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地縛靈

  「水鬼，也是地縛靈的一種，它們被困在一個水域，除非能夠找到替代它的人，不然它是沒辦法離開那片水域，所以，你覺得它有可能誘惑路面的行人嗎？」

  聽完許清歡的解釋，林澈恍然，「所以，根本不是水鬼！」

  他不解，「那是什麼？這些跳河的女孩都是真實存在的。」

  許清歡紅唇輕抿，清冷嗓音淡然為他解答，「水鬼若是要害人，那也只需要找一個替死鬼就行了，沒必要殺害這麼多女孩。」

  「那些女孩跳河時肯定是要共同點。」說著，霍明澤黑眸望向林澈。

  林澈，「……你看著我幹嘛？」

  見他顯然是沒準備好，霍明澤不禁擰眉，「你的調查結果就是一個新聞？」

  「我……我忘了。」他接到許清歡電話，讓他查最近的奇聞軼事，他一查就查到了這個新聞，忙著跟許清歡交差，他也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隱情。

  

  林澈畢竟沒幹過這種跑腿的事，一直是林大少爺，都是別人討好恭維他，他哪裡能這麼識趣懂事。

  許清歡，「算了，有跳河女孩的聯繫方式和家庭住址嗎？我們親自去問也是一樣的。」

  「……嗯，我馬上問！」林澈神情尷尬。

  「算了，我來。」霍明澤顯然是不相信他，撥通了趙嘉文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趙嘉文回電話。

  「近期杜曲河發生了四起女孩跳河事件，只有一個倖存者，叫秦曉小，她的全部資料我都發到您的郵箱。其他三個女孩都是死後才被發現，地址和聯繫方式也發給您了。」

  「嗯。」

  「對了，四個女孩都是家境一般的普通女孩，平時也沒有跟任何人結怨，性格各有不同，跳河時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都是身著紅衣。」

  霍明澤開的是免提，幾人圍在一起，自然也聽到了趙嘉文的全部總結。

  「紅衣？」蔣嘉年眉梢輕皺，俊臉帶著幾分遲疑，「會不會跟艷鬼有關。」

  「艷鬼？那是什麼？漂亮嗎？」林澈好奇。

  許清歡瞥了他一眼，輕呵一聲，敲他的頭，「做事不認真，倒是對這些感興趣。」

  林澈也知道自己跟趙嘉文對比，顯得很沒用，神色愧疚一瞬。

  霍明澤掛斷電話，抿了抿唇，冷聲說道，「其他的女孩都死了，上門很有可能家人不願意配合，我們可以從秦曉小入手。」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那我們出發吧。」許清歡轉身，「林澈，我坐你的車。」

  四人分了兩輛車，許清歡上車就睡覺，將開車的任務交給林澈。

  林澈還在耿耿於懷許清歡這次行動沒叫上他，「清歡師傅，你怎麼跟他們一起出來，都不叫我。」

  許清歡閉目養神，頭也不抬的回道，「本來只是來找人，誰知道出了意外。」

  「那師傅，你們說得艷鬼是什麼，這次捉鬼的對象嗎？」

  見他說半天，還是說到這，許清歡睜開眼睛睨了他一眼，唇角勾著一絲調笑，「很想知道？」

  林澈嘿嘿傻笑，「聽名字，感覺應該是個漂亮的女鬼。」

  聞言，她笑了笑，重新閉上眼睛，故意說，「是挺漂亮的，到時候讓你見見。」

  「好！」

  與這邊車裡的氛圍不同，另一邊的車裡，兩個男人之間氛圍壓抑。

  霍明澤一向冷，不說話的時候尤甚。

  蔣嘉年總感覺霍明澤對他似乎……很是不喜。

  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想想看，他們一直以來的相處都是很不錯的。

  「蔣先生。」

  「嗯！」蔣嘉年突然聽見霍明澤叫他，收回思緒。

  「蔣先生的師妹呢？怎麼沒看到跟你一起。」霍明澤的語氣聽起來散漫無比，就像是隨口寒暄。

  蔣嘉年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起他師妹，但是還是老實回答了，「我師妹有事回山門了。」

  「蔣先生跟師妹感情很好，看起來你師妹很是依賴你。」

  「霍先生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嘉年就可以了。」蔣嘉年溫聲道，「我們師兄妹幾個感情都不錯，畢竟是做師兄的，自然就該多管著點師弟妹，所以他們對我這個師兄還是很依賴的。」

  霍明澤點點頭，「確實是，師兄的責任大。」

  「蔣先生很會照顧人。」

  聽見他又喚他蔣先生，蔣嘉年也沒有糾正。

  「還好。」

  「蔣先生看人准嗎？」霍明澤說著，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又問，「你覺得許清歡怎麼樣？」

  蔣嘉年聽他問起他對許清歡的看法，有一瞬間的怔楞，不解且疑惑，「霍先生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就是閒聊。」開著車的男人神色淡淡，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分明，青色的血管從雪白的皮膚下透出，顯出幾分病態的蒼白。

  蔣嘉年想了想，還是回答道，「清歡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好像有很多秘密，很神秘。」

  他有時候很看不懂她，可儘管她很神秘，他卻從來沒有覺得她危險過，他對她有一種很莫名的信任，連他自己都不太懂這種信任是怎麼來的，但是他卻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說來也是有些可笑，我這人生來就有一種直覺，我喜歡或討厭的人，總是很準，我覺得跟清歡相處的時候，我好想能全然信任的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她。」

  說著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多了，蔣嘉年住了嘴，「不好意思，我好像說多了。」

  霍明澤笑笑，沒說什麼。

  車子到達目的地，秦曉小家在杜曲河附近的小區。

  老式小區有些破舊，他們在門口做了登記，才上了樓。

  他們家在五樓，林澈還從來沒有住過這種沒有電梯的樓梯，爬了三樓就有些累了。

  「這樓怎麼沒有電梯。」

  許清歡皺眉嫌棄，「你也太虛了，以後還是多鍛鍊一下，別每天花天酒地，年紀輕輕就搞壞了身體。」

  男人最不能被人說不行，林澈當即憋著氣喘，「我身體很好，一點也不虛，我就是抱怨一下。」

  許清歡看破不說破，轉眸看向霍明澤，他看著氣色紅潤，不像是累的模樣。

  她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她在他心裡，身體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