆。

  蘇嫵沒有給謝姜戈太久發呆的時刻,她假裝很期待的問:「姜戈,接下來呢?」

  「什……麼?」

  蘇嫵無比惱怒,扭動著身體:「就是你把我丟在草堆之後發生的事情啊!」

  「嗯……我把你丟在草堆上之後,我發怒的表情讓你驚恐萬狀,終於,我剝光了你的衣服,你的身體光溜溜的,你的表情從驚恐萬狀變成了一片的潮紅,就像是湄公河上可愛的紅色彩霞。」

  梅宥謙做手術前的一個禮拜,蘇嫵在醫生的建議下搬到醫院住,出乎意料的,謝姜戈沒有對這件事有任何的干涉,離開的時候還很友好的和蘇嫵說再見,只是,幾個小時之後,謝姜戈也住進了醫院,據說是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被大貨車撞到了,所幸,就只傷到手,讓人較為費解的是,一位外科病患居然住進了腦腫瘤中心。

  「哦,就一點小傷,我是一個害怕寂寞的人,因為這裡有朋友我就住進來了。」謝姜戈如是的輕描淡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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