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男和非C男
2024-10-05 14:55:31
作者: 巒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梵歌無可奈何的坐在車裡,無可奈何的望著窗外黑壓壓的天空,她的身邊坐著罪魁禍首溫言臻溫公子。
大雨,迷路,森林,車子沒油,手機沒有信號,所有的倒霉因素,在今晚統統都發生在她身上了,不,應該說是他們身上了。
十月,梵歌去了布拉格廣場,說不清是什麼原因,就是想偷偷的去看看,就想去偷偷的看看而已,從布拉格廣場回來後,她的身後多了一條叫溫言臻的尾巴,更扯的有一天梵歌回家發現,溫言臻成為了她和大鷗合開的麵館里的一名擀麵工。
聽到擀麵工這個稱號,梵歌第一個時間還真得被笑到,溫公子和擀麵工,溫公子那裡會擀麵啊?
可是,幾天下來,梵歌發現溫言臻,還真的是一名出色的擀麵工,還是一位不偷懶的雇員,他在空閒的時間裡,還會客串起麵館里的服務生,這位服務生還讓一向不怎麼的麵館生意,突然變得興隆起來。
十月,溫言臻的出現讓梵歌好不容易,上了軌道的生活偏離了原先的軌道。
二零一二年四月,梵歌發現自己懷孕,二零一二年十月,梵歌在哥本哈根,生下了一名小女嬰,生產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小女嬰取名為溫嘉妮,名字是溫嘉籇想出來的,小女嬰的眼睛長得最像溫言臻,和她哥哥一樣很乖巧,不哭不鬧,不過特別怕疼,被她哥哥輕輕一碰就哭得特別的誇張。
二零一三年,梵歌在哥本哈根和大鷗,開了一家以素食為主的麵館,這一年,她還在哥本哈根,找到一份她喜歡的工作,在一家電影製作公司當一名配音演員。
二零一四年,梵歌在哥本哈根有了一些不錯的朋友,他們會在假日出去旅行,他們把在旅行中的拍到的視頻放到視頻網站去分享,有時候聚會,遇到煩惱的時候可以找人傾訴,梵歌開始和所有的人一樣生活著。
二零一五年,年末,溫言臻重新出現在她的生活里,正一點點的把她拽離原先的生活軌道,梵歌很害怕兜了那麼大的一圈,一切最後還是回到原點。
最初,梵歌還可以對溫言臻假以辭色,漸漸的,開始心疼,心疼他做了那麼傻乎乎的一件事情。
心疼,是一個女人對於一個男人最為危險的情愫。
如此刻。
在漫天的大雨中,熄火的車廂里逐漸變得冰冷,這個男人急著來接她,他光顧給她拿外套,他自己忘了穿外套,不僅忘了穿外套還就只穿著涼鞋,現在,他連大氣都不敢喘,因為由於他的疏忽,他讓她在這裡挨凍。
心裡嘆了一口氣,梵歌低頭看著溫言臻的腳,口氣硬生生的:「很冷吧?」
溫言臻頭猛的一抬,頭擱到車頂棚發出悶悶的聲響,這是一台迷你汽車,是梵歌抽獎抽到的,車型小得可憐。
他摸著自己的頭,語氣很自責:「梵歌很冷吧?」
「…………」梵歌翻白眼,好像,溫言臻比以前反應遲鈍了一點。
溫言臻似乎想起什麼,他又急忙忙的從車后座拿出一包東西,急沖沖的揭開,那是一個保溫瓶,他從保溫瓶倒出乳白色的湯水在保溫杯上,遞到梵歌面前。
「把這個喝了,喝了它就不冷了。」
那是還冒著熱氣的味噌湯,拿著保溫杯的溫言臻,仿佛變成許久以前,拿著藥哄梵歌吃的那個溫言臻了。
不,不,一直都是!
也許是梵歌遲遲沒有伸手去接,溫言臻急了,他把保溫杯向著梵歌靠近一點,也不知道怎麼的,他的手一抖,保溫杯上的湯水一下子,全部倒在梵歌的胸前去了。
「該死的……」溫言臻咒罵著,第一時間手來到梵歌的胸前,並且迅速的拉開她外套的拉鏈,喃喃的:「有沒有被燙到……疼嗎?應該很疼吧,有沒有……」
漸漸的,溫言臻的動作變慢起來,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梵歌的胸前,梵歌順著溫言臻的目光低頭。
該死的,她今天穿的是裸色的低胸v字領的薄毛衣,兩件外套的同時被剝開,這樣一來,胸前呈現出來的就……該死的,還有,還有裸色的薄毛衣在經過水跡的浸透,緊緊的貼住胸前高聳起來的部位,怎麼看都……溫言臻的目光在極短的時間裡一寸一寸的變得熾熱了起來。
車廂里的氣氛,因為溫言臻的目光微妙了起來,梵歌想,她應該板起臉,應該粗著嗓音,用麵館老闆對著她的擀麵工的口氣,指責他把她帶到這個見鬼的地方來。
不,不,不對,梵歌想她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拿開溫言臻落在她胸前的手,因為,這個壞傢伙現在的手指,已經從她外套的拉鏈處落在了她鎖骨上,而且……
而且,正一寸寸的往下移動。
而且,隨著他手指的移動,梵歌發現自己的腳趾頭不由自主的捲起來。
「梵歌……疼嗎?」要命的是,他用性感得要命的聲音喃喃自語著。
梵歌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定住,唯一會移動的就只有眼睛了,此時此刻,她的眼睛正垂著,看著溫言臻的手指沿著鎖骨處徘徊著,咋看是在試探她被水燙到的所在,但真是那樣嗎?梵歌也不知道了,說不知道又是隱隱約約知道的,她一動也不動這,而落在她被燙傷所在的手指,仿佛察覺到主人的沒有抗拒的意思,逐漸的大膽起來,一扯,本來就開得很大的領口迅速的從左邊肩膀滑落,一根細細的棗紅色細帶露了出來。
溫言臻直喘著粗氣,那種氣息仿佛會傳染般的,梵歌的喘氣聲也不平穩了起來,不平穩的呼吸,導致她的肺活量在激盪著,她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胸部,由於喘息的關係在激烈的起伏著。
這下,溫言臻目光和舉止絲毫不再含蓄起來,表現出了一種類似狼般的貪婪,他的手指繞著細細的肩帶,又開始像模像樣「被燙傷的所在了」,而她幾次企圖想阻止,但最終卻是什麼動作都沒做出來。
「洛梵歌,快拿開他的手,不要讓他這麼快的就得逞,溫言臻這個男人太討厭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做出那種奇怪的事情,要是,他真的認不出你來怎麼辦?還有,這個男人太也太不像話了,他居然認不出你來,要知道,要知道……」梵歌咬著牙,心裡大聲的吶喊著。
終於,梵歌可以移動身體了,卻發現,溫言臻從他的座位移到她的座位上,整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梵歌好不容易動的身體,又扁扁的被壓在車椅上,要命的是……要命的是溫言臻整個手掌隔著內衣壓在她不該壓的地方,剛剛好,沒有等梵歌做出任何的反應,他的手就開始有所行動。
更,更,更要命的是溫言臻和梵歌此時此刻的坐姿,也是巧得很呢,巧得都讓梵歌臉紅耳赤了起來。彼此間的身體變化已然是不言而喻,在這樣一系列的變化中梵歌結巴了起來,溫……溫……
然後,梵歌一個發音也發不出來,近在咫尺的臉眼波宛如磁鐵一般的,一眨,眼帘落下,長長的睫毛在抖動著,在兩盞手機的藍色屏幕燈下充滿著某種的魔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頭,整個頭顱趴在梵歌的胸部上,他……
他竟然用牙齒咬斷那條細細的肩帶。
溫言臻,這個混蛋,梵歌生氣極了,要知道,那件內衣價格不菲,梵歌握著拳頭,本來,她是要用拳頭狠狠的敲在他的頭顱上的,可……
可隨著溫言臻的下一個動作,想敲他的頭變成了手掌去緊緊的捧住他的頭,溫言臻,他……
此時此刻,溫言臻開始了關於男人造訪女人的甜蜜征程,每一個動作宛如春風過境,耐心且極具挑逗,直到她的手掌落在了他的頭上,他這才低下頭,以吻封緘。
那吻,仿佛要把梵歌的靈魂吸乾,掏空,然後,沉溺,誘使你的身體不斷下墜,慌亂之餘你匆匆忙忙的手抓。
然後,你知道了他,你的靈魂知道了他,它衝破了你的軀殼,導致你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是的,梵歌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躬起身體迎向他,她只知道她的身體迎向他是為了更好的和他貼近。
然後,事情變成了那樣,大雨傾盆的夜晚,男人和女人車廂里乾柴烈火了起來。
窄小的車廂里,氣氛還算不錯,不,何止是不錯,簡直有一點即燃的架勢,她在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可是貼在她身上的男人遲鈍得很,對於她所釋放出來的渴求,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就只專注於親吻她的嘴唇,要知道,她現在已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她知道有比吻更為迷人的事情,數次暗示無果之後,梵歌只能用自己的膝蓋去頂他,用腿有一下沒一下去蹭他,用肢體語言告訴著,終於,他明白了,嗯,領悟力還算不錯,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掉落,他趴在梵歌的耳邊,低語,梵歌,車廂太小了,我怕你不舒服。他的臉漲得像紅色的番茄,支支吾吾的繼續的:「梵歌,我沒,我沒有經驗,那種事情我沒有做過。」
天!梵歌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他繼續支支吾吾:「梵歌,我怕你疼,而且,我想,我想我們的第一次能在美好的地方!」
天!第一次?這個男人說第一次?
梵歌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片刻之後,梵歌的眼角滋潤,這個男人真的把一切忘記了,就為了她的一段玩笑話,然後,他做到了他所說的那樣,第一眼就知道是她。
真傻,溫言臻真傻,傻透了。
手往循著他的曲線骨節,力道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苦笑卻又哭笑不得,在他耳邊低語,阿臻,沒事,不會疼的。
他的身體在顫抖著:「可以嗎?梵歌?」
「可以的!」回答這句時,她心裡不無惱怒的,又是惱怒又是無奈。溫言臻的行為還真的符合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第一次沒有經驗。
之後……
之後,車廂里出現這樣可笑的對話。
「梵……梵歌,我疼……」
宛如初初,她在他耳邊輕聲低語,告知他怎麼做不疼。
迷你轎車在林中深處震了一夜,兩個成熟相愛的身體,在彼此的身上孜孜不倦的索取著。
大雨停歇了下來,車輛也重新安靜下來,曙光正在一點點的撕開夜幕。
事後,梵歌癱在溫言臻身上,聽著自以為是處男的溫公子不住的和她道歉,語氣表情很是那麼一回事,再次讓梵歌心裡一陣陣哭笑不得。
比如他讓她扭到腿了(因為溫公子把她的腿駕到他的肩膀上導致她扭到了)。
比如他害她斷掉了一小撮頭髮了(因為車廂太小了,導致她的頭髮夾在了車椅上,極致的時候,梵歌頭一昂頭髮就華麗麗的離家出走)。
比如……
「梵歌……」溫言臻小心翼翼的,他為他那不怎麼的技術辯解:「那個……因為是第一次……所以……」
靠!梵歌脫口而出。
「閉嘴,溫言臻,如果你是第一次,那麼,溫嘉籇和溫嘉妮是打哪裡來的!」
說出這句話時,梵歌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承認吧,洛梵歌,在布拉格他揭開他走到你的面前來,揭開你的面紗時,你已經丟盔棄甲了!承認吧,洛梵歌,當這個男人說他沒有經驗時,你的心已經是心花怒放了!承認吧,洛梵歌,不管是記得過去還是已經忘卻過去的溫言臻,都輕而易舉的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是的,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