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愛生氣和鬧彆扭

2024-10-05 13:23:34 作者: 觀天蛙蛙

  沒有受傷,或者是受傷不嚴重的人都從車裡下來,自發的開始組織救助其他人。

  棍子,鐵杴,高爾夫球桿,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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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上陣,一個車一個車的查看,一個人一個人的救治。

  這麼多人里,什麼人都有,醫生,學生,農民,工人,還有上流階層。

  此刻全都投入救人行列。

  一個醫生給白靉教了簡單的包紮處理方法,讓白靉幫忙處理一些不算太嚴重的。

  她去處理比較嚴重的。

  白靉跪坐在腿部被貫穿的人身邊,撕下襯衫下擺,伸手給血流不止的人包紮。

  白靉並未研習過醫術,不過之前有段時間參加過大學的紅十字會培訓,再加上剛才醫生的指導,這些還是能處理的來的。

  人群來來往往,被轉移到白靉和醫生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也有更多人參與到幫忙之中。

  紅藍交錯的燈光帶著長鳴風馳電掣的趕來,撕破夜空,成為主流色彩。

  警察和消防接管了現場,醫護人員也投入到救護當中。

  一個醫生給白靉還在流血的額頭包紮,包紮完成詢問了一下狀態後就去幫助其他人。

  這次爆炸追尾事故是在是牽連過大,傷者上百,死者也上了二十。

  算是十分嚴重的事故了。

  專業人員接手,白靉就留在觀察區,一邊等著穀子瑜和紀飛白的身影,一邊協助照看一下傷者。

  門口忽然傳來嘈雜之聲,白靉抬頭一看,居然是姜芮和席洲。

  姜芮傷的不嚴重,只是腳踝輕微扭傷,形容狼狽了些。席洲就要嚴重些,後背都是飛濺刺入的玻璃片,此時被姜芮攙扶著,暈暈沉沉的往這邊走。

  白靉和姜芮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

  接著就是相視苦笑。

  想想也對,今天就是交付的最後一天,白靉去的已經不算早。她離開的時候姜芮還沒到,那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

  誰能想到這麼巧,剛好一前一後進入隧道。

  姜芮扶著席洲躺在臨時搭建的地方,因為只是皮肉傷,也就沒有勞煩醫護,找他們要了藥品,鑷子和紗布,自己動手給席洲清理後背的碎玻璃片。

  白靉也過來幫忙。

  姜芮一邊夾著碎玻璃,一邊吐槽,看著精神倒是很好的樣子,看來沒什麼大問題。

  一邊向白靉說自己本來的安排,一邊說自己倒霉。

  一激動,手下力道就有點控制不住。

  白靉都看見席洲額頭上因為疼痛而冒出來的冷汗,但咬死不叫。

  姜芮心大,根本意識不到。席洲又是個好面子的,兩人就在那一個隨心所欲,一個隱忍壓抑。

  看著還頗有意思。

  隧道里的車基本上都撞毀的差不多了,這邊偏僻,也不好叫車。最後給傷的不重的統一用大巴拉去了醫院。

  離八仙橋隧道最近的西郊醫院立刻就人滿為患,傷者的哀嚎和醫務工作者的腳步聲混在一塊。

  白靉找護士要了跌打膏給姜芮,席洲背上的傷口上過了藥,但有點發熱,現在正在打吊瓶。

  姜芮給自己的腳踝上藥,呲牙咧嘴的好不搞笑。

  最後白靉到底看不下去,幫她揉了藥,又找來了冰袋給她敷著。

  正和姜芮聊著天,手機響了,是紀飛白。

  紀飛白找長安公司開了一輛車來,接白靉回家休息。穀子瑜沒回來,還留在八仙橋隧道幫忙。

  畢竟牽連廣,一時半會肯定是處理不完的。

  姜芮看席洲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央著白靉把她兩也帶回去。

  都是輕傷,就沒必要在醫院裡浪費人力物力了。

  本來是直接把姜芮和席洲送回姜芮的住處,白靉和姜芮剛好順路,十分合適。

  奈何席洲不願意,死活都要回鳳棲宮,說沒有在外面過夜的規矩。

  姜芮百勸不聽,人都快氣傻了。

  要不是席洲今日是病人,姜芮就發火了。

  姜芮氣的直接把臉扭過去,也不理席洲,也不給個說法到底去哪。

  白靉眼觀鼻鼻觀心,最終讓紀飛白先開去棲鳳宮。

  車在棲鳳宮門口緩緩停下,席洲下了車,卻沒直接走,轉頭彎腰看著車窗里的姜芮說道。

  「我們的約定里有我不能離開棲鳳宮這一點,離約定時間快到了,我只是不甘心放棄。」

  平日裡倨傲不馴的男人此時低眉順眼,語帶討饒意味,又有傷在身,可謂是十足的可憐。

  說完,也不停留,只是微微瞥著眉,忍痛一般的直起身,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往棲鳳宮金碧輝煌的大門走。

  像是一隻沒人要的大型犬。

  紀飛白都準備踩油門了,但被白靉拉住了。

  姜芮會下去的。

  果不其然,姜芮看著窗外半晌沒有移動的景色,裝作不在意的問道:「你今晚要留在棲鳳宮?」

  白靉順著話頭點點頭,算是個了姜芮這個彆扭的女人一個台階。

  姜芮像是聽到了什麼不願意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別彆扭扭的從車上下來。

  輕咳了兩聲,佯裝為難:「雖然我不想,但是客隨主便,就這樣吧。」

  言罷,慢悠悠的朝著席洲同意方向走去。

  說是一起,居然也不等白靉。

  席洲明顯也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一看姜芮下來了,就朝著姜芮奔過來,直接打橫抱起進了棲鳳宮。

  姜芮明顯有些驚慌,一邊推拒一邊嘟囔著什麼。

  白靉在副駕駛座輕笑一聲,讓紀飛白開車。

  以姜芮那性子,今天肯定穿的也是高跟,在隧道扶席洲的時候才脫得。然後就一直光腳。

  這兩個人臉皮一個賽一個的薄,一個賽一個的要面子,居然還都別彆扭扭的。

  姜芮要席洲去她那明顯是擔心他的傷勢。

  席洲那傢伙是個高玩,賣慘.怨懟.什麼都幹了,還讓人覺得他可憐。

  紀飛白是知道清墨的存在的,此時也很驚訝:「不去看看他嗎?」

  「不去。」白靉搬下前面鏡子,看著額頭上的包紮,頗為無奈:「去了就出事了,被他看見傷口還了得。」

  因為她找女人都能氣的哭暈過去的人,再被看見傷還了得。

  白靉示人一貫堅強,沒有自揭傷疤的喜好,也不喜歡賣慘。

  「算了,給他看見平添事端,等好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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