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警告
2024-10-05 15:02:41
作者: 巒
在這五分鐘裡,蘇嫵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去看謝姜戈。
一直以來,蘇嫵覺得男孩子穿香奈兒總是怪怪的,可那襲暗格翻領滾邊的小西裝穿在謝姜戈的身上要命的好看,謝姜戈的眉目把香奈兒的那種精緻襯托得淋漓盡致。
果然,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永垂不朽,以前謝姜戈打死了也不會穿這種看起來偏女性化的衣服的。
謝姜戈走進她。
「剛剛,你對副機長主也是這樣笑的?」
蘇嫵保持著剛剛的謝姜戈所要的微笑,現在五分鐘還沒有到,雖然謝姜戈說的話她不明白。
謝姜戈手在她的唇角逗留著,手指輕柔的撫摸著她嘴角的笑紋:「等明天,我就讓律師弄一份協議書,因為我是出錢的那一方,所以我想我應該擁有足夠說話權,我要在協議書上附加各項的內容,就像那種法律程序一樣,你以前不是也給我弄了一張協議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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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河西,蘇嫵在心裡苦笑!
「以後,不可以隨隨便便的對著別的男人這樣笑,這會是我們協議中的一條。」謝姜戈的手指撫上了蘇嫵的唇瓣:「好玩吧?蘇嫵?對了,你千萬不要把這協議的一條理解成為,謝姜戈吃醋什麼的!還記得那位叫修潔的泰國男孩嗎?我可不想再鬧出那樣的麻煩事情!」
修潔?蘇嫵努力的回想,是的,是有這樣一個叫做修潔的男孩,他曾經給蘇嫵寫過一百封情書,用了大量讚美的詞彙,說是被蘇嫵的笑容迷住了,他把她的笑容比喻成了盛開的向日葵,盛開的向日葵?蘇嫵被這樣的比喻弄得哭笑不得,最初修潔給蘇嫵的情書蘇嫵是有看的,不過漸漸的那些情書越來越為的肉麻,之後,蘇嫵就沒有再看修潔給她的情書,那個時候蘇嫵不知道修潔的第一百封情書的內容是那樣的:如果她不在他指定的時間裡,出現在學校的天台上,那麼,他就往天台上跳下去。
蘇嫵當然沒有在指定的時間裡去到那片天台,修潔在月夜裡從天台上跳下,那時,蘇嫵穿著謝姜戈的大襯衫坐在他的小木屋裡,趴在窗前看著那輪倒影在水中的月亮,那晚的月亮尤為的圓尤為的大。
修潔的哥哥第二天找到蘇嫵,他藏在衣袖裡的那把刀,在太陽下晃花了她的眼,刀子沒有刺到蘇嫵,倒是把謝姜戈刺到了,更為準確的說是謝姜戈用身體擋住刺向蘇嫵的那把刀,為此,謝姜戈在家裡休息半個月,為此也錯過他通往名牌大學的大門,據說,謝姜戈的媽媽為了這個氣得發病!
所以,蘇嫵恨不起謝姜戈!
現在,謝姜戈好像要和她秋後算帳了。
蘇嫵保持著微笑,仍憑謝姜戈的手在自己的唇瓣上划過。
「要不要來點酒?」謝姜戈問她。
問完話後謝姜戈自顧自的到吧檯上倒酒,拿著半杯紅酒再次來到蘇嫵面前,當著她的面輕輕的啜了一小口,低頭,唇就往蘇嫵的唇貼了上來,津甜帶著一點酸澀的液體些許的落入蘇嫵的嘴裡,些許沿著她的嘴角滴落,涼涼的往下淌,如可愛的小狗兒一般的,讓你生不了氣。
紅酒沿著頸部,鎖骨,舌尖就經過了頸部,鎖骨。
不該是這樣的,蘇嫵在心裡狠狠的告誡自己,謝姜戈是個混蛋。
謝姜戈是個混蛋,混蛋,混蛋!
蘇嫵昂起了臉,閉上眼睛。
一閉上眼睛了就看不到那一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神經中樞系統在運作。
那聲響讓思緒混沌,謝姜戈攪動著蘇嫵的神經。
小謝變壞了,小謝什麼時候懂的這些討厭又討喜的手法了,真是的。
之後,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按在他的腰上,順著以前她的那些步驟,挑開他的襯衫下擺,好勝的心總是讓蘇嫵想在謝姜戈身上找到主導權。
恍恍惚惚中,蘇嫵皺眉,她手中觸到的怎麼不是粗糙的牛仔布料,相反,手中的布料手感十足,一觸及就知道這樣的布料價格不菲。
不過管它呢,小謝現在的臉蛋一定是紅透了,按照他的那種脾氣一定在隱忍著,在極力的掩飾著他的欲望。
眼睛睜開,是冷色系的燈光,謝姜戈站在那片燈光下,用和燈光同樣冷漠的眼眸盯著自己。
思緒驟然回籠,驚覺得現在已經不是小木屋裡的蘇嫵和謝姜戈了。
殘留在舌尖里的酒香變得苦澀,接下來她應該聽到的是小謝的嘲諷吧?
果然,謝姜戈緩緩的彎下腰,目光含著滿滿的警告:「蘇嫵,從此時此刻起,你要記住的一件事是,在你和我的這一段關係中,我擁有絕對的主導權,顯然,剛剛你越界了!」
是嗎?該死的,這樣的狀況蘇嫵還真的特別的不習慣,以前類似這樣的話都是她在說的,不過,也沒有關係,她會在以後每一天提醒著自己。
一年,就一年!
蘇嫵想從地上爬起來,被謝姜戈冷冷的聲音叱喝住:「你起來幹什麼,我可沒有讓你起來。」
是,是!金主沒有讓她起來,她就不要起來!蘇嫵對著謝姜戈扯了了微笑,力圖讓嘴角的微笑看著是馴服的,柔順的。
蘇嫵知道,自己想要變得馴服,柔順的笑容做得很不好,連她也感覺到自己肌肉的僵硬,謝姜戈緩緩的在她面前蹲下,憐憫的瞅著她。
「第一次學習這種笑容很不習慣吧?嗯?不過沒有關係,心裡對著自己說,這只是一場表演,漸漸的,你也就習慣了,我以前也是這樣的。」謝姜戈手指摸著蘇嫵的嘴角,很惡作劇的:「所以,蘇嫵,加油!」
沒有什麼不習慣,真的,蘇嫵對很多的男人都那樣笑,白天夜裡,白天是對著那些帶著自己女伴到店裡來的男人,晚上是對著那些在豪華場合里過生日的男人,就像謝姜戈說的那樣,那只是一場表演。
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謝姜戈!
「會加油的,姜戈!」蘇嫵柔聲底色對著謝姜戈說,雖然笑容是沒有到位,但聲音還算可以。
謝姜戈點了點頭,目光從蘇嫵的臉上往下移動,在她的胸部停下,在謝姜戈清澈的眼眸里正倒影著自己的模樣。
衣衫不整,半邊的毛衣被扯下,白皙的皮膚黑灰色的毛衣起到了還算不錯的視覺。
蘇嫵悄悄的去看謝姜戈,不曉得小謝有沒有被迷惑住,這一刻,蘇嫵好像回到了自己好鬥任性的時代。
去征服他!
遺憾的是,謝姜戈不為所動,他的姿態宛如不可高高在上的精緻壁畫,以前是,現在是,一直都是。
蘇嫵別開眼睛,手想去拉自己毛衣來擋著裸露的所在,手被握住,謝姜戈口氣聽著很是失望的樣子:「蘇嫵,說實在的,你剛剛的表現如果讓我打分的話,我會送你一個鴨蛋!」
「一年?你給我的錯覺是也許不到一個月你就會乖乖的爬上我的床,請求我!」謝姜戈狠狠的甩掉蘇嫵的手,站起來,居高臨下:「蘇嫵,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那麼,你會讓我覺得自己花的那些錢是打了水瓢!」
腳步聲遠去!
蘇嫵想被謝姜戈解開的衣服扣好,無奈手好像沒有力氣,怎麼扣都扣不好。
怎麼扣都扣不好,該死的謝姜戈,蘇嫵索性沒有再去弄,索性的脫掉自己的鞋,腳底貼在地板上,低頭,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手緩緩的環住小腿,隨著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鋪天蓋地而來的是悲涼,痛苦,難堪,怨恨,苦澀,委屈。
混蛋,謝姜戈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謝姜戈是混蛋,是白眼狼!他都不知道她曾經為他這個人的存在遭受到什麼!
問蘇嫵謝姜戈是誰,最直接湧上她腦子裡的是屬於謝姜戈的標籤是。
謝姜戈是住在屬於蘇嫵豌豆公主的年代裡敢煮泡麵給她吃,敢讓她穿著從地攤里買的都是他打球留下的臭汗的T恤,敢騎著那輛破直行車載著她在坑坑窪窪的公路上,讓囤積在小泥坑裡的臭水把她漂亮的裙子弄得一團糟的小子!
謝姜戈還是住在屬於蘇嫵的豌豆公主的年代裡最為真實的男孩,她最為心愛的獨一無二的玩具,心愛得讓她把她的第一次奉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