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全數奉還

2024-10-05 13:22:00 作者: 觀天蛙蛙

  白靉眼眸含淚,一雙剪水秋眸淚光滾動,極其可憐。

  她哽咽著,楚楚可憐地道:「警察同志,我也不想的啊,可是他們快把我逼死了!」

  說著,白靉就解開纏在脖頸上的紗巾。

  隨著紗巾解開,一道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出現在了警官面前。

  「我在這個家裡快要活不下去了,她們逼得我都自殺了,你看看這個傷,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可能早就被他們逼死了!」

  那實在是一道很恐怖的傷口。

  從喉嚨正中穿過,直直貫穿脖頸,從脖頸後突出。

  如此恐怖的貫穿傷,白靉還能活著坐在這,實在算的上一個奇蹟!

  

  眼看警察已有動容之色,韓母怨毒地尖叫:「明明是你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關我兒子什麼事!」

  「那麼多女人都是這麼活的,怎麼就你不行。」

  「你一天天吃我兒子的,喝我兒子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白靉!你當時沒死透真是太可惜了。」

  「早知道我當時就應該掐死你!」

  警察臉色悻然一變,看韓母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而白靉淚水漣漣,甚至害怕的身體都在顫抖。

  對上警察關切的視線,也只是委屈的搖頭,紅唇輕抿,面色慘白極其可憐。

  雖然警察極其同情白靉,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讓一個警員陪韓稌去醫院了後,將白靉和韓母都帶回了警局了解情況。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白靉一邊和警察交流,一邊在手機上交代著什麼。

  韓母全程謾罵,幾乎將白靉形容成了一個極其自私惡毒的女子。

  白靉則全程配合,無論是對警察的問題還是取證都極其配合極安分。讓本就極為心疼她的警察更加同情她。

  「驗傷報告出來了,面部只是皮肉傷,回去養兩天就好了。至於尾椎骨的骨折可能修養的時間會長一點。對了,他的臉是你打的,那尾椎骨是怎麼回事?」

  警察看著手裡醫院出具的驗傷報告,一邊看,一邊問詢道。

  白靉微微搖頭,十分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我當時正在家裡找東西,聽到聲音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坐在地上不能動了。」

  「韓稌,也就是你的丈夫說,當時事情發生後你搶走了他的手機,不讓他叫救護車?」

  「對。」

  白靉抬起眼眸,海藻般的墨發蓬鬆柔軟的垂落身後,臉上滿是強壓下驚慌無助後強裝出來的鎮定和堅韌。

  她伸出一隻手捂住唇,淚珠滾落。

  「我也不想的,可我一個孤女,沒有父母親人幫襯。之前住院的時候也無人照顧,如果不是我朋友,早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子。」

  「我現在只想遠離他,但他不願意。」

  「我沒辦法了,我只想離婚。但他始終不同意,我只想讓他簽字。這是一次極好的機會。」

  「骨折,似乎只要不移動就不會有太大問題的,對嗎?」

  女警遞上一張紙,低聲安慰著白靉。

  派出所大廳

  警察看完雙方筆錄,驗傷鑑定後說道:「雖然是家務事,但是鬧得也有點難看了。」

  「到底是一家人,雙方之間多溝通一下,交流一下。」

  「今天這事,家庭內部矛盾,雙方動手打出來的傷也不重,就這樣算了吧。」

  「一家人哪有什麼真正的仇恨,好好交流一下,然後罰款一交,你們就走吧。」

  韓母自然不滿意,還想要叫囂什麼,被白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

  連連稱是。

  雖然對她來說,和韓稌離婚很重要。但她現在覺得,讓韓稌過得不好對她來說才最重要。

  韓家不是喜歡在外演好人,讓她有苦難言最終憂鬱自殺嗎?

  那她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等和警察道別,離開警察局後。

  韓母怒視白靉,叉腰就要罵。

  白靉用包里的濕巾細細擦拭著指尖,眉目間滿是嫌棄。

  「我要是你,現在就應該直接去醫院照顧自己兒子,而不是和我在這罵仗。」

  韓母一怔,不太明白:「醫院不是有護工嗎?我兒子又不缺錢,為什麼要我照顧?」

  白靉驚訝得睜大眼:「啊,忘了告訴你了,就剛剛警察來的時候,我聯繫私人律師和經理人,將我們夫妻共同財產全部轉到了我手裡。

  所以呢,現在韓稌手裡是沒有錢的。」

  她在警車上就已經聯繫了付律師和顏箐,在這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時代,只要她付得起足夠的報酬,那一切都暢通無阻。

  看著韓母震驚的臉,白靉繼續道:「我和韓稌是夫妻啊,正經領過證的。韓稌住院的這些天就勞煩您照顧,我還要去工作室代替韓稌工作。」

  「你....你個毒婦!」

  「我只是在學你們啊。」面對如此低階辱罵,白靉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裡。

  她眼眸彎彎,笑意盈盈:「我只是原封不動全部奉還而已啊,怎麼就惡毒了呢?」

  韓母還欲再說,白靉卻不願意再聽了。

  她那日見過清墨之後腦子裡就浮現了不少設計,但這兩天因為韓家這破事一直拽著沒畫。

  她已經很煩躁,快要沒有耐心了。

  她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直接將韓母塞了進去。

  告訴司機去醫院後轉身就要走,就聽見韓母在身後尖叫。

  「白靉,你不能這樣。我不會照顧人,你要給我兒子找護工!」

  「不會?」白靉眉目低垂:「那你就學啊,錢多難掙,怎麼能花在請護工身上呢?」

  出租帶著韓母聲嘶力竭的怒罵漸漸遠去。

  白靉扔掉手裡的消毒濕巾,抬眸看著城市燈光遮蔽下根本看不見星光的夜空。

  「好好享受母慈子孝的養傷生活吧。」

  剛剛從靈魂狀態驟然被拉回身體時,她脖頸上的貫穿傷才剛剛處理好。

  那時,別說說話了,哪怕是呼吸,都是疼的。

  醫生在旁邊問誰是家屬,說要悉心照顧。

  韓稌不說話,韓母剛剛撒完潑,將白靉罵得狗血淋頭,聞言譏笑一聲。

  「她白靉又沒傷到手,又沒傷到腳,四肢齊全,居然還要人照顧了。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金貴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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