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降
2024-10-08 20:46:32
作者: 霸氣丸子頭
許清歡見霍明澤主動走到了駕駛座,突然叫住了他,「要不讓我來?」
她的眼睛裡寫滿了興奮和躍躍欲試。
原主是會開車的,許清歡繼承了她的記憶,所以也會開車,不過還從來沒上手過,對此很感興趣。
霍明澤倒也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向副駕駛座。
許清歡摩拳擦掌的坐上了駕駛座,按照記憶中的樣子,有模有樣的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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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底是新奇玩意,她還有些不太懂,當車子猛然朝前衝出一段路的時候,坐在副駕駛座的霍明澤臉色有些難看的瞪了她一眼。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他連忙拿起安全帶給自己繫上。
許清歡有些尷尬,果然人就是不能太得意了,得意太過就導致她略有些小失誤,「很久沒開了而已,有些手生。」
許清歡優先熟悉了一下車裡的操縱台,嘴裡念念有詞。
「腳下是剎車和油門,這是方向盤……」
霍明澤的臉越發黑了,陰沉的眉宇仿佛能滴出墨來。
「要不讓我?」
他總覺得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不用,我會了。」許清歡看都沒看霍明澤一眼,直接踩下腳下油門,車子便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霍明澤的臉色略有些難看,車子還算平穩,但他卻一點也沒有就此放鬆。
「你別開這麼快,萬一待會兒有車來,你閃不開怎麼辦?」他話音剛落,前面便真的有一輛車子從側面開了過來。
霍明澤的臉白了一瞬,可駕駛座的許清歡卻絲毫沒有害怕,反而輕鬆的躲過了車輛。
她現在已經越發熟練,開車對她來說就是一件小事情。
一路將車開到了城外,許清歡有些興奮的停下了車子,拍了拍方向盤,嘴裡小聲嘟囔,「這玩意兒果然有意思。」
許清歡微微一笑,轉頭去看身旁的男人,卻發現他臉色煞白,「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霍明澤便猛的推開門跑了出去。
許清歡眨了眨眼睛,「不至於吧,有這麼嚇人嗎?」
霍明澤不是被嚇的,而是許清歡的車技太爛,左拐右扭的,讓他有些暈車了。
在路邊吐了半天,他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陰測測的看向了許清歡,「回去的時候你坐後面。」
許清歡自己過了一把手癮,倒沒同他計較,她拿好車上的東西,看向了不遠處的古樹,眼神驟然變得凌厲嚴肅起來。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非要跟著去的話,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能保證。」話落,她便大步的離開。
霍明澤要是能夠被她這幾句話嚇到,他就不是霍明澤了。
毫不猶豫的抬腳跟了上去。
古樹周圍已經被警察用黃線圍了一圈兒,可能是霍明澤提前打過招呼,所以他們暢通無阻。
走到古樹邊,那種讓人暈眩的感覺再次傳來。
許清歡穩了穩心神,攥緊了手心裡的黃符。
霍明澤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的背影。
許清歡繞著古樹轉了一圈,除去地上的血痕外,這裡沒有任何古怪。
不過這棵樹倒真是很大,兩人合抱一圈兒都抱不住。
如果沒有地上的血跡,這裡倒算得上是有點兒靈氣。
許清歡拿出乾坤鏡朝著地上血跡一照,那處隱隱在泛著綠光,而且還有什麼東西在這裡燒過,許清歡拈起那一簇黑色的灰燼,放在鼻子邊嗅了嗅。
隨即有些嫌惡的甩開了,這味道實在太噁心了,是動物燃燒後留下的皮脂。
許清歡查探了一番之後,心中也算是瞭然了,那東西應該是迷惑了趙臨軒的心智,讓他自己主動走到這裡來,割開了手腕。
而地上的動物皮脂,則是那東西想利用趙臨軒獻祭搞出來的。
「你查到了什麼?」霍明澤見她眉頭緊鎖,隔著老遠沖她喊道。
許清歡抬頭望他一眼,對上他好奇的目光後,聳了聳肩,「什麼都沒查到。」
霍明澤不信,他覺得許清歡可能就是故意不想告訴他。
「我昏迷的三天,給了它毀屍滅跡的時間,來遲嘍!」許清歡慢悠悠地走回了霍明澤身邊。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讓趙臨軒主動來這裡的是什麼?」
他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人幹得出來的。
不得不說,跟許清歡這短短几天,他幾乎要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聽過下降頭嗎?」許清歡挑眉,幽幽的問道。
霍明澤皺眉,「在電視裡聽過。」
許清歡同他科普起來,「降頭術,也被稱為南陽邪術,它是茅山術,苗疆巫蠱術樹,再加上印度佛教融合的產物。」
「而降頭術又分為三類,藥降,血降和鬼降。」
霍明澤若有所思,想到了趙臨軒被割破的手腕,「這是血降?」
許清歡點點頭,「血降以鮮血為媒介,具體複雜的我就不跟你說了,但我始終覺得那個人的目的不是趙臨軒。」
「徐綰綰?」霍明澤思索片刻後說出了答案。
「對。」許清歡笑盈盈轉頭看向霍明澤,貝齒微露,清冷的眼眸陡然亮了起來,「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徐綰綰不愛說話,用現代醫學的話術來說,就是有些抑鬱。」
「而我猜她的原生家庭應該不太好,和你表弟戀愛之後,她以為自己找到了寄託,卻沒想到趙臨軒家裡並不同意他們倆在一起。」
「我不太了解他們的事。」他不愛管閒事,也就偶爾他母親會同他聊上幾句趙家的事情。
許清歡抿了抿紅唇,沉聲說道,「徐綰綰被偷走了喜魄,我猜這件事情可能跟你姨媽有關。」
霍明澤不自覺擰起了眉,俊美的臉龐上划過一抹詫異,「不可能。」
雖然楊玥為人刻薄了些,但她應該做不出害人的事情來。
許清歡輕輕的搖了搖食指,「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姨媽當然沒有那個本事,不過這件事情多多少少也跟她有關係,至於有什麼關係,回去我們問問她就知道了。」
「那徐綰綰不會有事吧?」
許清歡說她被偷走了一個喜魄,但他看她好像並沒有什麼事,能說話,能走動。
許清歡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現在看起來確實沒事,但那東西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個魂魄。」
「總之我們先回去,這裡沒什麼好查的。」