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臻

2024-10-05 14:51:47 作者: 巒

  是夜,梵歌打開了溫言臻書房的門,果然,溫言臻正對著電腦,看著一份份的簡歷,從那些簡歷上來看,溫公子這次想國際化了。

  關掉的電腦,梵歌這次真的有點生氣了,抱著胳膊,身體靠在了書桌上面對著溫言臻,表情冷淡。

  「梵歌,我想找更專業的。」溫言臻無可奈何的。

  「我討厭專業。」

  「說什麼孩子話呢?」溫言臻手一扯,直接的把她扯到懷裡來:「我想找一個經驗豐富的,秦淼淼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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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金小姐選的。」梵歌皺著眉頭,拉開了身體和溫言臻保持距離:「金小姐覺得她可以,而且,你也沒有給人家半點表現的機會,起碼,應該給她一段試用期,而且,你每一次做事情都不先問我我的意見,溫言臻,我只是失憶,我不是孩子,我有時候挺討厭你把我當孩子的....」

  說到最後梵歌的聲音越來越低了。

  溫言臻好笑,手一撈,把她強行的撈到了懷裡:「誰說我把你當孩子了,嗯?我可不會和孩子做那種事情。」

  又,又來了,梵歌拿開了溫言臻的從衣服里鑽進去的手:「為什麼非要秦淼淼離開?」

  「她有一件和你一模一樣的衣服,我討厭!」

  這是什麼道理?梵歌沒好氣的:「胡說八道,這話留著氣哄孩子吧!」

  溫公子繼續細數秦淼淼的罪狀:「她不僅有一件和你一模一樣的衣服,她還坐在你喜歡坐的位置上,她還在你喜歡坐的位置,學你打瞌睡的樣子,她……」

  話是信口拈來,說得又快又溜又痞的,這是溫言臻一貫的作風,避重就輕!

  「溫言臻,你這麼迅速的就解僱,秦淼淼是不是因為她好看,還是那種會讓男人們會越相處著,就會越被吸引的類型,也許你隱隱的感覺到會發生一些什麼?所有,你會如此的在乎她做的那些事情?所有,你認為她是一種潛在威脅,所有,你迫不及待的想解僱她?」

  這些話梵歌一口氣的就說出來,還把金秀園的那一套很快的學以致用,到了這個時候梵歌都弄不明白自己是因為秦淼淼可憐,還是因為失憶以來,那種根深蒂固的猜忌導致她今晚來到了溫言臻的書房。

  好像,另外那個討厭著溫言臻的梵歌又在蠢蠢欲動著了。

  明亮的燈光把近在咫尺的臉照的一片慘白,梵歌別開了目光,心底里又麻木成了一片,就像某些的深夜時刻,她醒過來偷偷的看著枕邊人的臉,看著看著心底里就茫然成一片,繼而,麻木。

  這幾天,她老是想起金秀園說的記憶裂痕,到底有什麼潛伏在心底里,是不快樂?是悲傷?這些是不是和溫言臻有關?

  於是,不喜歡溫言臻的梵歌又開始的蠢蠢欲動了,孜孜不倦的試探又開始了。

  短暫死一般的沉默過後,溫言臻把頭深深的埋在了梵歌的懷裡,挪動著,一點點的挪到,鼻子碰上了鼻子,唇可以碰到唇,唇輕輕的吻著她的嘴角,哄孩子般的。

  「好了,好了,梵歌,我讓她留下來,讓她留下來,這次讓梵歌自己決定,自己去觀察,好不好?」

  話沒有半點賭氣的成分,還帶著那麼一絲絲的討好,梵歌鼻子發酸,怎麼看她都是那個無理取鬧,不可理喻的女人。

  梵歌梵歌,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是你說想和他一樣像別的夫妻一樣生活的,言猶在耳!

  他噌著她的鼻子,聲線低柔:「嗯?好不好,梵歌?」

  梵歌抿了抿嘴,手主動去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吻就想貼上來了,梵歌頭一歪,在他的耳畔,無比矯情的:「剛剛你說的那些解僱她的原因,我還想再聽一遍。」

  於是,溫言臻張口:「她有一件和你一模一樣的衣服,我討厭!她不僅有一件和你一模一樣的衣服,她還坐在你喜歡坐的位置上,她還在你喜歡坐的位置,學你打瞌睡的樣子,她……」

  梵歌聽得是心花怒放,不由得,舌尖貓兒一般的去舔溫言臻的耳廓,溫公子背書聲音都抖了。

  索性的,再來,含住了他的耳垂:「我喜歡聽那些話,阿臻。」

  溫言臻聲音停滯,再也,再也說不出話來,唯有把臉深深的,深深的埋在了她的懷裡,去細細的品味那句。

  阿臻。

  他的身體在她的懷裡抖動著,明明是山一般的高大身體,卻抖動得像是在寒風中的葉子一樣的。

  「阿……臻……」梵歌手腳無措,手在空中糾結片刻,緩緩的撫上了他的頭髮:「阿臻。」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順著那個架勢,溫言臻手一揮,書桌子上的東西一一的被他掃落在了地上,每一樣東西掉下梵歌心就突突的跳了起來,輾轉間,梵歌的背部已經貼到了光滑的桌面上,背剛剛貼上書桌溫言臻的身體就跟近。

  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合著,伴隨這這股突然而至的情潮,溫言臻灼熱的所在抵住了她柔軟的所在,隔著薄薄的衣服布料,張揚著屬於它的蠢蠢欲動。

  披在睡衣外的毛衣外套被解開了,睡衣肩帶被脫落了,梵歌的腳趾頭隨著溫言臻一直往下移動的唇倦起,鬆開,倦起,鬆開……

  孜孜不倦。

  溫言臻臉緩緩的從她的鎖骨離開,拉開一點點,低頭,他的梵歌好像還有點放不開呢,手還不忘去護住胸部,這個習慣和她以前一樣。

  以前……

  以前他可是不折不扣的毛頭小子,就只懂得一味的索取,不懂的女人的身體好比那夜色中的花朵,需要你去全心全意的呵護,當你全心全意的去呵護了,她會回報你她最美好的姿態,為你綻放。

  以前,他怎麼不懂呢?

  現在,不會了,不會了。

  鼻子去觸摸她的鼻頭,貓兒一般的宣誓著親昵,唇去細細的,溫柔的親吻著她的唇,昭告著自己的珍愛。

  漸漸的,在手掌的孜孜不倦努力之下,身下的身體放鬆了,柔軟了,護在胸口的手慢慢的鬆開了。

  緩緩鬆開的手帶出了活色生香,在燈光下,她的乳尖可愛的就像正當成熟的玫果,鼻子去輕輕的蹭著,身體溫度的升高帶出了更為鮮艷的顏色,低頭,含住。

  側著耳朵去傾聽,那聲,阿臻。

  夜色里有什麼在瘋長著,嫉妒,貪婪,野心在黑暗的灌溉下如蔓藤般的向橫爬行著,直到纏住了你的心,直到它們發出刺耳的聲音,在你的心裡叫囂著。

  藕色的滾著花邊的蕾絲被溫言臻輕輕一挑,扯斷,聲音小小的,小得遠遠不及男女交雜在一起的喘息生,那小小的一聲還是讓梵歌恍然驚醒,觸電般的推開了溫言臻。

  「怎麼啦?」溫言臻喘著粗氣,那處所在劍拔弩張著,讓他難受,再次把身體壓上,灼熱的所在在她的大腿內側撕磨著,緩解那種煎熬。

  「溫言臻,我們不要在這裡,我們回房間。」梵歌手掌握成了拳頭,頂著溫言臻,低低的,喘著氣要求著。

  梵歌不敢告訴溫言臻的是,此時此刻她慌張,那種說不清楚去處的慌張,使得她掌心微微的在冒著汗,感覺書房到處布滿了眼睛,密集的眼線把這裡編製成了一張網,讓她暴露在空氣中的每一個毛孔在收縮著。

  「溫言臻?梵歌,你又不乖了。」溫言臻太不滿意了,才那麼一點時間,她自動的又把稱謂改了,由於太生氣了,他使壞了。

  細細的聲音因為他手指的進入碎碎的散開著,發酵,梵歌扭動著身體,哀哀的求饒,服軟:「等……等……回到床上我再叫……回到……那時,我叫……叫一百次,好不?」

  「一百次?」溫言臻手指加了一點的動作。

  「不……」梵歌吸氣:「一……一千次,一千……」

  叫一千次,溫言臻無比滿意這個答覆,很好,今晚他非要讓她的嗓子叫啞了不可,收拾好自己,把她的睡裙拉好,再把她的外套攏好,打橫抱起,離開。

  臨離開書房時,梵歌目光那麼的一飄,觸到那被溫言臻撕碎的蕾絲,臉色大大的燥了一把,想起了在燈塔上的那一幕,梵歌更躁了,把臉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肩上。

  誰知,出了書房,溫公子迫不及待的。

  一個動作下來,打橫抱著變成了腿只能纏住他的腰,身體整個的只能貼住了他,背部貼在了書房的牆上。

  「開始叫……」溫言臻擠壓著她。

  「阿....阿臻....阿臻……」

  「嗯,還有九千九百九十八次!」溫公子滿意了,順著那個姿勢抱住了她,一邊走著一邊的:「梵歌,感覺到沒有,更硬了……」

  幽靜的夜,隔在臥室和書房的樓梯,壁燈幽柔幽柔,暗處隱藏著的眸子裡住的是嫉妒,是忿恨,是扭曲,燈光所映射出了靠在樓梯處的剪影薄薄的一片,誰也不知道剪影的主人在想些什麼。

  或許,她只是帶著某些不可言極的理由無意中闖入了花園,只是,花園裡灼灼盛開的花朵讓她開始有了貪念。

  不,不,也許在更早之前,在聽說了花園的美好之前,那貪戀就已經開始了。

  她一直都相信,人類的的智慧凌駕在一切造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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