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潑茶水,潑髒水

2024-10-05 12:49:56 作者: 懷魚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些家事就留給她們婆媳自己去解決吧,咱們這些外人在這裡摻和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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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夫人說著,又掃了一眼越聚越多的人,小喊著說道。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周圍眾人紛紛散去,沈嘉懿這才覺得自在一些。

  她轉身感激望向自己兩個妹妹,真摯說道,「方才多虧了你們幫我解圍,否則我一個人還真應付不來這些事。」

  祁晨熙爽朗一笑,大方道,「這有什麼,咱們可是姐妹,相互幫助不是理所應當嘛。」

  「以後你再有什麼搞不定的就來找我,就算我解決不了,還有母親和哥哥呢。」

  「走,母親與皇后娘娘說了,將你的席位安排在了我們旁邊,這樣你一個人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這樣說著,三人便齊齊往內殿走,準備落座。

  沈嘉懿走在最右邊,卻不曾想一個端酒的宮女突然從柱子後莽撞沖了出來,直愣愣的撞向了她。

  手上酒壺跌落在地,酒水灑了沈嘉懿一身,鬧出不小的動靜,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那宮女見狀忙跪下求饒,「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祁晨熙立刻不悅道,「你是怎麼做事的,在內殿還敢如此莽撞行動,真沒規矩。」

  沈嘉懿有些心疼自己的衣裳,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還是開口勸道,「無妨,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妹妹不必為此動怒。」

  她安撫拍了拍祁晨熙的手,「我先去收拾下衣裳,你們先入席吧。」

  祁晨熙不情願應了一聲,「好吧,你快去快回。」

  「霜降,你隨我來。」

  沈嘉懿留下忍冬在此處,將霜降叫在身邊就往偏殿走去。

  方才跪在地上的小宮女似乎想要贖罪,忙起了身在沈嘉懿身邊殷勤說道。

  「奴婢帶您去偏殿。」

  沈嘉懿默默點頭,跟著她去了殿內。

  乾淨的巾帕將裙擺上的污漬擦拭乾淨,沈嘉懿也沒多停留,收拾好後便準備出去。

  可剛起身,偏殿的門便被人猛的推開。

  「快,找找我的玉佩還在嗎。」

  為首扯著嗓子喊叫的女人一臉削瘦的刻薄模樣,在看到沈嘉懿時更是充滿了不善。

  她斜愣一眼,繼續趾高氣昂的命令喊道,「給我翻仔細了,一個角落也不許落下。」

  沈嘉懿雖然對這突然闖入的行徑不滿,卻也沒心思多管什麼,起步便想要走出屋。

  「站住,不許走。」

  那女人橫在了沈嘉懿面前,滿臉囂張的阻撓道,「在我的手鐲沒找到之前,誰都不許走。」

  沈嘉懿輕挑眉頭,困惑問道,「不知你是哪裡來的資格能攔下我?」

  一旁的小丫鬟揚聲怒喝,「我們夫人乃是奉天府尹趙大人之妻。」

  奉天府尹,正三品,的確算個大官了。

  可沈嘉懿一聽卻樂了起來,奉天府尹趙大人之妻?這不就是何玉娘高嫁的姑母何滿溪嗎,這可真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認得你,你是溫家的媳婦,溫恆行的正妻,對吧。」

  河滿溪沒想著掩飾,直白的望向沈嘉懿,臉上明晃晃寫著「挑事」兩個大字。

  沈嘉懿微微撇頭去找帶自己進來的小宮女,卻發現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讓自己出去卻讓一個宮女沒了蹤影,沈嘉懿立刻察覺出其中的端倪,對於河滿溪這一場浩蕩的鬧劇做出了些許猜測。

  這場丟玉佩的大戲,怕是專門為她而做的。

  沈嘉懿面色不變,也同樣沒什麼避諱的,直接說道。

  「正是。我同樣也認識您,您的侄女何玉娘是我夫君的妾室。說起來,咱們也算是親戚。」

  河滿溪聽著這話皺了皺眉,覺得妾室這兩個字簡直丟人,又因親戚這一說辭而厭煩,不悅道。

  「妾室如何,親戚又如何。總之今日誰偷了我的玉佩,誰就得給我賠禮道歉。否則我就告知眾人,讓她在所有達官顯貴面前丟盡臉。」

  搜尋的丫鬟趕來回稟說道,「夫人,沒有找到玉佩。」

  河滿溪雙眸一亮,隨後滿是惡意的朝著沈嘉懿喊道。

  「好啊,果然是你。你偷了我的玉佩。」

  沈嘉懿因這拙劣的污衊而嗤笑,「空口無憑,何夫人自當謹言慎行,莫要給自己惹上麻煩。」

  河滿溪絲毫不畏懼,「我方才只離開了一小會,回來時你就在這裡了。這麼短的時間,除了你還有誰在這屋裡待過。」

  門外再度傳來一陣騷動,身著暗色宮裝,有些老態的男人大著步子趕來了,他一進門便走到了河滿溪身邊,肅聲道。

  「夫人,這是發生了何事。」

  「老爺,我的祖傳玉佩被她偷了,她死不承認,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趙大人是再婚娶的河滿溪,對這個小他十幾歲的夫人很是寵溺,此刻一聽河滿溪哭訴,便也起了怒火,決心給她討一個公道。

  且趙大人並沒有見過沈嘉懿,因此也不知道沈嘉懿的身份。他自覺沈嘉懿面生,猜想定不是什麼身份尊貴之人,也就沒有絲毫膽怯,理所應當的訓斥起來。

  「竟有如此不知禮義廉恥之人敢在皇宮行竊,真是大膽。快把你偷盜的玉佩交出來,否則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沈嘉懿絲毫不懼,揚眉反質問道,「原來所謂順天府尹趙大人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污人清白的愚昧之人,真是愧對與此官位,愧對於順天府的名頭。」

  「大膽。」

  趙大人怒斥一聲,面色鐵青,顯然是真的動怒了。

  「你一婦人,竟敢對我當朝官員不敬,理應施耐刑。說,你是哪家人,夫君是誰。本官定要給你們些顏色看看。」

  沈嘉懿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硬聲剛道,「我說的是實話,何錯之有。趙大人沒有人證物證,只聽信她的一面之詞就定我的罪,這不是愚昧又是什麼。」

  河滿溪蠻橫朝著趙大人說道,「夫君,不用聽她狡辯。要找證據,直接搜她的身就好。我那玉佩定然在她身上藏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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