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做妾,遇舊人
2024-10-05 12:50:31
作者: 懷魚
因著無父兄撐腰就看輕她們姐妹的人,沈嘉懿看的太多了,以至於到現在,憤怒過後是再不起波瀾的平靜。
沈嘉懿抿了口茶,對於國公夫人的花言巧語並不為所動。
她看似思索了許久,可實則第一時間就做下了決定,這一門親事她絕不會答應。
「承蒙國公夫人和貴妃娘娘厚愛,但我想,我們嘉寧還是沒有這個福氣當世子側妃。」
「這……這……」
國公夫人長嘆著,面上也沒了一開始的和善。
她搖搖頭看向薑母,釋然說道,「也罷,也罷。婚姻之事不可強求,也是我們兩家有緣無分罷了。」
沈嘉懿微微頷首,並沒有附和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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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花園內,姜自珍與沈嘉寧正坐在一處鞦韆上閒話。
兩人雖並不相熟,可此無人陪伴,自然只能彼此聊天尋求慰藉。
「沈妹妹,我還記得你。上次賞菊宴上你那應答如流的吟誦,我與其餘姐妹都甘拜下風。」
沈嘉寧沒想到姜自珍會主動與自己搭話,思索片刻,有些謹慎的說道。
「只是運氣好僥倖多背了幾句詩詞而已,算不得什麼本事。再說了,最後還不是敗給了敏柔小姐?」
姜自珍站了起來,上前一步牽住沈嘉寧的手,探究道。
「是惜敗還是故意敗給她,你心中是最清楚不過的。」
看到沈嘉寧臉上微微驚訝的神色,姜自珍又有些玩笑的捂嘴笑了起來。
「這也正是我覺得你聰慧的地方,既給了主家與貴妃娘娘面子,又不至於埋沒了自己。」
沈嘉寧微微挑眉,玩笑說道。「姜姐姐說我是故意求敗,可姐姐也是一個第三名,哎?又焉知不是故意敗給我們呢。」
「哈哈哈哈,我可不及沈妹妹腹有詩書。我從前還算讀過許多詩書,可自打十四歲後母親便不讓我再學了。只讓我在女紅上面下功夫,一心為我嫁人做準備。」
「憑什麼嫁人就不能再讀詩詞了。」
沈嘉寧下意識反駁,卻又思及這是姜家家事,最終還是止住了話。
「那便祝姜姐姐能得償所願,尋得良人吧。」
姜自珍臉上的笑自沈嘉寧開口後便沒消過,顯然是對這個小自己一兩歲的妹妹稀罕不已。
此刻聽到沈嘉寧這話,她也毫不意外,反倒沒有絲毫遮掩的詢問道。
「你對這陳國公府有什麼想法。」
沈嘉寧聞言沉默,權衡利弊後才公允說道,「陳國公府是世代的貴族,其地位不是旁人能及。就算曾經落寞過,可這一代卻有再起的徵兆。算是眾人眼中的香餑餑。」
「對,香餑餑!我父親也是與我這樣說的。」
姜自珍拍手稱是,沒有絲毫隱瞞,「父親與我說過,現如今朝堂之上,皇上十分信任陳國公。也十分寵愛貴妃娘娘。」
「也正是有這樣的底氣,國公夫人才敢今日將我們兩家一同叫來。」
「你和我真是想到一塊去了。國公夫人不惜失了禮數也要一同與我們兩家談話,真是自大又傲慢。」
姜自珍話說的直白,「可惜,我這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比國公府更好的出路。」
沈嘉寧臉上露出些許不解,「姐姐何必如此著急,慢慢找著,說不定會有更好的人出現。」
「哎,怕是找不到了。」
姜自珍長嘆一口氣,「開春皇上便要選秀充盈後宮,所有適齡女子都要參加。我不願入宮為妃,就得在選秀前將婚事定下,划去自己的名字。」
沈嘉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自始皇開始,選秀一事便格外放得開,凡是已有婚配的女子不必強行入宮選秀。此乃恩典,讓眾人擁護讚嘆,感嘆皇天恩澤。
姜自珍繼續說道,「我父親乃是太傅,尤得皇上賞識。這樣的身份嫁到誰家去都不會吃虧,定是能受人尊敬著。又何必非搶破了頭去後宮賭上一賭呢。萬一將自己葬送進去,那可是得不償失。」
這一番話說的毫不客氣,也將沈嘉寧給逗笑了。
她打心底里贊同姜自珍的看法,便應聲說道,「姐姐有自己的一番思量自然是好,咱們都知道,這後宮不是什麼好地方。」
因著是在說大逆不道之話,兩人的聲音格外小,相靠的也格外近。
姜自珍捋了捋沈嘉寧耳邊的碎發,似是感嘆著說道。
「與我而言國公府是良配,與你而言卻不是。沈妹妹,我是把你當可以交心的人才這樣直說的。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
「我自然懂得,多謝姐姐提醒。」
沈嘉寧面色表情未變。
她知道自己論出身比不過姜自珍,國公夫人也更喜歡姜自珍一些。
只能有一位世子妃,這名銜毫無疑問是要落在姜自珍的頭上。
沈嘉寧知道自己姐姐不會讓自己當妾室,自己心中也不願當妾室。因而一開始便沒有對國公府有什麼較多的想法。
「咱們回屋吧,想必母親她們也已經商議完此事了。」
姜自珍說著,牽著沈嘉寧的手便要離開後花園。
在走到一處梅園時,卻正巧遇到了從梅園披著斗篷走出的紅衣少女。
她身形高挑,面若桃紅,一見沈嘉寧臉上便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是你?」
她語氣淡淡,聲音也微微有些沙啞。
沈嘉寧也沒想到會在此處遇見她。
上次賞菊宴上,此人偏要壞她心情,居然還說她在賞菊宴上出風頭。
而上次貴妃駕到後,這女子便消失了,沒想到此時居然在國公府再度看到了她。
沈嘉寧毫不留情的譏諷打著招呼。
「是我,原來這位小姐還記得我,怎麼,是想看我下次再出風頭嗎。」
對面女子輕呵一聲。
「沈小姐還真是自作多情,我記性好,見過的人都不會忘記。並不是對你有什麼特別的關注。」
「嘖,那您可真算的上是天才。怎麼當日賞菊宴上並沒有與眾人一同參與呢。是不敢嗎,還是背不出來。」
「背詩而已,有什麼難得。我不屑於去爭。」
「裝模作樣。」
沈嘉寧冷冷吐出這麼幾個字,也不願再搭理她,翻了個白眼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