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趙米娜的異常
2024-10-05 14:37:12
作者: 心憂林兮
等到李馨荷以及危鶯幽的氣息徹底消失在門後後,李懸才深吸一口氣,朝著趙米娜緩聲說道:「米娜,走吧,我們先去陳氏集團看看。」
趙米娜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清清......」
「我明白的,程璐和交給我就好。」
李懸看了一眼眼神有些空洞的程璐,朝著一旁的柳清清說著,下一秒,便被微笑的柳清清搶先回答道。
李懸感激的朝著柳清清的點了點頭,朝著關玉蓮告別之後,便帶著趙米娜離開了陳家別墅。
……
陳家別墅。
陳承恩坐在輪椅之上,透過落地窗戶看向外面無邊的雪幕,老淚縱橫。
在其身後,李姨恭敬無比。
「我對不起絲嬋啊……我對不起她……」
老人心緒激動,渾身都在顫抖著。
「老爺,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大局啊。」
「兩位大人應該也動身離開鴻洲了吧。」
李姨站在半邊的陰影之中,口中吐著有些莫名的話語。
老人聞言,情緒陡然平靜了下來:「告訴他們,在中州,做事最好有些分寸。」
「陳絲嬋,罪孽的其他人不能動,那個瘋女人也暫時不能動,先等一段時間再說。」
老人本來有些渾濁的雙眸驟然清澈了一些,凝聲說著,中氣十足,全然沒有之前病入膏肓的模樣。
「……老爺?」
李姨愣了一下。
「中州,也快要變天了,讓那些老東西也見見,咳咳咳……」
聲音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中逐漸消散,沒入了雪幕之中。
……
地下車庫內有些空蕩蕩,李懸帶著趙米娜來到地下車庫之時,他才記起來陳絲禪的甲殼車現在應該在程璐父母那裡......
而之前陳家應該也有不少的車,但陳絲禪為了補上集團的資金窟窿,已經將所有的車子二手賤賣了出去。
現場的車庫內,除了關玉蓮以及陳絲禪的車子,大片的車位空缺。
李懸沉默了一下,看向了眼神呆滯,顯然還沒有從陳絲禪的離開回過神來的趙米娜。
「放心,我會去找她的。」
「到時候,我絕對會帶她回來。」
李懸看著趙米娜有些魂不守舍,眼神也微微有些黯淡。
趙米娜緊緊攥著李懸的衣袖,看向了身旁的李懸,嘴唇有些蒼白。
「絲禪在給我的信裡面說,她不會回來了......」
趙米娜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未說完,紅腫的眼角便再次淌下一行清淚。
在眾人中,和陳絲禪相處時間最久的,就是她了。
對於後者的離去,對她來說,打擊不小。
如果不是陳絲禪,她前二十年的青春,都會是一片黑暗。
從小到大,她就喜歡跟在陳絲禪的後面,就是因為陳絲禪會在見面的時候,為她辯解。
後者就像是她的姐姐一樣,無論何時,都會拉著她,將她帶到她身邊。
在家中,她從來不受任何親人的重視,只有在陳絲禪的身邊,她才能感受到來自親人般的溫暖。
就算是後來陳家遭受了變故,陳絲禪在頹廢了一段時間之後,還是和曾經一樣和她相處。
那時的她,同樣陷入了低谷。
她的哥哥開始爭奪趙家家主的位置,母親直接給了她一筆錢,直接讓她離開趙家,在外面找地方住。
李懸聞言,沉默了一下。
他不知道為什麼陳絲禪會再給趙米娜的。
「對哦,我都忘記你沒有車了……」
趙米娜受到李懸的一番安慰之後,心情的確暫時好了不少,抹了抹眼淚,啞聲說道。
她從自身的小包包中取出一串車鑰匙遞給李懸。
李懸點了點頭,朝著趙米娜的車子走去。
趙米娜的車子是一輛比較嬌小的比雅迪,李懸對車子不甚了解,只知道這個品牌的車子價格並不算高。
熟練的啟動車子,將車子開到了趙米娜面前。
「米娜,米娜?」
李懸喊了兩聲,趙米娜依舊低頭,有些心不在焉的咬著蒼白的唇。
「趙米娜!」
李懸微嘆,聲音分貝提高了一些。
趙米娜身軀一顫,這才鬆開了緊緊攥著提包的小手,沉默的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李懸看著女孩的反應,靜靜的將車子開出地下車庫,朝著澄天苑的大門駛去。
「你這車子多少錢買的呀。」
看著趙米娜仍然是雙目無神的模樣,李懸開口,隨意提起一個話題。
「嗯……當時買的時候,應該是七八萬塊錢吧……」
趙米娜果然被吸引了注意,細聲回復道,聲音仍然有些沙啞,顯然昨晚哭了很久。
大門處有不少的車子,李懸停下車子,將車門旁放置的礦泉水遞給趙米娜。
「我,不喝……」
趙米娜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卻沒有伸手去接,甚至連頭都沒扭過來,只是細聲說著。
李懸皺眉,隱隱感覺趙米娜的態度有些奇怪。
不過此時前面的車子朝前挪動,李懸便沒繼續追問,啟動了車子。
車子離開澄天苑,匯入了街道的車流之中。
車內氣氛沉默,李懸靜靜的看著車子,眼神有些複雜。
趙米娜靠在窗旁,透過後視鏡看著自己憔悴的臉,有些出神。
很快,車子便來到了陳氏集團的大門前。
自從上一次,陳絲嬋再次回歸陳氏集團,重新坐回董事長位置之後,不少曾經辭職了的員工再次遞交了復職申請書。
面對這批工作時間長,並且能力出眾的員工,公司的高層和董事會自然不會拒絕。
門口的王軍雙手背在身後,扯了扯熟悉的領帶,嘴角帶著微笑,面對每一輛進出的車子,一絲不苟的登記著。
前幾天他放李懸和陳絲嬋進入集團後,事後便被暴怒的陳氏兩兄弟追責了。
他隨意找了一個理由搪塞,就受到了開除警告。
特喵的,這兩貨剛占了陳董事的位置,就趾高氣揚的來找他,一陣警告和畫餅。
集團裡面所有的員工都已經怨聲怨道,他也被兩人的行為搞火了。
最主要的,還是這兩人句句話針對的都是李懸和陳董事,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他直接就將保安帽摔到兩人的臉上,瀟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