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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媽媽和蘇嫵

2024-10-05 15:03:52 作者: 巒

  在蘇嫵二十二歲這年流著火的六月,她知道了很多的事情,那些的事情在她二十二歲之前聞所未聞。

  她知道在超市有固定的打折區,知道了有些人可以把一天的生活費壓縮在十塊泰銖之內,她知道了在市場半斤的綠豆放在水中,就可以結出新鮮的豆芽菜來,知道了隔夜剩下的飯在次日弄些水進去,再加點海鮮就可以煮出味道還不錯的粥。

  二十二歲這年,蘇嫵知道在曼谷有著兩種月光。

  一種是掛在曼谷繁華街區的霓虹燈上,那種月光一般會被人們所忽略,它們被人們忘卻在紙醉金迷中。

  一種是撒在謝姜戈家門口的月光,總是沾著霧氣,可以清楚的把你的影子印在水波之中,它們和你距離很近很近,近的會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只要你用手就可以撈出河裡的月光。

  這一切一切組成了一種叫做回憶的東西,活躍在蘇嫵某個很沉很沉的暗夜裡,常常會給她一種錯覺,她的頭依然枕在謝姜戈那個老舊的枕頭上,輕輕的一推來窗,就有潮濕的風伴隨著流動的月光灌進來。

  後來,蘇嫵還知道,她住在謝姜戈家裡短短的幾天,就花去了謝姜戈半個學期的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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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謝姜戈家裡的幾天裡問蘇嫵快樂嗎?是的,是很快樂,那種快樂很純粹,純粹的就像回到兒時,爸爸拉著她的手給她念中文詩歌她便滿足。

  晚上,她睡在謝姜戈的木板床上,謝姜戈就坐在一邊的木凳上,夜很安靜。

  白天的時候,謝姜戈怕她無聊,就避開他的媽媽把她帶到旅館去,在謝姜戈家附近有小車站,車站旁邊有那種提供旅客休息的旅館,一般在白天住進去費用會便宜很多,一個小時兩塊泰銖,旅館裡面有電視,有洗手間,還提供午餐。

  早上八點鐘的時間,在他媽媽沒有醒來之前,他會用他的直行車載著她來到旅館,之後謝姜戈去打工,晚上六點的時間,謝姜戈會帶著他做好的飯菜來到旅館,等她吃完飯後陪她看會電視,等八點鐘的時間會離開旅館,因為到八點旅館一個小時兩塊泰銖會漲到一個小時五塊泰銖。

  從旅館出來他們會經過拿道窄小的河堤,謝姜戈走在前面蘇嫵走在後面,有人經過的時候,謝姜戈會把她護在身後,沿著河堤岸走十幾分鐘,就到了謝姜戈的家,那個時候謝姜戈的媽媽已經睡覺了,他們會在走廊里坐一會然後回房間。

  初住進謝姜戈的小木屋時,夜空掛著的是一彎淺淺的月牙,漸漸的,夜芽兒一點點的豐滿,變胖,這期間蘇嫵沒有說過回去,謝姜戈也沒有讓她離開,他們之間逐漸的開始有了一些些的親密接觸。

  那些親密的接觸和那張奇怪的協議書沒有任何的關聯,蘇嫵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開口閉口的用那個「金主」的名號。

  他們之間的那種親密算什麼,其實蘇嫵也不清楚,為數不多的親密接觸來得極為的自然,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吻上了。

  蘇嫵看著覺得有點怪怪的也不好意思,她想起在寺廟發生的那一幕,開始有點坐不住擱在沙發上的手移動,就想用一些小動作來掩飾此時此刻的那種尷尬,手無意間碰到謝姜戈擱在椅子上的手了,謝姜戈的手仿佛是抖了一下,蘇嫵覺得有趣,手索性去拉謝姜戈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上撓著。

  於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吻到一塊去了,吻著吻著謝姜戈手一扯,他們做坐的沙發是緊緊挨著的,隨著謝姜戈手那麼一扯,蘇嫵從自己這邊移到他的那一邊,她坐在謝姜戈的腿上居高臨下捧住謝姜戈的頭,謝姜戈的手掌握住她的腰。

  兩具身體就蜷縮在一個人的沙發上糾纏著,電視上的那些仿佛蔓延到電視外來,謝姜戈很輕易的把手從她的襯衫下擺伸進去,最初只是在胸衣外徘徊著,最後索性摘掉她的胸衣。

  這胸衣還是他給她買的,中低價位。

  旅館的燈光暈黃老舊,這一刻,他們親密無間。

  這樣親密無間的時刻把蘇嫵的心烘得暖暖的。

  「姜戈,你想嗎?」那句話幾乎就要說出口。

  門外響起敲門聲,是服務生也是老闆的男人用他曖昧的聲音提示他們,八點時刻到了。

  謝姜戈的手從蘇嫵的衣服里解脫出來,蘇嫵不自然的去整理自己的頭髮。

  走出旅館房間,在白刺刺的白熾燈下,她變回了河南上游住在白色房子的豌豆公主,他變回了河南下游住在五十平方木屋裡的水上少年。

  這一晚,謝姜戈又到河裡去抓魚了,蘇嫵再次吃到謝姜戈煮的辣得舌頭髮麻的辣魚湯。

  六月中旬,蘇嫵差不多在謝姜戈家裡住了一個禮拜,神奇的是在這一個禮拜里,竟然沒有人發現謝姜戈的小木屋裡藏了她這麼一個大姑娘,期間還包括謝姜戈的媽媽,為此蘇嫵洋洋自得著。

  沒有讓蘇嫵洋洋自得多久,這個上午,蘇嫵由於無聊從旅館出來,她戴著謝姜戈給她的帽子走在街上,小謝發話,這一帶治安很混亂,一個單身且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很容易為自己招惹來麻煩,出門的時候得把帽子戴著。

  蘇嫵在報刊買了報紙,那是曼谷周報,報紙的頭版頭條報導了蘇穎缺席蘇氏的年會,報紙上還刊登出幾天前蘇穎從公司出來的照片,照片裡的她看著面容憔悴,完完全全沒有平時那種女王風範,在照片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標題,那些小標題用很隱晦的字眼在暗示著蘇氏這幾年都在走下波路。

  拿著那張報紙蘇嫵站在一邊,心裡有些的亂,冷不防,頭頂上的帽子被摘走。

  摘走蘇嫵帽子的是謝姜戈的媽媽,謝姜戈的媽媽拿著帽子,看著蘇嫵嘴裡喃喃的,小偷,小偷,這帽子是姜戈的。

  看來,這位夫人又把她給忘了。

  在蘇嫵看來,謝姜戈的媽媽就是一位老小孩,她粘謝姜戈粘的很,這位老小孩很安靜有時候也乖巧,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歡金光閃閃的東西還有記性不好,她只能記住那麼幾個人。

  當然,蘇嫵不在她的那幾個人里。

  謝姜戈的媽媽連著喊出小偷之後,不住的有人把目光往她這邊瞧,還有幾個人往他們這裡走來。

  「阿姨,你看清楚,我不是小偷,我去過你家的,你看清楚,帽子是姜戈給我的。」蘇嫵把自己的頭髮整整齊齊的夾在耳後,臉對著謝姜戈的媽媽湊過去,想讓她看清楚自己,這個時候她可不想被不明真相的人們揪到警察局去。

  聽到姜戈兩個字,謝姜戈的媽媽仔仔細細的把蘇嫵的臉上上下下的瞧個遍,片刻,臉色大變,她拿著謝姜戈的帽子劈頭蓋臉的對著蘇嫵的臉一陣猛拍,嘴裡大罵她是一個害人精,她不停的叫嚷著她是個害人精,說姜戈是因為她才被人砍傷的。

  不得不說一位母親的觸覺是敏感的,她的孩子在某一個早上說著要送一位客人回去,可沒有過幾個小時就躺在醫院裡,一躺就是數月。

  「是你害姜戈好幾天不能說話,是你害姜戈好幾天不能吃東西的,我知道一定是你,我就知道,我想起來了,你最近幾天都和姜戈睡在一起,是你。」謝姜戈的媽媽喃喃自語著,她的動作和表情開始趨於瘋狂起來。

  蘇嫵護著頭,謝姜戈的媽媽手中的帽子,一下比一下更為兇狠的拍在她手上,很疼,即使在這裡沒有人認識她,可蘇嫵還是覺得丟臉,單單從圍觀的那些人就可以猜出,這樣的場景看在那些人的眼裡是怎麼樣的,狐狸精把媽媽們捧在手心上的乖兒子魂給勾走了,也許還挑撥離間,搬弄是非。

  如果那個打她的人不是謝姜戈的媽媽的話,那麼蘇嫵會狠狠的教訓她的,她還沒有被遇見這樣的,那些人簡直當她是過街老鼠般的。

  捂著頭蘇嫵一直躲謝姜戈的媽媽一直追,手中拿著的報紙掉落在地上,蘇穎的臉對上蘇嫵。

  報紙上的那位女士面容憔悴,表情疲憊。

  眼看,謝姜戈媽媽的腳就要往那張憔悴的臉印上去了,蘇嫵肉疼,那一腳印上去蘇穎該得多疼。

  蘇嫵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去推謝姜戈的媽媽,等她把地上的報紙撿起來時,謝姜戈的媽媽已經被她堆倒在地上。

  也許是她的力度用得過猛,被摔疼的人就地坐在地上,扁嘴,表情委屈的很。

  蘇嫵吶吶的站在那裡,所有人都看看著她,低著頭,想去拉謝姜戈媽媽一把,剛剛彎下腰還沒有來得及伸手,就被一股大大的力量推到在地上,剛剛屁股一落地,身邊就的一輛摩托車距離她毫釐的空間呼嘯而過,如果她的手再往外伸一點的話,那麼,那輛摩托車的輪子肯定是從她的手臂上碾過。

  癱坐在地上,待看清站在眼前的人時,那句「你找死啊混蛋!」硬生生的咽進肚子裡,蘇嫵覺得自己那刻挫爆了,因為她竟然和謝姜戈說:「姜戈,我不是故意去推你的媽媽的。」

  蘇嫵那時想謝姜戈可千萬不要把她當成壞心眼的姑娘。

  謝姜戈居高臨下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雙很俏麗的布鞋慢慢的停在謝姜戈身邊,衣著樸素的短髮女孩和謝姜戈站在一起,同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那女孩叫沈畫,總是喜歡把好東西就留著給謝姜戈,謝姜戈常常用他的直行車載著她在河岸溜達,他們老是有講不完的話題。

  謝姜戈和沈畫在這一帶是被很多人公認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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