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臉上的變態都快兜不住了

  「說！為什麼那樣對榮老闆？」

  總裁辦公室里，顧瑾晟神色緊繃，看得出他在強壓著怒火。

  蘇沫沫還是那副無辜的模樣：「是榮老闆說想玩刺激遊戲的……」

  「夠了，在我面前你就別演了！」他揉了揉眉心，「公司今早已經收到律師函，榮老闆要對我們公司進行起訴，理由是我們的員工昨晚無故傷害他！蘇沫沫，看你幹的好事！」

  蘇沫沫掩面而泣：「怎麼會這樣？昨晚明明是榮老闆讓我打他的，現在居然倒打一耙，太過分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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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沒聽到她的心聲，顧瑾晟指不定就被她這幅委屈巴巴的模樣騙了。

  「老逼登，早知道他會起訴，昨晚就應該下手再狠一點，乾脆弄死他算了！他想讓我進局子，老娘就讓他進盒子！」

  看著眼前這個表里不一的女人，顧瑾晟有些頭疼。

  她發氣瘋來有種不顧人死活的癲狂。

  「下次你想得罪人，麻煩在私人時間得罪，以免連累公司！」

  蘇沫沫一聽就不樂意了。

  敢情好事都給公司占了，壞事和鍋都推給他們這些牲畜咯？

  他咋不上天呢？

  「那投資商想潛規則時，能不能別讓我們上啊？顧老師想賺這種生孩子沒屁·眼的錢完全可以自己上嘛！我認識幾個富豪，就喜歡你這種的，改天介紹你們認識！我保證，絕不賺中間差價！」

  「難怪到現在都沒性生活，大概怕生孩子沒屁·眼吧！資本家狠起來連自己都坑！」

  此時，她離被顧瑾晟當差掐死只差一點點。

  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使用暴力的衝動。

  最近他一直反覆做一個香·艷且古怪的夢，夢裡的蘇沫沫在他身下哭得梨花帶淚，啞著嗓子求他停下來……

  醒來後他心情相當複雜。

  原來白天強壓下來的怒火，是會在夢裡得到宣洩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用平和地語氣道：

  「我們這一行確實存在潛規則。練習生每天要做大量的學習和練習，有時候熬三四年都未必有出道的機會，有些人會選擇傍金主走捷徑，這在我們圈子裡太常見了。

  我默許這種事情發生，沒有慫恿，更談不上強迫。昨晚練習生被安排去KTV的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但據我了解，她們都是自願的。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她們。」

  話音剛落，就見蘇沫沫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顧老師，你是在跟我解釋嗎？」

  顧瑾晟微怔。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意識就說了那麼多。

  他是商人，逐利是他的本性，可他不希望在她心裡，他是那種為了錢毫無底線的人。

  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轉移了話題：

  「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要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跟榮老闆之間是不是有私人恩怨？」

  蘇沫沫老老實實地回答：「是！」

  「什麼時候的事？」

  「上上輩子！」

  「……」

  仇是上上輩子結下的，人是這輩子剛瘋的。

  沒毛病。

  顧瑾晟像是想到什麼，忽然笑了起來。

  那笑容帶著幾分詭異，看得蘇沫沫頭皮發麻。

  別笑了，大哥，你臉上的變態都快兜不住了。

  「其實我跟你一樣，從前也常有克制不住衝動的時候，覺得全世界都虧欠自己，有時候甚至想使用暴力或者鯊人，直到——」他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我進行了系統的精神治療，才慢慢恢復正常。我覺得，你也需要。」

  不出她所料，他掏出來的正是前幾天給她的精神科醫生的名片。

  她開始懷疑顧瑾晟是不是在精神病院兼職當推銷人員，要不然為什麼三句不離這個精神科醫生？

  資本家真是什麼錢都賺啊，活該他有錢！

  他依然沉浸在助人為樂的熱忱中：「關於我做治療的經歷，你想聽聽嗎？」

  蘇沫沫頭搖得像撥浪鼓：謝謝我一點也不想！我怕知道太多被滅口！

  臨走前，顧瑾晟囑咐她：「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去上練習生的綜合課程了，直接上演技培訓課程就行。」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麼好的演技，不當演員可惜了。」

  一時間，她竟沒聽出他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榮老闆的起訴因為證據不足不被受理，這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瑾晟花錢把這事給壓下來了。

  反正簽了她這樣的女藝人，他就要有砸錢的覺悟。

  經過這件事，蘇沫沫乖順了一段時間，每天都兢兢業業去上課。

  一個月後，她的經紀人劉姐就來找她，讓她去劇組拍戲。

  「不是吧劉姐，我才剛進公司幾個月，這麼快就有戲拍了，公司不會以為我真被榮老闆潛規則了吧？」

  劉姐白了她一眼：「想多了，顧總說了，得讓你儘快給公司賺錢。」

  她驚了：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了？

  去了才知道，是要讓她拍短劇。

  這幾年微短劇成為新風口，這種短劇製作成本低、受眾群體大，群星影視公司旗下的MCN也在搞，急需一批成本低廉的演員來配合演出。

  而她，就是那個成本低、沒有其他通告安排、可以隨時拍的演員。

  本來還挺期待的，但看到演員們她就萎了。

  都是生面孔，女二和女三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同個整容醫生，居然共享一張臉，對她這種臉盲選手非常不友好。

  男主就更讓人倒胃口了，活像個男版芭比，gay里gay氣的，上下班還有個絡腮鬍的金主爸爸接送，恨不得把自己是零的真相大白天下。

  幸好跟他沒有親密戲，不然她肯定先把顧瑾晟鯊掉，然後再自鯊。

  這些她都能忍，可是一天讓她拍十六個小時的戲，同時拍三部戲，這是幾個意思？

  生產隊的驢都不這麼幹的！

  她還以為公司想捧她，現在才發現公司是在壓榨她。

  叔能忍，嬸都不能忍！

  她氣得要命，回到酒店給顧瑾晟發信息：「顧老師你睡了嗎？我加班到現在睡不著！」

  就問你讓一個如花似玉的青春無敵美少女加班到深夜，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秒回：「沒睡，在公司加班，有事？」

  「……」算他狠！

  「顧老師，強行加班以及過度壓榨員工都是勞動法不允許的哦！這邊建議你懸崖勒馬，適可而止！」

  顧瑾晟這次回她的是一段三十多秒的語音。

  「劇本我都看過了，女主都是瘋批人設，你去了就是本色演出，怎麼能說壓榨？多拍短劇是你成為一個專業演員的必經之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這邊建議你好好珍惜，認真拍戲！」

  蘇沫沫大驚，他三十七度的嘴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的？

  難怪她最近接的劇不是扇耳光就是扯頭花，還得時刻展現無影腿的威力，把她累得夠嗆。

  原來是顧瑾晟特地給她選的劇本，他人還怪好的嘞！

  「顧老師說得對，明天我去公司找你探討一下演技，等我呦！」

  發完這條信息後，顧瑾晟很久都沒再回她了。

  她發了個問號過去，發現問號後面多了個紅色的感嘆號。

  好傢夥，顧瑾晟把她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