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慶祝派對
2024-10-05 15:04:33
作者: 巒
次日,謝姜戈回到酒店經理把一份文件交到他的手上,他說那是一位女客人要他轉交給他,同時,女客人還讓他帶給他話,以後,不要再去找她了。
謝姜戈拿著那份文件打開101房間,緊緊挨著蛋糕放著的鮮花依然嬌艷欲滴,一邊還放著沒用拆封的生日蠟燭。
文件從手裡滑落,謝姜戈靠在酒店牆上,發呆,許久,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煙,那是剛剛他向經理要來的,點上了煙,第一口菸草的辛辣味道嗆得謝姜戈不住的咳嗽,第二口好些,起碼,它緩解了他的某些情緒,它安撫了那些情緒,它讓他沒有那麼的煩躁。
那根煙謝姜戈抽了很久。
把菸蒂丟到地上,腳狠狠的踩著,謝姜戈對著自己說,這樣也好,這樣一來自己以後就不用再逃課,再撒謊了。
那位住在白色房子裡的豌豆公主挺煩人的。
那根煙過後,謝姜戈開始收拾房間,把房間裡的一切分類,蛋糕和水果拼盤放在一級垃圾袋裡,這些一般會送到酒店廚房,廚房的廚師會根據食物的新鮮程度進行處理,花和用過的餐紙等等這些放在二級垃圾袋裡,這些會被送到垃圾車。
收拾完後謝姜戈看了那瓶酒一眼,想了想,謝姜戈給自己倒了半杯,頭一昂,謝姜戈一口就喝掉了那半杯酒,然後,拿著那些垃圾袋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蘇嫵在別墅呆了幾天,那晚她是凌晨兩點鐘的時間回到家裡,蘇穎在房間等她,一見到她就賞給她一個巴掌,說是為了懲罰她的自作主張。
蘇嫵沒有像往日那樣的還擊,不是不想而是她太累了,她用木然的臉望著自己的媽媽,幾分鐘後蘇穎離開,離開時她問她想清楚了?
蘇嫵點頭。
次日,星期四,蘇嫵被送到別墅,因為蘇穎女士發話了,讓她到一個清靜的地反好好的想清楚,於是蘇嫵就來到這個無比清靜的地方想清楚。
周六,蘇穎從曼谷打來電話。
周日早上,梅宥謙來到別墅。
周日下午,蘇嫵跟著梅宥謙離開曼谷前往清邁名曰見家長。
蘇嫵在清邁住了一個禮拜,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裡她得到了梅家二老的承認,她把她的十八般武藝全部都使出來,哄得那兩位老人家眉開眼笑。
至於那位叫小球的小朋友更是對於她的到來表現出了無比雀躍的狀態,一放學的時候就恨不得粘住她,她們之間老是會出現類似這樣的對話。
「小混蛋,為什麼要喜歡我?」
「因為你看著很有趣。」
「有趣在什麼地方。」
「因為,你也和我一樣和石頭說話,和小草說話,和天空說話。」
「那不是一種有趣,每一個酒鬼都會做出奇怪的事情,包括把冰箱當成馬桶。」
「切,那是別的酒鬼會做的事情,你絕對不會把冰箱當成馬桶的。!」
一個禮拜下來,蘇嫵發現這位叫小球的小朋友在梅宥謙的背後老是把梅宥謙叫做是爸爸,而在梅宥謙面前則是一本正經的把梅宥謙叫舅舅。
而關於梅宥謙給蘇嫵的印象是忙,剛剛一坐下手機就響,關掉手機他的助理就捂著手機進來,然後再他的耳邊竊竊私語一般,之後,椅子沒有坐熱就匆匆忙忙離開,在蘇嫵來到清邁的一個禮拜里她和梅宥謙就只吃過一頓飯。
那頓飯是她剛剛到清邁的第一天,在一家法國餐廳里,在無比浪漫的氛圍里,梅宥謙卻在做著最為不浪漫的事情,他說他忙,他沒有時間做培養感情這樣的事情,至於愛情那是孩子們因為學業無聊單調時給自己尋找的一種樂子,他就有過幾段樂子,幾段樂子之後他發現所謂愛情無聊又毫無邏輯。
離開餐廳後梅宥謙對於蘇嫵的表現很滿意,那種滿意就像是兩個商人之間達成某種協議後的那種滿意。
回家的路上,蘇嫵和梅宥謙坐在車后座上,一左一右,蘇嫵心裡暗笑,她覺得她和梅宥謙到了最後好像就只差那麼最後的一步,握手,各自說合作愉快的了。
關於梅宥謙,倒是沒有讓蘇嫵生出多少的厭惡,那個男人應該是很大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丈夫,長相順眼,舉止溫文爾雅,多金受過高等教育,一眼看著就讓人有安全感,因為這樣的男人一般都有著較高的心裡素質。
較高的心理素質會讓他們弄明白什麼是可以惹的女人,什麼是不可以惹的女人,一般做這樣男人的妻子只要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
和梅宥謙為時不多的接觸中他也沒有讓蘇嫵覺得不舒服,偶爾,當那個小球的孩子問蘇嫵:「爺爺奶奶說你會和舅舅結婚,之後,舅舅會成為我的爸爸,你會成為我的媽媽?」
每當聽到這樣的話時,看著那個孩子一臉的期盼,蘇嫵總算沉默著,孩子再問一遍蘇嫵再沉默。
孩子難過了,難過得一張小臉寫滿沮喪,她開始和她的浣熊說話,爺爺奶奶又騙我了。
「他們沒有騙你。」蘇嫵張口就說,很機械化的說著:「他們沒有騙你,等我大學畢業後萬我就會從曼谷搬到清邁,然後和你們住在一起。」
蘇嫵沒有按照預定日期一個禮拜就回到曼谷,原因是小球生病了,小球由於先天原因是那種特別喜歡生病的孩子。
整整的一個月,小球都在生病,小球一生病就特別的黏人,她每一個晚上都需要緊緊的抱著蘇嫵睡覺,中間有一次,她發燒發得特別的厲害半夜醒來後剛滿七歲的孩子認為她即將死去,而且還固執的認為她攜帶某種傳染性病毒,她覺得所有的人都會因為害怕而拋棄她,蘇嫵親吻了那個還孩子喋喋不休的嘴唇來告訴她她並沒有染上病毒。
等那個孩子安心入睡後,蘇嫵走出房間在房間門口看到梅宥謙,他看了她許久,說,剛剛,我覺得你就像拿著魔棒的小仙女。
等小球的病好了蘇嫵發現她好像和那個黏人的孩子產生情感,她總是從那個孩子的身上輕易的看在自己小時候的模樣,自然而然的,心裡就開始對她產生了憐憫。
那個黃昏,小球在醫生的允許下可以走出房間和她的小狗玩,蘇嫵和梅宥謙按照小球指示的在一邊看著她玩,玩著玩著小朋友忽發奇想要給他們照相,而且需要那種緊緊挨著看起來很親密鏡頭。
梅宥謙手攬住蘇嫵肩,動作很自然,五月初,別院圍牆外的夏天的蟲子發出很大的噪音,和梅宥謙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樣讓蘇嫵煩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蘇嫵對著鏡頭按照小球說的那樣嘴裡說著茄子,手裡做著勝利的手勢。
相機的那聲「咔嚓」聲響起,蘇嫵心裡有塵埃落定的悲傷。
五月中,蘇嫵回到曼谷,是梅宥謙送她回來的,離開的時候他和她說謝謝並且親吻了她的鬢角。
周一,蘇嫵重新回到學校里,站在綠色的草地上她透過樹葉的縫隙去望著頭頂上的天空,蔚藍色的天空依舊,只是站在樹下的張揚任性的女孩已經不見了,蘇嫵想。
前一段日子刻意和她疏遠的朋友們又恢復了以往的那股親熱勁頭,前一段日子她們的爸爸媽媽們一定是警告著她們要和她保持距離,因為蘇家快要破產了,不過隨著一個禮拜前蘇氏宣布已經籌集足夠的資金準備轉型的消息放出後,隨著蘇氏的股價大漲之後,她的朋友們想方設法的拿到她新手機號碼,隔著電話總是噓寒問暖的。
蘇嫵剛剛回到學校,她的朋友們便迫不及待的策劃著名在周末為她舉行派對,為她的身體恢復健康慶祝。
哦,對了,蘇嫵消失的這一個多月里,蘇家對外宣稱她的身體出現了小小的狀況,那一個月都在國外療養。
而,好像,在她的這些朋友中就只有諾娜表示出了極為不高興的樣子,而且是對著她露出防備的眼神,周末的時候,蘇嫵明白了諾娜的防備眼神為的是那般了。
周末名曰慶祝她的康復的派對主題以銀色為主,周遭按照漫畫的設置模擬出了絕美的月宮風景,諾娜挽著謝姜戈的手經過了桂花樹來到蘇嫵的面前。
諾娜緊緊的挽著謝姜戈的手昭示著她的主權,眼裡更是充滿著防備的眼神,無不的在告訴著,現在這個男孩是我的了。
至於謝姜戈呢,蘇嫵的目光微微從謝姜戈的臉上掃過,一個多月不見了的謝姜戈氣質就像這用燈光烘托出來的月光,絕美冷艷,目光涼淡。
想必,是謝姜戈這涼涼的眼神讓將軍府的諾娜小姐發瘋吧?就像自己曾經為謝姜戈發的那些瘋。
一個晚上,謝姜戈就和諾娜在跳舞,自始至終蘇嫵都坐在那裡,不住的有男孩到她面前來邀舞,每當這個時刻蘇嫵都會感覺到來自不遠處那束冷冷的目光,如果在以前,蘇嫵也許會親熱的挽著著前來邀舞的男孩的手和他們跳著每一支舞,當然,一定要在謝姜戈的眼前晃動,偶爾也會故意的把高跟鞋印在諾娜的腳上。
不過,現在她提不起那個精神來,她懶得去做那些事情。
拿著酒提著裙擺蘇嫵一直走著,脫掉高跟鞋腳底下踩著那些細細的沙。
蘇嫵靠在被漆成銀色的圍欄上,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不遠處修長整齊的椰子樹。
手中的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謝姜戈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他叫著她的名字,蘇嫵。
蘇嫵一動也不動,謝姜戈也來到了圍欄邊,他伸手拿掉蘇嫵的酒杯,帶著那麼一點點情緒的把酒杯遠遠的拋掉。
等到酒杯落墜落,謝姜戈說,他們說你這一陣子身體不好。
蘇嫵依然一動也不動,稍許,她的肩被謝姜戈握住,謝姜戈握住她的肩把她的身體強行的轉過來,讓她面對著他。
謝姜戈彎下腰,仔細的瞅著她,瞅著瞅著,微微的斂起眉,悶悶的說了一句,瘦了!
他說完那句話後就想用他的手來摸她的臉頰,蘇嫵手一擺,隔開謝姜戈的手,抱著胳膊,聲音涼涼的,謝姜戈,你不應該到這裡來,你挽著諾娜的手出現讓我成為今天晚上的笑柄。
宛如沒有聽到蘇嫵的話,謝姜戈說著:「我在房間見到你為我準備的那些蛋糕,那晚,你等很久吧?那晚沒有出現我是有原因的,我媽媽在我們回來之前她。」
謝姜戈頓了頓:「她發生了一點事情了,她因為那幾天老是找不到我情緒不穩定,結果在路上看到一個和我穿一樣衣服的男孩,她就跟著男孩回家,然後那家人的狗咬傷了我的媽媽了,所以。」
謝姜戈接下來的話沒有說下去。
蘇嫵的心被揪得生疼生疼,那個時候她有著一個強烈的念頭,拉著謝姜戈的手,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跑到呼吸不了,跑到心臟衰竭,跑到身體的所有水分乾枯,跑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