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嚼舌根,去廟裡
2024-10-05 12:51:25
作者: 懷魚
「哎,也不知道夫人這病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夫人一病這一回,咱們都得吊著心做事,總怕著哪個地方做的不對就惹得少爺小姐們不高興。」
「是呀,昨晚芳華軒的人可都被罰了個遍。婉心小姐脾氣本就不好,夫人一倒下,她更是要拿屋裡人出氣了。」
「噓,小聲點,說這麼大聲被旁人聽見你不要命了。」
那小丫鬟訕訕捂住了嘴,卻依舊不改碎嘴的本質,繼續竊語道。
「我還聽說那位剛從江南來的王少爺,身上染了煞氣,所以才克倒了夫人呢。」
「哎,我也聽說了。興許是兩人八字不合,所以這才……」
「咳咳。」
另一旁的人咳了幾聲,閒話的幾人才停下來。
對面的丫鬟朝她們努了努嘴,幾人轉身一看,王銘亦與溫蘊暖正站在一起冷冷看著她們,臉上表情不善,也不知是聽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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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丫鬟頓時嚇得一驚,忙扔下手中的東西下跪告罪。
「三小姐,少爺……」
王銘亦看著她們這樣惶恐的模樣,似是無奈又委屈的嘆了口氣。
「唉,你們溫家的下人就是這樣在背後非議主子的嗎。」
「王少爺贖罪,奴婢一時糊塗,這才失言了。」
「是呀,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奴婢再也不敢有下次了。」
丫鬟說著,又嘭嘭磕了幾個響頭,腦門頓時變得通紅一片。
「你們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不好重罰你們。算了,你們起來吧。」
王銘亦的行為正如同他那溫潤如玉的君子外表一樣,太過於溫和。溫蘊暖看到這一幕肺都要氣炸了,不滿指著想要起身的丫鬟罵道。
「這幾個愛嚼舌根的東西,就該拔了舌頭趕出府才是。銘亦哥哥,你怎能如此輕易的放過她們。她們方才說的話實在是難聽至極。」
溫蘊暖臃腫的身體硬是擠開了王銘亦的身軀,站到了幾個丫鬟面前,作勢就要扇她們巴掌。
「好了蘊暖。她們都已經道歉了,就原諒她們吧。」
王銘亦扯住了溫蘊暖的身子,一手按住了她揚在半空的手。
這一動作使得溫蘊暖的心情頓時從憤怒轉向羞澀。
她不自在的轉了轉身子,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轉身回眸望向王銘亦。
王銘亦那骨節分明保養得極好的雙手就這樣圈著她的手腕,雖然隔著一層衣裳,但溫蘊暖依舊能感受到那掌心傳來的灼熱。
「銘亦哥哥。」
溫蘊暖柔情喊他一聲,又努嘴朝他拋了個媚眼。
王銘亦這才將手鬆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失禮了。」
溫蘊暖當即反駁,「不失禮,這怎麼會失禮呢。」
她轉身樂呵呵的走到王銘亦身邊。
「銘亦哥哥,咱們去個安靜的地方休息坐會吧,免得再聽見什麼閒言碎語。」
溫蘊暖心情一好,也忘記了要懲治那幾個小宮女的事,拉著王銘亦就想著朝涼亭走。
「不了,蘊暖妹妹。」
王銘亦禮貌將自己的胳膊從溫蘊暖手中拽出來。
「現如今最重要的是姑母的身子。姑母臥病在床,府中又傳言是我克了姑母,我哪裡還有心情歇息呢。」
「銘亦哥哥當真重情重義,那些說哥哥克了伯母的人可真有眼無珠。」
溫蘊暖雙眼冒星看向王銘亦,又痴痴說道,「銘亦哥哥可以去找我母親,母親雖不管事,但在府中也頗有威名。母親一聲令下,府中人定不敢再非議哥哥。」
王銘亦思索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決定與溫蘊暖去找夏夫人。
二房的院內,此時十分安靜。
溫二老爺和溫啟明不知去了哪裡,夏夫人正獨自一人坐在石凳上繡著帕子。
她邊繡著,還邊哼著歌,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母親,您看是誰來了。」
溫蘊暖嬌聲喊了一句。
夏夫人抬頭,在看見王銘亦的那一霎那爆發出燦爛的笑來。
「哎呀,這不是銘亦嗎,快,快進屋去坐。」
夏夫人樂呵呵的將手中東西放下,上前迎接王銘亦進屋。
「去,給銘亦倒些茶來。」
「不必了,多謝夏夫人。」
王銘亦忙開口拒絕,「此次我來找夏夫人,是為了姑母生病一事。」
王銘亦三言兩語就向王夫人講述了自己方才遇到的事。
夏夫人剛一聽完就被氣的連連拍桌,生氣喊道。
「真是豈有此理,大嫂生病干你何事。那些碎嘴的下人真是愈發沒規矩了。銘亦你放心,待會我就去教訓那幾個小丫鬟。」
王銘亦搖頭,嘆息說道,「教訓她們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他們在背地裡繼續議論我而已。夫人,我想從根本上解決這件事。」
王銘亦說的認真,夏夫人下意識直了直身子,奇怪問道。
「你想怎麼解決。」
王銘亦微微敲了敲桌子,眯眼說道,「既然府中人都在傳相剋之說,那咱們便去寺廟算算我與姑母是否真的相剋。再請僧人來府中誦經。這樣便可以鎮住下人們不安分的心思,順帶也讓大家安心些。」
夏夫人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有些為難說著。
「這恐怕不行,若是真請了那僧人來,豈不就是說明我們溫家不相信你。萬一那僧人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你的名聲可就更差了。」
王銘亦搖了搖頭。
「我行得正坐得端,自是不怕別人議論。再說了,我與姑母並不相剋,僧人定然不會說出什麼不妥的話。」
夏夫人依舊有些不情願,「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與我說也沒用……」
「是溫老爺做得了主還是管家的大嫂做得了主。」
王銘亦直接打斷她的話問道,「夫人既然不能幫忙,那便不必勞煩夫人了。在下去找溫老爺商議此事。告辭。」
王銘亦語畢,直接起身離開,不帶一絲留念。
「銘亦哥哥,銘亦哥哥!」
溫蘊暖不甘喊著,卻沒有人將人留下。
她氣悶的坐在位上,朝自己母親抱怨著。
「娘,你為何不肯幫銘亦哥哥。只是請僧人來府中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您怎麼就做不了主了。」
夏夫人氣的瞪了自己女兒一眼,同時又有些心虛的捻了捻手中的帕子。
「你懂什麼,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