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人生的鏈子掉了
2024-10-08 21:47:50
作者: 碼字貓
他們終於來到二樓,大家臉上都寫滿了心有餘悸。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已經拿著滅火器去三樓滅火了。
據說是程碧珊太害怕,打翻了蠟燭才導致著火的。
這遊戲驚不驚險他們不知道,但這安全性也太低了吧?這能當探險項目?
這簡直是死亡大禮包好嗎?
那些殺不死他們的,還不如殺死他們!
詭異的是,他們一進入三樓,攝像頭就失去了功能,什麼也沒拍到。
所以蘇沫沫說的穿白衣服的人和帶小丑面具的男人,除了她自己,根本沒人看到。
顧瑾晟徑直朝江新哲走去,一把揪起他的領子,凌厲的目光逼視著他:「你敢跟我說,這件事跟你無關?」
「跟我無關,我發誓!」江新哲跟他對視,「你覺得我會拿心怡開玩笑嗎?」
一旁的江心怡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瑾晟看了江心怡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在江新哲臉上,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那個時候,被當成祭品的,不是江心怡吧?」
江新哲眼底掠過一絲詫異,但他很快恢復鎮定自若的神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說是吧?好,我自己去查!」顧瑾晟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兇悍,那表情似乎想將江新哲活活掐死。
蘇沫沫知道他們倆關係不好,但從未看過顧瑾晟如此凶神惡煞的模樣。
她隱隱覺得,顧瑾晟發怒跟自己有關,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命運的齒輪一點沒轉,人生的鏈子倒是掉了一個又一個。
「與其查這個,不如查一查今天這件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江新哲理了理被扯得皺巴巴的袖子,語氣冰冷,「既然能把當年的場景重現,看樣子,跟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顧瑾晟薄唇緊抿,墨色的冷眸里掠過一絲暗芒。
他問蘇沫沫:「你說你曾見過白衣人、蠟燭、小丑面具的男人和火災,那你還記得是幾歲時發生的事情嗎?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經歷那些嗎?」
蘇沫沫茫然地搖頭:「不記得了,但我知道,當時的自己應該是個孩子。」
因為每次夢境裡,她都在心裡稱那些白衣人為「大人」。
顧瑾晟神色微沉:「我們一起去見你養母,我有話想當面問她。」
蘇沫沫不假思索拒絕:「我才不要,要去你自己去!」
「好不容易跟那個吸血鬼劃清界限,要是再被她纏上,我的好日子還要不要過啦?婉拒了哈!」
「難道你不想知道,這段經歷意味著什麼嗎?」
「不想。」對蘇沫沫而言,雖然這段經歷有些恐怖,但只能說明她曾被嚇到過。
比起周而復始的死亡和重生,被嚇到對她來說太小兒科了,根本不值得她花精力追根刨底。
顧瑾晟也不勉強她,他神色淺淡:「如果你改變心意,隨時告訴我。」
由於火災的緣故,這次探險活動被迫提前結束。
「鬼堡」經營方以安全措施沒做好為由,給參加這次參加通關活動的嘉賓一筆可觀的賠償金,恰到好處地封住了所有人的口。
無論是節目組還是嘉賓們,都沒有再繼續追究這件事。
畢竟,除了蘇沫沫,其他人都只在三樓看到那個小孩子生日派對現場罷了。
火災是程碧珊意外觸發的,他們虛驚一場,收到一筆不菲的錢已經是最好的補償。
只有顧瑾晟知道,這件事是衝著蘇沫沫來的,而且還遠遠沒有結束。
蘇沫沫一回到公寓就催程碧珊給出「小丑」的相關信息。
「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加入這個組織!」程碧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蘇沫沫,你已經很瘋癲了,再加入這種組織,我真擔心你下輩子會在精神病院裡渡過!」
蘇沫沫:「???」
自從重生後,她對什麼都看得很淡。
唯獨面對程碧珊時,她無法克制自己的厭蠢症發作。
通過程碧珊給的資料信息,蘇沫沫才知道原來「小丑」是一個跨國際社團組織。
這個組織里的成員是「小丑」面具的忠誠信徒,他們宣稱小丑面具能給他們力量,戴上小丑面具就能克服心中的恐懼。
這個組織里的成員經常打著「克服內心恐懼」的旗號,做些虐殺動物、整蠱、恐嚇之類的缺德事,那叫一個臭名昭著。
江氏兄妹就是這個組織里的成員。
成員大多來自有權有勢的富裕家庭,因此這個組織即便劣跡斑斑依然在國外存在多年。
這個組織雖然行事惡劣,但蘇沫沫翻遍了所有國際平台都沒看到他們舉行祭品儀式相關的信息。
所以,這次在「鬼堡」三樓出現的那個場景,不是出自江新哲之手。
那又會是誰做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蘇沫沫又輸入「祭品」、「儀式」、「永葆青春」這樣的關鍵字,搜出國外一個會進行這種詭異巫術儀式的異教組織。
他們用少女的靈魂作為祭品,來實現青春永存的願望。
一開始,蘇沫沫覺得這些都很扯淡,直到她看到這樣一句話:「此祭祀儀式具有強大的超自然能力,若儀式被中斷,將會啟動輪迴,直到儀式完成為止。」
蘇沫沫腦海中閃過一個猜想。
這個儀式,會不會就是導致她不斷死了又重生的根本原因?
想到著,她頓時不淡定了,被命運支配的恐懼襲上心頭。
她給顧瑾晟打電話:「瑾晟,關於跟祭品有關的儀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和江新哲在二樓聽那個漂亮女人說的話時,反應就有些異常。
顧瑾晟實話實說:「是的,因為我參加過那個儀式。不止我,還有顧瑾修、江新哲,以及許多其他的孩子。但我記得,那天來參加江氏兄妹生日的都是江叔叔生意上的合作對象,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所以,我想當面問清楚你養母。」
「那就一起吧!」蘇沫沫也很想知道。
關於這件事,她只有自己被當成祭品的那一段記憶。
憑什麼她是祭品?!
蘇蘭沒想到,顧瑾晟會帶著蘇沫沫來到她租住的地方。
逼仄的兩室一廳因為他們的到來變得更加擁擠。
屋子裡到處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氣息,像是餿掉的水和油膩的砧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跟顧瑾晟和蘇沫沫身上高級香水味格格不入。
蘇蘭將堆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拿走,這才給他們騰出可以坐的位置。
蘇舜明拘謹地站著,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幫忙來忙去的母親。
「早知道就去咖啡廳了,來我們這多不方便啊!」蘇蘭語氣里有些幽怨。
顧瑾晟看著她:「打擾了,蘇伯母,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
「哦,問問題啊,可以啊!」蘇蘭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只要錢給的夠……」
顧瑾晟二話不說,就掏出一沓鈔票放在桌上。
蘇蘭兩眼放光,正準備去拿,錢卻被蘇沫沫搶先一步拿在手裡。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問個問題就要錢,你咋不去搶啊?」
蘇蘭見錢被蘇沫沫收起來,頓時急了:「顧先生都沒說什麼,你在這摻和什麼?快把錢給我!」
說完,她拼命給一旁的蘇舜明使眼色。
見蘇舜明也準備來搶,蘇沫沫怒吼一聲:「我有病,誰敢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