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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才提一次離婚你就急了?

2024-10-05 12:52:48 作者: 玄烏烏

  清晨的陽光和煦溫暖,初春的天氣,晨風微微帶著冷意。

  文苡雙站在臥室門口,面色慘白,手背上的留置針,因為她用力攥拳的動作歪掉。

  「哦老公!啊……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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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曖昧的聲音震耳欲聾,她幾欲作嘔,大腦空白,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噁心的地方。

  不由連連後退,背靠在牆上,明明想離開,腳下仿佛生根,動作機械地掏出手機撥出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短短一瞬,那纖瘦的手背已經發青,腫得像饅頭一樣。

  裡面激烈的聲音緩和下來,手機里的通話也接通。

  「什麼事?」

  男人冷淡的聲音透露出不耐煩,氣息中的微喘讓她的一顆心跌落寒潭,刺骨的冷意將她嚴實包裹。

  臥室隔音效果太好,只能聽見話筒里的聲音。

  她艱難地開口:「你在哪……」

  男人不耐煩:「在家。」

  「在家?」文苡雙閉了閉眼,嘴唇有點顫抖,苦笑,「一大早你喘什麼?」

  那邊一頓,男人的聲音慍怒,又帶著嘲諷:「怎麼了寧太太?我每天都要晨跑,你這個親朋好友讚不絕口的寧太太居然不知道?」

  這嘲諷實在刺耳,她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又好像一聲驚雷:「寧長安,我們離婚。」

  不等對方反應,她就掛斷電話,轉身離開。

  在她拉開大門的瞬間,臥室內女人高亢的聲音又開始了。

  她腳下一頓,關門離開。

  醫生只給了她兩個小時離院,收拾住院需要的日用品。

  計程車等在樓下。

  她坐進車裡,才發現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針歪了,手背腫得不成樣子,乾脆撕了膠布拔了針。

  血珠瞬間滲出。

  她看著自己的手背,鴉羽一般的長睫垂落,遮掩了眼中情緒。

  外套下面就是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可能是衣服有點寬,露出的鎖骨嶙峋,整個人蒼白細瘦,有種一碰即碎的脆弱感。

  誰家好人重病住院,沒人簽字,沒人送日用品。

  自己回家拿就算了,還遇到丈夫和別的女人在家裡「晨練」……

  一輛黑色庫里南擦肩而過。

  她垂眼按著手機,沒有注意到那輛車。

  正要給律師打電話草擬離婚協議,界面跳出來電顯示。

  文苡雙看著屏幕上的號碼,半晌,還是按了接聽:「怎麼,這麼快就完事兒了?那你這持久力不太行啊。」

  距離剛才還不到十分鐘呢。

  電話里寧長安的聲音冷冷的:「半小時之內,到我辦公室來。」

  她沒有回答,電話已經被掛斷。

  去是肯定不會去的。

  因為私自拔了留置針,把自個兒的手搞成了豬蹄,文苡雙正在乖乖挨訓,漫不經心地轉著思緒。

  聯姻三年,一無所有。

  跟寧長安只是名義上的模範夫妻,這幾年,她就負責在公眾場合陪同出現,當一個美麗奪目的花瓶,扮演好那個奕禾國際的董事長夫人。

  不論她做得多好,都比不上外面的那些鶯鶯燕燕,更比不上她的好妹妹……

  就這樣吧,這三年她努力過了,既然無論她怎麼做,都無法讓那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駐,那就算了吧。

  身為文家的養女,作為聯姻工具人生活這麼多年。

  在娘家不受歡迎,養父養母不待見,妹妹笑裡藏刀,小動作不斷。

  在婆家受盡白眼,婆婆苛刻,小叔子嘴是賤的平方,賤上賤。

  這些年的苦難就當是還了文家的養育之恩,她可以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了……

  護士小姐嘰嘰喳喳的教訓突然安靜。

  文苡雙回過神來,正對上門口冷著臉,渾身黑氣的男人。

  室內的溫度都仿佛驟降幾分。

  護士小姐看看男人,又看看文苡雙,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說了句:「留置針再拔掉可就沒手扎了。」

  聞言,寧長安的視線落在高腫著的青紫手背,英挺的眉擰起,語氣很沖:「你怎麼回事?」

  護士小姐閉嘴隱身,溜了。

  文苡雙早就習慣了他的冷臉,右手縮進被子裡,只留下正在吊水的左手在外面。

  她冷淡反問:「離婚協議這麼快就準備好了?」

  這話像是踩了他痛腳,他的臉色立刻更加黑沉難看。

  他反手摔上門,大步走到她床邊,捏住她下巴抬起來,幽深的瞳孔里有暴怒在肆虐。

  「我還沒問你在發什麼瘋!一大早的,要離婚?找到下家了是嗎?」

  下巴上刺痛,她不願意露出痛色,故意露出嘲諷的笑意:「哦?你找女人這麼多年,我才提離婚一次你就急了?」

  「什……」他臉上錯愕一閃而過,繼而怒氣瀰漫,「誰急了?」

  她揚眉,微笑:「誰正在掐我下巴就是誰唄。」

  寧長安似乎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立刻就鬆開手,大步後退一步,大拇指和食指下意識搓了搓。

  文苡雙把他的小動作放在眼裡,不由暗自苦笑,就連碰她這麼一下都要嫌棄得搓手,可見這麼些年來,只是她自己一人自我感動的獨角戲罷了。

  寧長安看她沉默,硬邦邦道:「既然病了就好好養著,別胡鬧……」

  文苡雙默默仰起臉看他,就在他以為她要認錯的時候,卻聽見她語氣淡淡的:「你要是太忙也可以我來起草離婚協議,你抽空看一眼就行。」

  寧長安只覺得「離婚協議」四個字刺耳無比,冷下臉一揮手,打翻了床頭小桌上的保溫壺。

  清脆的碎裂聲炸響,碎片和熱水四濺。

  文苡雙下意識後仰一下,閉了下眼睛。

  再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緊緊貼在床邊,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男人,薄唇緊抿,嘴角平直,幽深的雙眼牢牢盯著她,濃重的氣勢讓她微微一滯。

  就在他要說什麼時,手機鈴聲響起。

  寧長安看到來電顯示頓了頓,接通,隱約有一個歡快的聲音傳出來:「寧哥哥!我已經到機場啦!我爸媽明天才到,你可以來接我嗎?」

  聽著這個耳熟的聲音,文苡雙緩緩闔上眼帘,藏起了滿心苦澀。

  這也是她對這段婚姻徹底失望的重要原因,男人的心中,他的白月光文瀟瀟,才是永遠第一重要的。

  剛剛還怒氣沖沖的男人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門板關上的聲音傳來,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淚。

  她一個養女,怎麼比得上文家正宗的大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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